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郡主便道:“母亲糊涂,姨娘她若想锐哥儿做世子,少不得依仗国公府,又何需再亲上加亲?”
镇国公夫人听罢便点头,呷了一口茶才道:“你说的有理……那姚姑娘倒是个难得的,只可惜命不好,年纪也太小了些。如今国公府瞧着风光,却是危机重重,一步也错不得。怨只怨当年母亲糊涂,竟叫你大姐嫁了太子,如今悔之却已晚了。”她说着眼眶一红,又道,“母亲就你们三个,个个都是母亲的心头,你大姐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了那后里,母亲原瞧着你是个命好的,岂知……早知如今母亲便是养你一辈子也好过如今年纪轻轻便活守寡……”
“母亲且莫这般说,我从未后悔嫁了长庚,我谢谢母亲给我定下这门亲事。如今我有桥哥儿,又有回忆,已是胜过多少人了。”平乐郡主闻言却淡淡一笑,容颜上带着为人母的温和慈爱光芒。
镇国公夫人闻言忍不住擦了擦泪,这才又道:“你们姐妹已经这般,谨哥儿母亲何尝不想他能婚姻美满,只是他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身负众望,他的亲事也不是母亲和你父亲两人便做的了主的……你是她姐姐,自小便和他亲厚,他素来也听你的,你好好劝劝他,玉靥那孩子,模样虽是比不上姚家姑娘,可情却也是好的,配得上谨哥儿了。”
平乐郡主听镇国公夫人这般说,半响无语,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玉靥我也瞧了这几年,是个妥帖人,进退有度,不乏心计也重情义,此事父亲母亲既然已有了主意便快些定下来吧,迟了对谨哥儿也不好……早些叫他绝了心思也好。”
镇国公夫人已将江淮王妃令刘丛珊哄骗锦瑟一事告诉了平乐郡主,平乐郡主听了再想想杨松之平常的表现,当即就洞察了他的心思,她虽喜欢锦瑟,可却清楚杨松之的婚事不能草率,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加之就她观察,当然知晓自己这弟弟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既这般,她便没瞒着镇国公夫人,这才聊起此事来。
镇国公夫人自然也知道儿子的子,闻言惆怅地蹙眉点头,心思沉沉。
而福贵院中,江宁侯夫人捧着一杯温茶送至江宁侯李远山的手中,这才缓缓地在一旁坐下,却也说着今日之事,道:“是妾身疏忽了,侯爷莫生气,那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几日不好处置,过两日事情淡了,妾身便先料理了她们,如今妾身已吩咐了妥帖的人暗中看管起她们来了,万不会再叫她们生出幺蛾子来。”
江宁侯呷了一口茶,这才沉吟一声,道:“全哥儿如今在江淮王制下的水军当差,老二媳妇会搅和进去多半是被江淮王妃许了什么好处,这个眼皮子浅的!长嫂如母,该敲打你便敲打,没什么好顾忌的。夫人若是身子好些,还是将侯府中馈亲自掌起来的好,等过些日子桥哥儿大点,便交给大媳妇方是正经。我看侯府如今不成个样子,再这般下去还不成了京城笑柄!今日事情虽过去了,可任谁瞧不出那丫鬟是有问题的,我这老脸以后可往哪儿搁!”
江宁侯夫人闻言也不敢吭声,待江宁侯又说了两句才恭敬地应了,道:“侯爷看今日之事是不是该知会江淮王一声……”
江宁侯便冷声道:“此事你无需再心,以后远着些江淮王妃便是,至于江宁侯那里我自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江宁侯夫人点头,瞧了瞧夫君的脸色,这才道:“还有一件事想听听侯爷的意思……妾身瞧着那姚家姑娘是个好的,不仅大方知礼,进退得益,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便有心,有风骨,人也机灵懂事,老二如今也二十了,这亲事侯爷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江宁侯倒不想夫人会突然说起此事来,听罢敲了敲扶手,这才道:“那姚姑娘似年岁还小?”
江宁侯夫人便笑着道:“也不算小了,过了年便十三了,如今订了亲,准备嫁妆便要一年有余,等及笄后刚好嫁过来。她和阿词交好,嫁过来必定和和美美,还能帮衬阿词一把。老二脾气倔,也正该这样聪慧又美貌的姑娘才能拢得住,左右我李家儿郎不及婚配,老祖宗又言,在军营闯出些明堂方思这婚配之事。便是过了门再养个两年再育子嗣,老二也不过二十又三,那时桥哥儿也大了,可不正好。”
江宁侯闻言也觉事情可行,便点头道:“如此你便看着办吧。”
江宁侯夫人乐滋滋的应了一声,已想着一会子去找平乐郡主好生商量下此事。江宁侯见此便起了身,道:“我这便去趟江淮王府。”
一个时辰后,江淮王府中,江淮王怒气腾腾地进了正院,院中伺候的下人见他一脸怒容,脚步带风,直吓的缩头缩尾,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那守在廊下的丫鬟正欲通报,江淮王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她将声音又吞了回去,低头间江淮王已自挑了门帘进了屋。
“这次是母亲失策,没料想到那姚锦瑟竟然狡猾至此,叫她逃了,可母亲定会再想法子为我儿出气,你快莫闹了,你大哥这两日笼络住了你父亲,将他糊弄的高兴,我们母女该小心过日才是,仔细一会子叫你父亲听到风声又要教训于你。”
“母亲这么一闹,姨母肯定更不喜我,人家心里难受还不能说两句吗,父亲就是偏心大哥,我和二哥难道就不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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