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随意走走,惊扰姑娘了!”
燕熙欠一身,彬彬有礼,白衣衬着他极为的优雅高贵,深深的看着这个叫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
怎么是他?
金凌慢慢收住步子,本能的望望天,傍晚了,这夜猫子终于睡饱,晓得出来溜达溜达了?
相处了这段时间,她清楚的他作息。
这总兵府,地儿不大,能遇上也不算稀奇。
金凌再度打量这个男人,得体的举止,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他身上分明藏着无数让人猜不透的的迷团。
如果说,他死皮赖脸的跟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当真是为了龙奕吗?
龙奕的生死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想的多,而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必须全方面的考虑,毕竟龙少的身份是如此的特殊。
“我正想找你!”她说,站定在他面前:他很高大,至少同她一个头。
风吹衣袂,他微笑,有礼,面对美丽女人而不受迷惑,定力不错,她哪里知道她与他而言,诱惑力本就是致命的。
“姑娘有什么事吩咐?”
燕熙垂眼问。
“有件事想问问!”
“姑娘请问!”
她目光直视,他谦恭而答。
“你是西秦人,还是云国人?看你们的用具,以及习惯,是军中惯有的。”
燕熙想了想,答:“是,我们来自军中。至于目的,姑娘别问了。总之,小九没有伤害你们的心思。也许姑娘又要问我为什么要关心龙少主,这个问题,现在,小九也很难回答,只能说,时机未到!”
他知道她心头所想,把她想问的一一给掐断了。
只是,他还有机会吗?
心头顿生一片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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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凌皱了皱秀眉,只觉心头堵的慌,郁结于。
她的心境,自从熙哥哥出事自今,从没有好过,但她的心思还是敏感的,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在默默在关心她。
比如,他会替她去采药,在幻林,每番出去采药,他都会来征询她的意见,问她需不需要替她代采一些回来。
比如,他会亲自下厨房,在幻林,早膳晚膳,他会想着法儿的做一点清淡不腻的东西给她备着,原以为这是琉璃有心,今儿个,琉璃告诉她,皆出自这个古怪男人的手笔。
比如,他会拼命的救她,日月潭,一直抱着她脱险的是他,将她救醒的是他,遭了她的打,还开心露出笑的更是他。
这个人,太过古怪了。
古怪到,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萦绕她。
“别皱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忽然,他用低低清朗的声音劝起来,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
但很快,他觉得这样的举动,有点唐突。
正不知所措,她已急着退,怪瞪眼。
他急着收手,颇有点尴尬。
按礼说,这样的举动,放在以前,极寻常,可现在,他们是陌生人,就有点诡异了。
“你到底是谁?”
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进了一步:
“我们是不是认得?”
燕熙扯了扯嘴角,不答,缓缓的摇头,然而,看向天边那朵飘浮而过的云朵,说:
“姑娘生的像我家失散的娘子,令小九一再失仪,请姑娘莫见怪。”
“你家娘子?走散?”
看来还是一个用情挺深的男子:神情有点怅然若失,浅笑中带着隐约的疼痛。
金凌上下瞄着,这种表情作不了假,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这话像是在敷衍她,又好像是大实话。
“是你把人气走了?”
她八卦的问了一句。
“不是。”
他摇头,白衣衬着微笑,流露着一股迷人的气度,这与他的容貌无关:
“是我离家太久,是我太过自信,是我考虑太多,是我想抓住更多,结果却把最最珍贵的东西失落掉了,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全是我不好,全是是我的问题,是我错,不是她,她很好很好。”
好怅然的语气,好矛盾的话语。
为何她听着有莫名的有点心疼。
“你在答非所问!”
金凌想来想去,忽觉得他完全没答在点上。
他却弯弯一笑,看到她的情绪被自己引开了,心头有点高兴,忍不住又多瞟了几眼,才道:
“这件事,说不清楚。我在找她,找得回找不回,还是未知数。一切随缘,不强求。只要她过的好,我什么都看得开!”
话,越说越奇怪,但因为这几句话,他给了她几分好印象。
这世上,专情的男人不多,燕熙是一个,龙奕是一个,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都是稀罕物种,她沉默半天,想到燕熙,神色又一黯,想到龙奕,心情又一乱。
可能是情绪无处发泄,她忽有感而发:“你的心态不对。”
“哦,怎么不对?”
“若她还活着,不管她是被你气走的,还是因为什么误会而分开的,你若真是爱着她,就该去争取,而不是随缘,而不是不争。争取了,才无憾。”
她说的极为认真。
这个道理,燕熙自然明白,可是……
他能这么做吗?
将自己的无憾,建立在龙奕的痛苦之上。
“你……打算嫁给龙少主?嗯,刚刚我听到了一些!”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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