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好了?那两个人有钱?”店老板朱老三粗挽着袖子,浑身酒气,两根粗长的眉毛恨不能连在一起,问着眼前的两个伙计。
账房伙计咧着嘴笑,“大哥,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有钱少爷,连那个俊小哥儿腰间的荷包都非同一般呀。”
“俊小哥儿?” 朱老三眉毛大张,浑圆的眼睛看着他转了转,“有多俊?” 黑黢黢的脸上沟壑万千。
“别提多俊了大哥,他身边的那位也是不一般的英俊呐。” 店小二c-h-a话,讨好一般朝朱老三笑。
竹梆子打,两更过,静谧的客房被轻轻的呼吸声充斥,油纸糊起来的窗户面被戳开一个洞,一根细细的竹管从窗户洞里伸进去,轻薄的白烟散进屋里。
灭了蜡烛的屋子漆黑寂静,熟悉又陌生的气味促使元征从睡梦中醒来,他悄无声息的睁了眼,依旧沉寂在床上,垫在胡彦脖子下面的右臂一点点抽出来。
泛着寒光的短刀一点点缓慢的抽开门闩,站在两边的店小二轻声抬着房门打开,拎着长刀的朱老三弓着背进来。
元征侧头,趁着门外的月光打量他们三个,三人依旧穿着白天的衣裳,面罩都未曾戴,想必是看着客栈四周无人,不知道干着这样的勾当多少回,谋过多少财,害过多少命。
挂在屏风上的衣物和胡彦的荷包被那两个伙计抱在怀里又放到桌子上,元征听见站在床边上的三个人对话。
“啧啧啧,瞧瞧这两个人,还是断袖。” 朱老三粗横的嗓音也不知道压一压,真是一点不怕他们醒过来。
“大哥,你看看里面那个小哥儿,是不是比小娘们儿还俊呐!” 店小二掐着嗓子说道。
元征合着眼睛,心想着这群盗贼居然还敢打他夫人的主意,真是狗胆子吃了豹子心。
“哟哟哟~” 朱老三弯下腰看了看躺在元征怀里面的胡彦,脸上的r_ou_被他一笑全部抖动起来,“这个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居然能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小娘们儿。”
“嘿嘿,大哥是不是看上他了?我们要不要给他下点儿药?” 账房伙计站在旁边,眼睛同样止不住的往胡彦的脸上瞟。
“嗯,” 朱老三背过手,转身往外面走,“把外边儿那个人卸了,里边儿那个弄进我房里去。”
未等下话,两个伙计手里拿着刀,弯腰准备先把元征抬出床,他们进来之前往屋里吹了méng_hàn_yào烧制的烟雾,量都是往平常的两倍加的,心里算计着床上的人必定醒不过来。
还未走出房门的朱老三,只听得身后两声惨叫,猛的回头,床上的元征已经站在窗外面,两只有力的手掐在两个伙计的脖子上。元征转动手腕,两个人的喉咙立刻发出“嘎嘣”的声音,一松手,两个断了气的店小二瘫倒在地上。
朱老三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自从在这官道上开了客栈,三兄弟狼狈为j,i,an,夜里行动干掉了不少人命,且从未失手,没想到今天竟折在元征的手上,抽出别在后腰上的长刀,伸长了刀刃砍向元征。
只穿了xiè_yī的元征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未等朱老三的大刀落下,一个迅猛有力的扫堂腿绊摔了怒发冲冠的朱老三,两多斤的莽夫后躺在地,手上的刀还欲劈向头顶上的元征,元征只用了一只脚便踢中了他的脑袋,朱老三眼前一黑,再没了动作。
元征刚嗅到一丝丝人血味儿,朱老三就已经晕了过去,真是没意思,下楼找来了绳子,绑了朱老三的手脚,拴在了他们的床头。
第二天日上三竿,胡彦才睁了眼醒过来,他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漫长且疲惫,一旁的元征早就醒了,撑着脑袋看着打哈欠的自己。
“夫君~” 胡彦在被子里抱着元征的腰,抬起上身扎进元征的怀里蹭呀蹭,嘴里甜甜地喊着,睁眼看到了床下两边横躺在地上的两个小二,“呀”的一声尖叫。
元征扣着他的脑袋把他放进床里,轻声哄道:“不要害怕,夫君在你身边呢。”
胡彦就算没吃过猪r_ou_也见过猪跑,颤抖着瘦薄的身子在元征的笼罩下问他:“你…你……你杀了人?”
☆、肯定不少去那种地方
元征横抱着胡彦到桌边上给他穿衣服,胡彦闭眼揪着元征的衣服,生怕看到那两个已经断了气的店小二。 元征看着他合眼抿嘴的害怕模样,一心想要哄哄他的小娇妻,又暗骂着自己大意。他是连尸横遍野都熟悉过的人,胡彦却是个连j-i都没有杀过的小少爷,猛的见到死人不害怕才怪,连忙给胡彦穿好衣服,搂着人下楼。 下了楼,胡彦的身子还在发抖,看到被绑成死猪一样的朱老三挣扎在地上,又闭上眼软在元征的身上。 “这三人昨夜想要谋财害命,被我抓个正着,莫害怕。”元征抱着胡彦,一手抚摸着他散在后背的青丝,胡彦昨天撤下来的发髻,今天还没有重新梳起。 “唔…不害怕…不害怕…” 胡彦铺在元征怀里,死命抓着他的外衣,大清早的看到这些,他的小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 元征含笑抱着胡彦,从马棚里牵了马带着胡彦上路,马鞍上栓了根绳子,拉着后面被绑着手的朱老三。 胡彦垂着眼睛往后悄悄地看了一眼朱老三,马儿已经走的够慢了,朱老三还是呼哧带喘的跟在马儿后面,有的时候还要靠马儿用绳子牵他往前动。 转回头来,后靠在元征身上,“我们要带他去哪儿?”“去县城,见官,审案。” 彻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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