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柳椒闻言,脸色一白,眼睛覆盖着绣带,只露出半张颤抖的小巧脸庞,咬牙忍着,只道:“遵命,大王!”
“下去,”雪狼王道,“依旧跪着。”
柳椒便从床榻上下来,屈膝跪倒在地上。
此时的他,双眼仍被锦带所缚,目不能视,陷入一片黑暗,嘴唇发干,双膝发颤,浑身不能清静。
他这样苦熬着,跪了好一阵子,才感到大王的手掌拂过了自己的发端。
他只觉得,大王的手掌好像清风一样,正是此刻燥热的他所需的。
终于,柳椒眼前的锦带被解下,双目终于又睁开了。他仰头看雪狼王,却见雪狼王高高在上,身披罗衣,衣衫整齐,相貌端庄,犹如神明一般。而他赤身luǒ_tǐ而跪,则是草芥一样低微。
“你知罪么?”雪狼王仍是这一句,但语气里又多了点宽柔。
柳椒定定看着雪狼王,摇尾巴说:“请大王明示吧,不然的话……仆这么个脑袋,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雪狼王伸出脚来,那一只脚如玉琢似的,只随意撑在柳椒光滑的肩头,说:“你是本王的人,不得上其他男人的床。”
柳椒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他睡了太后的床呀!
柳椒前思后想,认为后妃不能上其他男人的床也是很合理的规定,他确实违反了。
于是,柳椒忙要伏地告罪,但肩膀却被雪狼王的左足撑着,因此无法伏地,便只得仰着脸,朝大王说:“仆知罪了,仆再也不敢了。”
雪狼王这才缩回脚,盘腿在床上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椒。
那左足虽然收回了,但留下的力度仍让柳椒的肩膀带着点压迫感。
雪狼王轻挑翠眉,说:“回去吧。”
“什么?”柳椒怔愣道。
“你不是明天还有考试么?”雪狼王道。
柳椒被抬上轿子,送了回春光阁。阿叶和大黄鸭原以为柳椒会在狼山雪殿过夜,不想却半夜回来了,心里也有些紧张:“该不是大王仍然生气吧?”
柳椒却不言语,脸色又红得很。
阿叶问了两句,柳椒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又说:“我先休息了,明天要考试呢。”
阿叶和大黄鸭也不好说什么。
翌日,便是最后一门考试——英语。
柳椒坐在考位上,心情复杂,尾巴下垂,没j-i,ng打采似的。
卷子发了下去没几分钟,就见考室的门打开了,雪狼王走了进来。众人见状,纷纷下拜。
“免了,继续考吧。”雪狼王摆摆手,“我来看看大家。”
柳椒脸红耳赤的,握笔的手也禁不住发抖。雪狼王又在考场巡了一圈,到了柳椒身边的时候,便驻足了,一手握住柳椒的肩膀,说:“椒美人怎么发抖?是不是生病了?”
闻言,考官也走了过来,只说:“是么?”
“我……我没有……”柳椒结结巴巴地说。
考官仔细打量柳椒,却说:“椒美人,您的脸都发红了,真没事儿吧?”
雪狼王又抚了抚柳椒的额头,说:“好烫。”
柳椒咬紧了牙关,却垂头不语。
雪狼王便道:“考试倒是其次,怎么也比不上健康。还是先带椒美人去就医吧,考官觉得如何?”
考官忙说:“大王所言甚是!”
说着,考官便张罗着让柳椒去了太医院躺着。
太医院的病房里烧着安神的香,但柳椒却燥热难安,只在床上咬牙。雪狼王躺在他身侧,将琉璃珠子一颗一颗地挖出来,又数着数:“一、二、三……”
第23章
“……十七……”雪狼王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椒等了许久的十八,最后居然没挖出来,也是大惊,瞪圆了眼睛问:“怎么没有十八?”
雪狼王道:“我正要问你,你却反问我?”
柳椒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哦……我……我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雪狼王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柳椒一脸仓皇的,又想起雪狼王说的,丢了一颗都是要治他的罪的。柳椒不觉十分苦恼地说:“天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可怎么办?”说着,柳椒又软绵绵地伏在雪狼王肩头,说:“大王,您治我的罪吧!”
雪狼王原本是要戏弄柳椒的,但见柳椒这样,也没脾气了,便从袖里拿了一颗,说:“我藏着呢。”
柳椒大惊:“大王是怎么藏起来的?”
“我数了了两遍十五。”雪狼王似笑非笑的,“你都没发现。”
柳椒还真愣住了:“您数了两遍十五?……大王的数学比我还不如呀?”
雪狼王被他这么一说,也提起嘴角笑了,将柳椒搂在怀里,说:“是的,看见美人,本王就连数都不会数了……”说着,雪狼王又低头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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