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病。”雪狼王道。
雪狼王和柳椒走到了庵堂外,又见大黄鸭和阿叶在踢毽子。大黄鸭是扁平足,总踢不得劲,阿叶也不爱踢,玩了一会儿,猫的本性就暴露了,把毽子抓在手里咬。
柳椒只说:“我和大王要出去了,你们可好好在家,别捣乱。”
阿叶吸了吸鼻子:“你们闻起来好奇怪。”
柳椒笑道:“我们乔装了嘛,我现在身上的是猫妖的味道,大王身上是犬妖的味道。这样在外面行动更方便。”
阿叶惊讶地说:“你们要出去呀?”
大黄鸭又道:“我上次也悄悄出去了,顺着河走的。”
“河里有一个出口?”雪狼王有些好奇,“听你的意思,从河走是直接就能出去?”
大黄鸭说:“河是可以流出去的,但也有围墙阻隔,只是围墙日久失修,想从那儿走,只要水性够好就行了。问题是墙外有一些鹅妖,无比凶悍,从那儿出去会被打。”
柳椒惊讶:“鹅你也打不过啊?”
大黄鸭羞愧地低下了头。
雪狼王却感到好奇:“鹅妖为什么要守在那儿?”
柳椒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黄鸭闻言有些兴奋:“主子要去教训那些鹅吗?”
阿叶听到这话,也很兴奋,毕竟,他也被鹅揍过一顿,很希望鹅妖得到教训。
雪狼王却道:“只是去问话,未必就要动手。”
阿叶却说:“那些鹅凶巴巴的,见人就啄,不打他们,是问不出话的。”
“若真是如此,就没办法了。”雪狼王道。
大黄鸭和阿叶兴奋不已,提出要跟着去。作为被鹅妖暴揍过的受害者,他们非常乐意看作威作福的鹅妖被吊打的画面。
阿叶是一只很怂的阉猫,不敢下水,便被大黄鸭驮在背上。雪豹和雪狼惯能涉水,倒也无妨。
四人从河而出,潜水越过了旧围墙,果然发现能出去。围墙下水,日久破了洞,四人涉水而过,便从墙根的洞游了出去。却见外头是萧萧的树林,树木很稀疏,并不遮天蔽日,水流很慢,也无甚清脆声响。四周寂静,连飞鸟也没有,显得有些奇怪。远远望去,隔着萧萧疏林,还是能看到人烟不远,想必过了这片小树林,就是热闹的地方了。
四人上了岸,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一阵尖锐的鹅叫。疏林之中,一群鹅妖气势汹汹地走来:“嘎嘎嘎嘎!都不准过去!”
大黄鸭也有点发怵,想起自己和阿叶被痛打,更是泄气——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他背后可有猛兽撑腰呢!
故而,大黄鸭也气势汹汹:“嘎嘎嘎嘎!我偏要过去!”
柳椒好奇地问:“‘嘎嘎嘎嘎’是什么意思?”
阿叶低声答:“好像是他们禽类的一种脏话。”
“哦……”
为首的鹅妖瞧见了大黄鸭和阿叶,轻蔑一笑:“嘎嘎嘎嘎!我认得你们两个废物!都被我揍到嗷嗷叫了,还敢来?”说着,鹅妖打量了雪狼王和柳椒两眼,冷笑:“嘎嘎嘎嘎!带了一只猫一只狗来助阵是吗?我可从来不怕!”
大黄鸭冷笑:“那你来打我呀!”
鹅妖抬手就要打大黄鸭,雪狼王却道:“且慢。”
“怎么了?”鹅妖问,“怕了?”鹅妖轻蔑一笑。
雪狼王说:“不是的,我们来不是找架打的。”
“啊?不是吗?”大黄鸭懵了。
阿叶也懵了:“那我们来干什么?”
雪狼王又道:“我们是有点疑问,想要找您解惑。”
“解惑啊?回学校找老师呀!”鹅妖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都给我滚回去庙里!”
雪狼王又道:“可是……”
“我脾气不好,别烦我!”鹅妖嘎嘎嘎嘎地说,“你再多说一句,我揍你丫的!”
雪狼王拿出了一叠钞票。
鹅妖瞥了一眼,说:“想贿赂我?”
“嗯。”
“不早说嘛!”鹅妖接过了钞票,点了点数,笑着说,“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鹅妖们都让开了一条路,完全没有刚刚那随时要扑上来咬人的凶狠模样。
阿叶和大黄鸭都呆住了:原来这事儿这么好解决的吗?
雪狼王便道:“既然是朋友,可否解惑?”
鹅妖说:“行呀。不过你这点钱,我们的友谊只能维持五分钟。”
“足够了。”雪狼王又道,“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守在这儿?”
鹅妖答:“这个国庙守护人员不足,这儿有防守漏洞,是天帝庙方丈雇我来守门的。”
柳椒好奇地说:“是谢顶方丈吗?”
鹅妖怔住了:“方丈?方丈不是叫方丈吗?什么时候叫谢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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