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有解救太子之法了。”
“真的?”
“子由需先确认一件事,确认之后方可行事。我们要速速回到公主府。”
“好。”顾子由所言,李唯兮自然是深信不疑。她蹲下身来,拉过身前的大郡主,对着她说,“敏儿,你回去告诉阿娘,姑姑与姑丈有急事要办。事关你们阿爹,十分重大,需速速回去。今夜便不在东宫食晚宴了。”
“知晓了。”皇室之人自小就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李弈敏见李唯兮面上急迫,便重重地点了两下的头,牵着两个妹妹独自回去了。
顾子由与李唯兮又回到了马车上。
“子由,怎么回事?你想到什么方法了?”一上马车,李唯兮便急匆匆地问道。
“子由突然想到,思茆姑娘她有可能已经...怀孕了。”
“怀孕了?怎么看出来的?”李唯兮瞪大了双眼,同食同行几日,为何她丝毫未察觉。
“依照平常之面相,是子由的猜测,所以需要回去验证一番。”
“怀孕之事与解救太子...”李唯兮将目光移至顾子由的脸上,望着她的眼睛,“你是觉得...思茆姑娘怀上的...是...”
“是男童。”
“此事当真?”李唯兮眼中亮了,她已经完全知道了顾子由的想法。“若是真的,父皇定然会选择留下皇孙的,这样一来,思茆姑娘说不定也能留在皇兄身旁了!”
大晋朝的皇室子嗣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李嘉懿一代,多男嗣,女嗣鲜少。而到了李煜轩一代,则多女嗣,男嗣鲜少。
一个王朝若是没有公主,问题不大。若一个王朝没有皇子,那便是天大的问题了。
太子纳妃多年,却一直只生郡主。皇太孙之位一直空缺着,无人填补。
时间久了,民间的谣言便起,各种闲言碎语直扑皇室。李嘉懿面上虽是风轻云淡,但心中却是焦急不已。
如今若是江思茆有皇太孙之脉,皇帝也会多加考虑,不会一木奉子打死。
这应当是个转机。
回到公主府,二人速速朝着江思茆的房间奔去。
“思茆姑娘。”行至门口,李唯兮耐不住急切,大声疾呼道。
“怎么了?”江思茆应声从里头打开门,探出脸来,问道。
“快让子由探探你的脉。”二人踏入房门,李唯兮轻轻拉过江思茆的手,将她往桌旁带去。
“怎么一回事啊?”江思茆不明就里,手腕被李唯兮擒住,顾子由搭上手去,把住了脉。
“是解救阿青之法。嘘,思茆先别问那么多,让子由好好把个脉。”
江思茆听话,禁了声。她与李唯兮一同,将视线聚集在顾子由脸上。
顾子由屏着息,凝着神,仔细判断着手中之脉象。
江思茆之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正是有喜之脉。除此之外,顾子由还察觉到江思茆的“寸”脉跳动明显。
“知晓了。”探脉结束,顾子由松开了手指,眉上欣喜。
“怎样?子由先前的判断,是真的?”李唯兮问道。
顾子由笃定地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李唯兮霎时间眉飞色舞起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两个人眉欢眼笑,当局者江思茆却是一头雾水。
“思茆姑娘,你怀孕了。”顾子由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真的?”江思茆的表情也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是真的。”
“太好了,我有阿青的骨r_ou_了,我要告诉阿青!”
“不急,说不准明日就能见着他来了,今日先好好休息。”
“嗯,谢谢你们。”
辞别了江思茆,顾子由与李唯兮回到了寝殿之中。
顾子由拿起一个空白的奏疏,开始挥洒泼墨。
不多时,一篇上奏的文章便被写好了。李唯兮通读一遍,十分满意,便立马唤来马蔺,命他送入宫中。
马蔺完成任务,顾子由与李唯兮在府中等候音信。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等了一夜,未曾等到她们所期待的音信。往后几日也是如此,石沉大海。
皇帝看过之后一声不吭,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搁置在那里,没有回应,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李唯兮与顾子由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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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乐二十八年三月二十,是大晋朝第一次田猎。往日田猎之事皆由太子李煜轩主持c,ao办。如今太子入狱,皇帝李嘉懿便下旨,将春猎之事交于内阁首辅陈祈广全权办理。
此番举措,让太子一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得知田猎没了太子的阻饶,郑王李煜泽兴奋至极,近日他皆在苦练箭法,欲在春猎上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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