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们也并非是外人,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想,由你们二人来参与此次计划我想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话,司马准倒也说的通情达理。
他心中明白,眼下这偌大江宁府中,没有比眼前这二人更有能力担此重任了。
固然他们两个不是官差,本身身上也有着诸多令人看不穿的地方,恰如眼前这场危机,他需得二人一起来挽救江宁府的安危。
自此,富察尔济和段鸮也没再拒绝。
所以这之后,司马准之详细地将手头人员分成了两拨人。
即一部分在城内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私下拆除已知的九个‘西瓜’,另一部分则集中搜索剩余的’嫌疑人甲39藏匿地点和另外三个‘西瓜’可能存在的位置。
而作为这一次案子中目前看来职责最大的两个人。
富察尔济和段鸮自然也只能当仁不让了,也是因此,将这两个主要指挥权交给他们时,司马准也是面色中透着一种郑重。
这样一来,部署计划这件事就得看有两个人的了。
所以这之后,段鸮也作为司马准亲自委任的指挥人之一,也起来向所有人阐述了一下自己关于此案的侦破观点。
现下,那副最中央的《清院本清明上河图》的十二个被改过的‘西瓜’的位置除已经被拆的三个民宅,已被基本找出。
最初大伙也不懂这种标记符号是何用处。
但昨晚回去思索了一夜关于这种符号用法的段鸮也以(拾五,百三)这个地点为原点,用同样两两数字标记符号对这些‘西瓜’的位置进行了锁定,又拿手里的笔对着面前的所有人就点了点。
“各位可以看一下,这就是这伙‘皖南人’用来标记地图的方式,古书中称为‘坐标’。”
“早在魏晋时期,一名叫做裴秀的船工以网格制图法确定航海方位诞生了这种方位定向的雏形。”
“以‘坐标’划分区域位置,再根据南北走向将所有金陵城中的建筑用数字的方式标记,而不用再刻意去记任何建筑的具体方位,只需要将数字记住即可。”
“眼下,这张地图中标记主要包括满城的四个城门入口(零零,拾捌-贰拾),日月升票号,正对向街道的大路口二百米的那个点(肆陆,百柒),沿街两个茶水寮(柒陆,贰伍)(玖伍,拾叁),御史大人左参(陆捌,百玖),金陵知府苏其盏(壹贰,肆陆),协理督查明鹏(佰陆,柒伍)。
“这九个点,大概率就是那十二个炸弹中九个所在的点。”
“但因为其中有三处民宅,现在已经拆毁,所以难以找到具体坐标,所以如果我们要找出这三个‘西瓜’的所在,怕是还要抓到这伙人仔细审问之后才能得知。”
“而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时,这伙人手上或许还存在其他的人质,这也是我们需要详细讨论的。”
段鸮口中所说,确实是目前整个江宁府官府需要应对的一个难题。
此前,他是亲身经历过类似大案,即猪人案的人。
所以在场的怕是没有人比他还明白这类爆炸案本身最严峻的考验,其实是一旦s_ao乱本身,如何保证附近百姓安危。
可因四五年间,金陵城防变动。
他们都不知那三个暂且失去详细位置的‘西瓜’到底在哪儿,这伙人手上又是否有人质之类的都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的。
也是如此,一旁听了这些话的捕快们也是面目难色。
可就在这时,一直在仰头盯着这些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坐标’富察尔济提出了一个自己的观点。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张标注了建筑坐标的地图反向先锁定一下这伙‘皖南人’本身的位置呢?”
“你想怎么反向锁定他们的位置?”
段鸮闻言也看了这人一眼。
“原点。”
难得显得十分正经地站了起来,又接着方才所说的话,知道他一定能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富察尔济闻言只对上段鸮的视线,指了指其中一个点来了一句道。
“如果这真的是一张以坐标来做记号的地图,那么这张被更改后的清明上河图上,本应该存在的那个中心原点在哪儿?”
“……”
富察尔济这么一说,其他人尚且还没懂是什么意思。
段鸮却已经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
“你是说中心原点?”
跟着他的思路,抱着手站立在地图下方的段鸮出声问了句他。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和他一块打着哑谜的富察尔济也跟着来了句。
他们俩这一来一往的,其他人听着更是不明白了。
可在二人看来,此前的所有关于这张清明上河图的线索确实一下串联了起来。
当下两人一起看了眼旁边的城防图对比,却见上头各种坐标的标记后,那张经过‘皖南人’标记的清明上河图上确实唯独没有原点这个位置。
原点。
通俗点说,也就是地图上(零,零)的所在。
按照通常坐标地图上,这个地方该是存在的,毕竟正因为有原点的所在,才可以划分出其他坐标的所在,也是因此,跟着想明白的司马准只连忙恍然大悟地突然跟上去一句道,
“所,所以,你们俩的意思是,那个‘原点’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皖南人’的临时藏匿窝点所在?”
“对。”
这两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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