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厢心思正乱得一塌糊涂,走在前头的人又忽然停下来,转头喊了我一声,这一回我倒是收住了脚,没结结实实撞上去。
及时收神问他一句,“怎么?”
问话时候,我一双招子里的目光全然落在他脸上,一点都不曾余出来,他大约是有什么话要说,瞧着我皱了皱眉,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稍微侧身,好叫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后头的那上了门闩的一道半人高的门。
说是半人高,当真是半人高,门高还不及腰,中间却上了一道足成的闩,这样的设计,如何看着都叫人觉得诡异。
我把心思收回来,正要上前去看看这门有什么猫腻,才拿脚又被容六伸手拦住,他用那在墓口同小狮子讲话的调子跟我讲:“退后。”
第20章 第二十章 一个疯子
我依言往后退了两步,他别着手打腰后边拿出千机锁球,在手里摆弄了两下,锁球当即散成了九个连环,他靠着我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半,抬起左手示意我再往后退,同时右手扣动连环,对准门闩挥出去。
龙锁顶端凌空分出五指细爪,爪子抛出去当即扣住门闩,几乎同时,一道赤红色的影子自门闩内猛窜出来,千钧一发,容六双手发力,猛拽了一把龙锁,一声闷响,门闩应声被拽掉。
“蛊种,小心!”
门闩落地的瞬间,半人高的门从里面被外力推开,大团殷红色的蛊种潮水一般地涌出来,容六反手往后推了我一把,另一只手挥着龙锁去对付那些蛊种。
蛊种移动的速度很快,数量太大,不出片刻就把我们集体困住,但是这些东西,似乎没有攻击人的打算,只是密密麻麻地盘踞在墓道壁上。
“别动!”
容六挥了两鞭子后及时收手,大喝一声阻止其余人攻击的动作,“所有人,别激怒它们。”
然后扭头跟我讲:“你身上带蛊,它们以为是自己人,你先进去,迷惑里面的蛊种。”
他说着跟我示意了一眼那半人高的通道,我往墓道壁上扫了一圈,满壁都是殷红色的蠕虫,密密麻麻地做着轻微地蠕动,看得我起了一身j-i皮疙瘩,如果前面等着我们的还是这些东西,我情愿一头撞死。
我自觉不是那矫情地人,可这样的场景,实在对心脏的冲击太大,我犹豫了一会儿,他便又用那温软的调子喊了我一声,说:“花梁,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若不相信你,就不会在这里。
我当下怀着这心境,不再多想,只对着他那双明亮的招子点了一点头,当即钻进那半人高的狗洞内,外头瞧着不过一个半人高的犬门,门内却别有洞天,里头是空的,脚下三五米以外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崖壁上边盘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各色各样地花,一进这道门,里头的空气味道就不一样了。
外头的墓道中,弥漫这一股子腐坏的腥臭味,那是属于那些毒虫的味道,这道门内的空气中却带着一股子甜腻地香味,就像是过期的鲜花饼。
除了味道,空气中的粉尘似乎也浓起来,比起北京城里雾霾最浓地时候,该是也毫不逊色。
但不同于的雾霾的是,这里空气中的粉尘只有鼻腔能察觉得到,手电光打出去,丝毫看不出来端倪。
“嚯!这什么味儿?”
后头的人挨个儿钻进来,不晓得谁带头开了腔,遂有人接了茬,“花粉味儿呗,我说哥们儿,你那招子长天上去了,没看见底下万紫千红一片海啊!”
他的话一出口,后头便响起了几声零零散散地笑声,我本能的扭头瞧了一眼,就见那小狮子一个眼神朝接茬儿的伙计使过去,那伙计忙收了笑脸,往旁边靠了半步。
我手下起头的那伙计,似是也接收到了小狮子那眼神,复又同我讲:“老板,这里不大对劲儿,这么重的尘味,一点灰都看不见。”
我扫过去一眼没应他的话,又把目光落在容六身上,他上前两步移到崖壁附近,手电往下照过去,光断在半截里,底下不晓得有多深,他收回手,又昂头往上面看。
顶上倒是不高,约莫两层楼的高度,顶壁上边也爬满了那墨绿色的藤蔓,与下面不同的是,爬在上边的藤蔓上没开花,只是布满了墨绿色巴掌大的叶子,那叶子的形状像是缺了口的残月。
不光是叶子,整个顶壁既是一个弯月的形状,细狭而长,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月牙凸出的正中位置,自这里到对面的距离是最远的,想要直接爬过去必然不行,脚下就是无底深渊,彼岸相距目测不会短于二十米。
且不说从用先前的法子从上边爬过去有多危险,就是凭我们现在的体力能爬过去,也不晓得那墨绿地藤蔓会不会攻击人。
我这厢还盯着顶壁在琢磨心思,容六手里的手电光既已经照到了边上崖壁上,这当儿里,小狮子那厢既已经准备好了装备,预备先行。
“我探路。”
他说话间直接动身做了起势,同样的场面,又是容六伸手将人拦下,这一回倒是没有说一句“我来”,而是将目光投到我身上,开口道:“那些花藤是蛊,你跟我先走,它们不会攻击你,把手给我。”
我瞧了一眼小狮子的反应,果然如他自己的意思,容六在他眼里,不过是那个道上久负盛名的销门千机手,在墓里,便是他张家小爷最好用的探路棍,他也不管什么险与不险,当即便退到旁边去,留出空间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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