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嘴角,心情很乐呵,想笑,可又不敢,只好憋着,再度抬头时,还一本正经的问:
“凌主子,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其实,他知道内幕。
金凌抓起汗巾擦了擦水渍,噌噌噌的跑过去,把门关上: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一偿相思,
这种丢人的事,自然不能对外申张。
转回来时,她磨牙瞪着眼前这个人道:
“我且问你,昨儿个,你为什么要我去把那个该死的阿九给叫出来……”
“呃……”
东罗有点心虚:“我觉得那位有点古怪,所以,想暗中观察一下……那位对您好像有点居心不良。”
“是吗?”
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儿个,他叫住她时的怪怪表情,请她一定要把阿九邀出来,说什么想要弄明白一件事,而她在听说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没来由的冲动,想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于是,才有了后来的那一些事。
“那你闹明白什么事了?”
东罗连忙摇头:“没弄明白。你们没说几句就跑出了我的视线,速度那么快,我没跟不上……”
“那后来,你就没找来?”
她提高了嗓音,极度不高兴。
“找了……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林子里找着了你们。那阿九跟我说您绊了一下昏了,后来是他让他的属下吕从跑去唤清漪和碧柔去把您扶回来的……”
碧柔连连点头:“对,是我与清漪去把小姐带回房睡的,身上的衣裳,也是我们给换的!小姐有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了?
问题大着呢!一早起来,就觉得嘴疼的厉害,若是不解人事的姑娘,一定找不到原因,可她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有人趁她睡着,狠狠吻过——
对镜一照,那异样的红肿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而淡淡的薄荷清香,无声的暴露了凶手的身份——
是那该死的阿九!
一定是那个混蛋趁她昏睡过去那会儿,叫他沾了便宜去。
她能不气吗?
那样一个看上去挺正人君子,居然做这种龌龊的事。
最可恶的是,现在想要寻人报仇,也没地方寻,这种哑巴亏,真是吃的太窝囊了。
金凌捂着嘴,气的浑身发颤,对东罗说:
“下番见到他,我……我一定拔光他的毛……”
东罗努力摆出一种严肃的神色,点头:
“是……属下,遵命!”
退出来的时候,他嘴角直抽,唉,想笑,又不敢笑啊!
天呐,要拔光毛啊,爷,您得自求多福了!
屋外,南城刚刚自外头回来,看到自己这兄弟一脸怪怪的神色,探过头来问:
“做了什么坏事了?贼头贼脑的……”
东罗立马正正眼色:
“哪有!”
南城嗤了一声:“我们这是什么关系,你当这么容易就能把我瞒了去?说!快说,快说……”
东罗望天,无视,撇开他走人。
才走几步,忽看到对面的客房内走出来一个人,轻快的心情,忽然就一黯:是龙奕过来找夫人了——
他不由得回头往房内看,夫人正在用罗帕紧命的搓着嘴,一会儿又咕碌碌的在漱口,心头突然觉得涩涩的——
为爷:他是如此的为难。
要是自私一点也便罢了,偏偏遇上的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局面。
“喂,东罗,脸色怪怪的,想什么呢?”
龙奕在他思量的时候走近,问起来话。
东罗扯出一朵笑,直说没事,拉着南城走开。
这时,房里传出了金凌呼呼的叫声:
“混蛋,居然敢吻我,早晚,我要寻你算账,把你劈成两半……”
才想跨进屋时去的龙奕一听这怒气腾腾的叫骂,步子顿时僵住,做贼心虚的想起自己干下的某件坏事。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一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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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林时,某一天,他曾偷偷亲了她一下。
当时,情难自控,嗯,都是月亮惹的祸,一片银色中,她倚着他睡,是那么的美,他左右一观望,没人,轻轻就往她嘴上亲了一亲。
不想这一幕,叫琉璃给看到了,那丫头瞪大着眼,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吃惊的不得了。
后来,他找她严重警告不许说出去,难道那丫头不守信用?
他恼了,连忙退出去,想找那丫头算账去。
谁晓得,这一算账,算出麻烦来了!
***
琉璃的子很单纯。
她接触的世界也单纯,除了山,便是水,除了水,便是满山怒放的野花,以及,满地跑的小动物。
她识字,读过各种书籍,兵法谋策之类的书,读过不少,全是九天当年闲下来写的,有些是自上古留下来的。
琉璃自幼很好学,比锦玉好学多了,锦玉的子比较懒,琉璃对什么都有兴趣。
四个叔公曾夸她:这孩子,真是天生的读书奇葩,小脑袋真好使。
琉璃原是一个格开朗的孩子,自从锦玉出事,她便开始沉默。
她认为自己害了锦玉。
几年前,她们在林子边缘地带玩,一只毒蜘蛛忽从高高的擎天树上挂下来,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她一抓,抓到了手上,发现是毒蛛,惊吓中,本能的往外扔,不想,扔到了锦玉裸露的肩上。
那毒蜘蛛趁机蛰了一下锦玉。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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