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眉毛微挑,心里更是冷笑连连。怎么!以为给定伯侯府造成了多方的困扰之后,几句赞赏的话就能一笔带过?休想!
她先前之所以斥责苏紫缳谨言慎行,是因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为她带来了麻烦,可尽管是这样,却还轮不到别人来多嘴。而且,这里是圣上赐给她的庄子,若是姜府仗势欺人的留言是从她这里流传出去的,她身为这个庄子的主人,当然也有推不掉的干系。
她可不是要为姜府开脱,只是不想招惹麻烦罢了。
尽管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恭敬的带着刘婉清二人一起过来给姜首辅见礼。那姜国栋当然不敢生受柳如心的全礼,只侧过身子,受了半礼且又还了柳如心半礼。
毕竟柳如心是有品级的,并不用给他行礼,可是,身为晚辈的她又不得不给姜国栋行礼。那姜国栋亦然。虽受了半礼,可是,自古以来,君臣有别。柳如心上了皇家的文碟,就相当于半个皇家人,若是受了她的全礼,就有蔑视君威的嫌疑了。他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数十载,又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人抓他把柄。
双方见完礼之后,又寒暄了片刻,那边漪绿便过来回话,说东厢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入住。柳如心便带着众人告了声罪,便退下了,把空间留给了老定伯侯与姜首辅二人。
柳如心等人刚退下,姜国栋便抚着发白的胡须爽朗的笑着,声音浑厚的道:“老柳啊老柳,你真是养了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好孙女儿,小小年纪就有此谋略,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啊!”
“姜首辅说笑了!不过是女儿家家的一些闲话罢了。当不得真的。”老定伯侯略显疏离的陪着客气寒暄着。
他可没有忘记这段时日以来,定伯侯府遭到各方势力的大力打压的事情,这其中倘若没有他姜国栋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却是不信的。
“老柳啊,你不会还在为了先前的事情而责怪老夫吧?你我可是斗了一辈子了,不会临到老了,反而还动了真气吧?”姜国栋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一双浑浊的老眼透着光,语含嘲弄的问着。
“你这老匹夫,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作甚?”老定伯侯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变了脸色,遮掩似地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大大咧咧的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了下来。最后,只听他气结的道:“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你那儿媳在庄子上的这几天可是没少给我家心儿气受。你也是知道的,心儿之于我可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哪能让那蠢妇那般作践。”
“好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怎就当真了!”姜国栋面色讪讪的,老定伯侯口中的蠢妇正是姜霆威的亲母,姜国栋的大儿媳妇。他作为公公可不好加于评价,只好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闲聊似地问道:“对了,丹阳那丫头也该到了及笄的年纪了吧?”
老定伯侯正在喝茶,听了他的话,动作略是一顿,偏了脑袋想了片刻,这才点头,道:“恩。确实,过了年刚好十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姜国栋似乎很满意老定伯侯的回答,愉悦的抚了抚他那发白的胡须,浑浊的老眼光一闪,然后略一沉吟,又道:“这么说,那丫头已经十四了?恩,小小年纪便有此担当,不错,不错!我呀!真是越来越羡慕你这老家伙了。不过……”
老定伯侯同这位姜首辅可是斗了一辈子的人了,难得听见这么几句让他舒畅的话语,正听的过瘾,哪知那般却是话音一转,便停在了那里。老定伯侯一时也没多想,顺口便问了出来,“不过什么?”
姜国栋见鱼儿上钩,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不过瞬间,又消失于眼底,面上却是一副戚戚然的样子,轻叹一声,不无惋惜的道:“哎呀!说起来,那孩子也是命运多舛,小小年纪就丧父丧母,也是可怜啊!”
老定伯侯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一沉,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突袭而来。眼中泛起泪意,心口酸涩不已,有口难言。深深的叹息一声,只怨命运多作怪,他早年丧妻,中年丧子,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每每忆起,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就会排山倒海而来。久而久之,心口处总是空落落的,如若行尸走!
姜国栋见他如此,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如初。只听他继续道:“唉!那孩子也是个好的,上面不仅有圣上同太后惦记着,府里也有你这个祖父疼宠着,倒也知足。只是,到底是女孩子,这都要及笄了,怕是亲事还没着落呢吧。老柳啊老柳,不是老夫我说你,你怎能如此大意?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差点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谁说我没为她亲事考虑……”说到这里,老定伯侯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迷蒙的眼神迅速恢复清明,望向姜国栋,见他此刻正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顿时明白自己又上当了。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测测的道:“好小子!行啊!”哪里还有半分凄楚的可怜样。
姜国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反映过来,一时被他抓了个现行,又是不甘,又是羞恼,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颇有些负气的道:“既然被你发现,老夫也就不妨直言。老夫那孙子,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说他如何如何了得了,不过,也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怎样?若是你没意见的话,就便宜你了。”
“曾听古人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这么说,姜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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