那几个丫鬟被吉庆打得也蒙了,听着要将她们送到窑子里去,吓得一齐跪倒哭喊道:“主管,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们一次,难保你们不会有第二次,来人,拖下去。”吉庆此时积在心中的气,一齐的发作起来,那些家丁们看到吉庆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上前解劝,只好拉着那几个丫鬟向外走去。
怜香摇摇头,这些丫鬟们也着实的可恶,现在看来,又实在的可怜,她不由想到小姐曾经也对她用过这一招,不知道,吉庆是真的要将她们送去,还是故意吓唬她们,看吉庆此时的脸色,铁青一片,看样子,这几个丫鬟是清白不保了。
这时候,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且慢。”
家丁们愣了一下,吉庆主管从来很少发脾气,发作起来的时候,除了少爷,却没有人敢拦阻,此时少爷醉得不醒人事,谁敢这样的大的胆子,竟然叫且慢?
吉庆听着声音,慢慢的回转身去,通红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待看清是余雅蓝时,那张冰凉的面容立刻缓和了下来,语气虽然还是暴戾,却是柔和了许多,“少,这些丫头们,眼里没有主子,只有狠狠的惩罚了,其余的下人才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我知道你也是为着咱们府上好,只是咱们海府一向仁慈待人,你打她们一顿,想必她们也受到教训,再送到窑子里,就有些过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从此就要断送了,这样想来,似乎惩罚的有些狠了,不如,就照吉庆主管说的,狠狠的打一顿,革了她们一个月的俸银,如果再表现出怠主的事情,随着吉庆主管发落,我再不说话,你认为如何?”余雅蓝轻言软语的说道,丝毫没有半点少***架子,仿佛在与吉庆商议一般。
吉庆连连点头,“一切但听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
那些家丁们边才如梦初醒,被罚的丫鬟如得到了大赦一般,齐齐的磕头如捣蒜,“多谢少仁慈,多谢少仁慈……”
“下去吧,”余雅蓝摆摆手。此时房中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怜香又抓了一把百合放在房中的鼎炉中,渐渐的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出来。海祥云微微呻吟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早有厨房将醒酒汤送了过来,怜香,玉盘又侍侯着海祥云喝下,半晌,他才清醒过来,却是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的人,说道:“我这是在哪里了?”
“在哪里?在你的家里啊。”余雅蓝冷冷说道,此时的语气与刚才赦免奴才的时候,竟然判若两人。
吉庆有些诧异的望着余雅蓝,怜香却是悄悄的一推吉庆道:“吉庆主管,有些事情,咱们到外面聊吧。”说着话,拉着还在一边傻看的玉盘,向屋外走去。
余雅蓝看着她们在外面轻轻的将门关上,心中一阵的委屈,坐在窗下的坑上,却不说话,只是冷着眼,望着皱眉噘嘴的海祥云。
海祥云躺在那里,头昏昏沉沉,动一下仿佛天旋地转般。他不由得低声呻吟起来。余雅蓝刚开始并不理他,海祥云却是越来越大声了,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不雅。
余雅蓝没有办法,冷淡的问道:“海三公子,哪里难受,要不要请郎中来瞧一瞧?”
海祥云低声道:“不用了,只是头痛欲裂。”
“你也知道头痛欲裂啊?我还以为你是千杯不醉呢。”余雅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是责备,却听着像是关心,嗔怪一般。
海祥云强撑着身体就要起来。余雅蓝赶紧上前扶着他道:“怎么了,又要吐吗?”海祥云摇摇头,“哪敢再吐啊,方才差点把少熏坏了,我可不敢再了。”
余雅蓝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立刻放开扶着他的手,海祥云“哎呦”一声,坐立不稳,便歪倒在床上了。
余雅蓝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见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桌边到了一杯茶端到海祥云的面前,“海三公子喝杯茶吧,再清醒清醒。”海祥云做出无力的动作,一双凤目无辜的望着余雅蓝。
余雅蓝心中呻吟了一声,“造孽。”只好侧身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扶住他,喂他喝了几口茶水。海祥云轻吁了一口气,脸了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余雅蓝这会已经折腾出了一身汗,她轻拭了额角的汗珠,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海祥云一把抓住了玉腕,余雅蓝立刻羞的满面桃花,心里如有七八个小鼓在那里咚咚直敲。余雅蓝挣了一下,没有想到海祥云看着文文静静,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余雅蓝不由得轻呼道:“公子,你弄疼我了。”海祥云却并不松开,反而手臂使劲,将余雅蓝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余雅蓝闻着海祥云身上淡淡的酒气,只觉得俏脸就如烧起来一般。头眩晕的仿佛飘起来。余雅蓝还要挣扎,海祥云却是抱得紧紧的。余雅蓝虽然不情愿,也只好任他抱住了。
怜香站在房外,听着房内微微的动静,脸颊有些羞红。玉盘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高兴的说道:“怜香姐姐,你把我拽出来做什么?你没有看到刚才海三公子吐的污秽,如果再吐了,小姐一个人怎么应付?”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气的怜香一把拉住她,恨恨的戳着她的脑门骂道:“你这个不开窍的猪!”玉盘恍然有些明白,不由得也羞红了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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