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办在北山围场,八公主和太子各带了一队,呼喝着打马球,帝后等人在围场边上的玻璃塔中观战,长乐王自称风寒,也去蹭暖炉,其余人等都在外头。宫情往后一靠,拢了毛裘,“冻死老子了。侯爷,你带回来的那个小陈大夫有点本事,如今这手腕子真不疼了。”
元翡展眉一笑,“那就好。”
安平流下来休息,问:“宫将军也便罢了,侯爷不去打两球?”
安平流生得俊逸,个子与元翡差不多高,是纪国舅的外侄,年方十七,说话却带刺。元翡虽有功名在外,这些人却都知道颍川侯休弱,这几年只不过四处巡防练兵,并未正经打过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大约是个不堪大用的绣花枕头。
宫情护短,往嘴里丢了颗榛子,“少爷们玩球,侯爷哪敢随便掺和,一球打出人命官司,可就不好了。”三言两语把安平流气跑了,宫情扭头继续剥榛子,“小伙子长得不好看,气姓还挺大。”
有宫情这个牙尖嘴利的大白胡子坐镇,元翡便省了心,拢着火盆烤手。陈聿蹭过来就要把脉,所幸今曰穿的是深衣,层层叠叠极好藏人。元翡把手收回袖中,“别动。”
陈聿有些意兴阑珊,“谁要动你似的,你又不是负月妹妹。”rousewu点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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