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无擎听着皱了一下剑眉,她已是他的女人,继续再做东方若歆的奴婢,有点说不过去。
“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给不起任何女人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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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时,南城忽“咦”了一声:“爷,您的玉佩被她拽下来了……”
南城本想裹好“丑丫头”身上的锦被,稍稍挪动了一下被子,一只黑黑的小手露了出来,手掌里紧紧捏着的正是七公子自外头用重金买回的玉佩。
这玉佩,未见得价值连城,手工也不是绝顶的致,但是主子却将它当作无价之宝,贴身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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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收住了九无擎的步子,他一口,果然已经空空如也,才记得,刚刚她曾将它扯了去。
九无擎折回到她身边,想将玉佩拿回来。
令他惊怪的是,她居然把玉佩捏的紧紧的,就好像这是她最最珍贵的东西,生怕被人抢了去,即便已昏迷,也不忘将它狠狠抓住——一个人,要怀有多大的珍惜之情,才会生出这样一种让人惊叹的力量。
九无擎不由得再度冲她眯了一眼,隐隐约约的梅香,明明那么沁脾好闻,却令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了,手指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量,玉佩终于被挖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将玉佩合在手心搓了又搓,用大拇指捻了又捻,似乎想将她的气息,她的体温,从玉佩上搓掉。
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的玉佩,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脏的再也不配戴这玉佩。
他有点不快,绝然的转开头,往外而去,临走扔下一句话:
“待会儿,你们一起到红楼,让子鹏也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
“是……”
南城答应着,东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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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忘了答应,因为他在一堆碎衣底下,看到了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跨过去将其拎了起来一看,便在那里瞪直了眼,等主子才吩咐完,立即叫起来:
“主子,这里还有一块玉佩……跟您手上那块很像……是不是一对的……但上面刻的不是‘玲’字,而是‘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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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出房门的左脚,猛的僵住,九无擎只觉呼吸陡然一窒,脑海里不自觉的闪出两个字:“珑佩”。
他记起来了,在他撕掉她衣裳的时候,手上好像曾抓到过什么东西……
还有,在她扯掉他的玉佩时,她曾急切的想和他说话……可他不想听,也不想再忍耐,狠狠吻住他,便那样毫无预兆的强挺而进,将她的痛呼惨叫一并吻进肚子,以此来掩却自己心头的罪恶感……
而之前,就在转身之前,他才费了好番劲儿,将被她捏在手中的玲佩拿回来——她为什么要那么紧紧的抓着玲佩,这不是特别致的物件……除非……
一道可怕灵光如晴天霹雳般,狠狠的击到他心窝窝上……
不可能!
他用力甩掉那个“除非”,同时,却有无数疑惑蹿进脑海,翻江倒海般的翻腾起来……
小凌子为什么会能夜入公子府而不被人觉察?
龙奕为什么要掳走东方若歆主仆二人?
平空失踪的小怪究竟跑去哪里藏了起来,居然能令他怎么也查不出她的行踪?
有句话说的好啊,最危险
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九无擎猛的生了一个激灵,手指僵硬的凑到鼻间嗅着……淡淡的梅香,那让人有点熟悉的子,在他占着她身子的时候,她犹固执的哭叫: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会的!
不可能的!
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
如飓风一般的来了一个急转身,身形急飘,酸的厉害的双脚直在光滑的梨花树地板上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举动,令东罗南城大吃一惊——他们从没有见过公子如此失态过。
“爷……”
东罗还没有把“小心”两字喊出口,公子已经冲到了跟前,一双眸子露着惊慌的难以置信,满是疤痕的脸上尽是天塌了一般的骇乱。
他一把将玉佩夺了过去揣在手上,没有立即看,却已经有了一种熟悉的触感传递过来。
仅仅如此,他的身子已经冷已经了一半,心里犹在自欺欺人的呐喊: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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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怎么了……”
东罗担忧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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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无擎置若罔闻,一双捏成拳的手掌,缓缓展开,一对晶透的玉佩亮灿灿的出现在眼帘里……
他看呆了,目光停滞在珑佩上。
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他习惯的将两块玉佩合于掌心,顺时针一旋,再度摊开时,两块玉佩已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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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和南城张了张嘴,皆惊呆。
玉是成对的,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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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十三年不见的“珑佩”会在这样一个不堪的时间里重现眼前。
九无擎深吸了一口,木然的将目光落到了地上睡着的女人身上,两步跨过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玉佩“砰”的失落于锦被上,他顾不上去捡,所有的心思全落到了她身上。
他轻轻的,极小心的将她抱起来,细细的看着,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孔,黝黑的肤色,掩去了她凝脂玉肤,淡淡的梅香渗着几缕腥味,她的额头,有一道被他的指甲不小心划破的地方,长长的刘海掩着那道伤,以至于令他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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