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有着如火般的热血。她回过神,赶紧往后退两步,严肃质问:“樊总,你跟着我做什么?”
樊阳说:“我买东西。”
绿萝哼笑一声,略带讽刺的说:“您一个集团总裁还需要自己来超市买东西吗?难道家里没有保姆阿姨?”
“没有”樊阳补充说:“我一个人住。”
绿萝似漫不经心的问:“是吗,住在家里不好吗?”
“你觉得家里好?”樊阳突然逼近她,一双眼睛盯着她。
绿萝也盯着他,四目相对,她发现他的眼睛深邃得犹如黑夜,她不明白一个生活在宠爱里的人为何让人感觉冷漠,可心却是热的,一冷一热,如此矛盾。
“也许好,也许不好。”绿萝回答的模棱两可,因为她不知道那个家是好是坏。转身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去结账。樊阳还是跟在她后面,结账完装好东西,他想帮她提袋子,她心中排除樊阳,戒备的避开,提着袋子快速离开。看樊阳没有在跟上来,才放下戒备的心。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到清明节不管是细雨蒙蒙还是瓢泼大雨,好像总要下了雨才算没有辜负这清幽婉转的伤感情怀。
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雨早在两天前就开始下,断断续续,绵绵不绝。
清明节这天,绿萝起的特别早,拉开窗帘,外面是灰蒙蒙一片,推开窗子的一个小口,冷风吹在脸上,她身子一哆嗦,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
如同往常一样,做了简单的早餐,她换上一条黑色裙子,外搭一件黑色风衣。
在花店里买一束新鲜的白色菊花,早上刚到的货,菊花还散发着泥土的清香,绿萝看着包装好的花束很满意。
她来的时间很早,墓园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她撑着伞,走到墓园最里面的僻静处,在一个很开阔的地方,哪里静静的竖立着一块墓碑,繁茂的树林将墓碑严实的围住,在阴沉的天空下,更显得萧索冷寂。
绿萝走上前,把手里的花束理一理放到墓碑前,突然双膝跪在地上,手里的雨伞滑落在一旁。雨水飘落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没多久外套就打湿一片。
雨丝丝点点的下着,绿萝也不知道在墓碑前跪了多久。她想说话,一张口声音就卡在喉咙发不出来,眼里蓄满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流到嘴里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绿萝苦涩的一笑,喉咙间哽了又哽,断断续续的说:“姥爷,绿萝回来了···来···来看您了。”缓缓起伏不叠的心绪,说话顺畅了些:“是绿萝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您,您没有生绿萝的气吧?”转念一想,姥爷是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疼惜,怎么会生她气呢。
“您看绿萝都长大了,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和妈妈一样的漂亮?”她摸摸自己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哭一笑的表情交叠在脸上,别扭难看,让人看着有极其心酸可怜。
想起妈妈,她又是一阵抽搐,微微颤抖着说:“妈妈也永远离开绿萝了,怎么办呢,剩下我一个人,好孤单···真的好孤单,绿萝···想你们了。”声音渐渐下来,对亲人的思念却越加浓烈。这些年独自在英国留学工作,她都从未如现在这样思念妈妈和姥爷,因为在她心中妈妈从未离开。
此时在这肃杀的墓园之中,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连雨都下得这么无声,身边没有人可以取暖,她才真正感受到蚀骨般的痛楚,对樊冠华和叶琴的恨就越加深重。
似是想到了什么,绿萝突然抬头看着墓碑说:“您和妈妈团聚了吗?一定还没有对不对,妈妈漂泊异乡,您怎么见得到呢······不过,您放心,很快我就会让妈妈跟您团聚的。”
她静静地又跪了很久,衣服湿透了,两条腿麻木了,她想站起来,双腿不听使唤,没有站稳的跌坐在草坪上。她半跪着坐在地上,等麻木感减弱后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拿起一旁的雨伞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回到家,她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眼睛半睁不睁睡着了。
迷糊中,她听见有人在叫她,那个声音好熟悉好亲切。她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了她思念的姥爷张开双臂,她兴奋的跑过去抱住姥爷,见到亲人的绿萝卸下心防,委屈的像个孩子般带着哭腔撒娇说:“姥爷,绿萝想你,好想好想你。”
她紧紧的抱着,想要得到慰藉,可姥爷的身体慢慢虚浮,最后化成点点金光,她惊慌不已,奋力伸出手去抓还是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金光逐渐消失。
她茫然四顾,大声喊叫,周围一片迷雾连回音都没有。颓然跌坐,泪珠在眼眶转了几转终于止不住的往外滚落,还强忍着不哭出声。
周浩沐疼惜的看着绿萝,轻柔的拭去她脸颊的泪水,但那娇美的秋波眉紧紧皱在一起,任他怎样轻抚都不能抚平。眉头紧皱,不敢放肆自己哭出声音,周浩沐第一次知道绿萝心里的痛竟然这样深。
俯身在她眉心留下轻轻的一吻,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她结束心底的伤痛。
睡梦中的绿萝感觉眉间一暖,惊醒过来。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眸,微微吃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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