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不感激就不感激,那么凶干什么……深海主宰倒也不在乎,只是想起那么多人拼命想活下去而她却一心寻死,难免感慨。
如果红药真的死了,那鬼方赤命会不会听进她的临终之言与赑风隼冰释前嫌?这个答案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因为正如天行有常,每个人的运命都在其固定的位置上,任谁也无法轻易将其改变。
……
魔婆之泪的海岸上,两双仇视的眼死死对视着,两个宿命纠缠的人任谁也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他们的心早已被扭曲的情感占满,彼此相爱的过往也成为见证那段友情变调的嘲讽,空余恨。
“鬼方赤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如同那一日一样,他再一次撕下了他的脸——
鬼方赤命转身,却看见红药就站在距离他不足十尺之处,静静的看着他。
“当年也是如此。”她出奇的平静,向前走了几步,与他擦肩而过,来到那具尸体之前,“我亲眼看着你杀了他。”她微微蹙眉,声音依旧平静:“我也曾看着他杀了你。”
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就是。纵是鬼方赤命也察觉有点不对劲,他一挥手收起了兵器,对她说道:“回去了,红药。恩公的血并不能将你彻底治愈,吾会为你再寻医师。”
她摇头,回过身来却一步未近,有些疲惫:“我曾奢望有朝一日你会醒悟,会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你却享受着这段仇恨,现在想来其实痴迷的人是我自己。美梦易碎,我却不愿意醒来。”
“红药。”他加重了语气。
“我不会再回去了。”几乎是紧接着,她说出了这句话,她无视了他的怒意,再说了一遍:“我不会再回去了。”
鬼方赤命怒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离开吗。”
“你好像忘了,我并不是你的下属。”红药淡淡道,“你能命令七元是因为王戒制约,你能囚禁风隼是以武威逼。但我既不是七元也不惧战,论武,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鬼方赤命不忍挑衅,鬼方斩再出,顿时强烈的武息铺天盖地,搅动空气吹得他们二人的衣发狂乱飞舞。
“来吧,趁我伤重杀了我,也算是成全了我。”
她阖了眼,感受刀气刹那袭至面前却在最后关头停下。
鬼方赤命握刀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将刀柄折断,声音低沉如阴云密布:“红药,别再闹了。”
她睁开眼,倒是遗憾他没有砍下去。她没有在闹,她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赤命,我跟随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兄长,是我最爱的人,而这一点直到我死也不会改变。但如今你的身边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你留下我不过是因为我能证明你唱的这一场独角戏。赤命,你也好我也罢,我们都在做一场梦,但我们的梦从不相同,我的梦该结束了,望你有朝一日能得到这天下。”
她迈开沉重的脚步,身上的披风脱落刚好盖在了那具尸体之上,这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具属于琴缺风隼的陌生人的尸身罢了,也许有朝一日赑风隼还会回来,但那时便不会再有她的存在。
身后一声怒喝,大地随之颤动崩裂,无辜成了他的发泄。她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鲜血从口中溢出,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想这会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珍重。”
一身悲凉,满目风霜。狂风吹花折柳去,谁人道沧桑。
……
翠环山下,玄瑀深吸了一口气,为见一哥做着准备。
素还真——多少人的梦中偶像、大众情人,虽然他个人对一哥无感,但不妨碍他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好奇心。
自几日前他离开红冕边城后便没再见过红药,于是他就这么留在了苦境独自待了几天,直到听闻阎王已死,他这才来找玄同告别。
酝酿了一下感觉,他上了翠环山——
“想必阁下就是传说中侠肝义胆、智勇双全、才高八斗、倾……”
素还真都快听不下去了,他轻笑着打断道:“劣者素还真,玄同正在琉璃仙境内,请。”
玄瑀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满鼻莲花香,不禁感慨一哥就是一哥,这玛丽苏设定竟然毫不违和。
素还真让小狐领他入内,他很懂的将时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俩,而这也让玄瑀松了口气,很快放松了下来。
“玄瑀。”玄同的语气中早已不复初入世的刻意冷漠,但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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