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业又忍不住感叹,这才是“有一个年级第一男朋友”的感觉,在知识的海洋里俯视你。
“我有错题本,但每次总会出现新失误。”
严侓从他手里拿过笔,改几个纠正题里的小错误,“一个月足够了,提个十分没问题。”
陆业失笑,“可别吹大了。”
“你不信我还是不信你?你这数学可是我手把手教的。”严侓总结出他失误的点,从课本里圈题,“你们文科数学真不难,而且你也不是不会,有些是思路难,多做题就好,至于失误,考试的时候专心一点,不要老想我。”
他本来还认真聆听教诲,听到最后一句又气又笑,“你到底是来给我特训的,还是来……”
回头望一圈教室,周围没人,只有最后一排的几个同学在看书,确认不会有人听到后,他低声说:“还是来调戏我的?”
严侓朝他眨眼,“一举双得。”
陆业没好气地翻开数学课本看题,严侓还在端详试卷。
班里人渐渐多起来,“嫁出去的女儿”们看见严侓都跟他打个招呼,土著们除了方圆圆其他人倒是单方面认识他,但从来没说过话,只有班长过来询问陆业病情。
过了阵陆业前桌也来了,拉住陆业连问三题,最后一道题有点超纲,只好推给严侓让他看。
严侓只看一眼便歘歘歘列出式子,前桌连连感谢,转过头算了会又过来问具体步骤如何转换。
彼时学神特训一对一指点分析模考试卷,不得不中断,陆业给她讲了十五分钟,才告一段落。
转头时看见严侓明显不太高兴了,陆业戳他,严侓收回思绪继续讲,临近上课,才回一楼。
这时前桌女生又转过头来,问他:“陆业,严侓是辅导你数学吗?”
陆业点头,“我数学成绩不太稳定。”
前桌问:“那……我能看看你们的笔记吗?”
陆业低头一找,严侓这人不怎么记笔记,草稿更乱,左画一道,右画一道,毫无规律可寻。
他说:“严侓写的……怕你找不到。”
他整理了一下价值不大的草稿纸,“也没记什么,就个别数计算一下,他主要是给我分析试卷。”
女生“哦”一声转过头。
过了不到一分钟陆业见她去问另一位年级前五的学霸借笔记,借回来后开始抄,一本本笔记倒是抄得很整齐很认真。
他跟这位女生的关系仅限于前后桌,平时交流最多的也是学习,主要是她问题他讲题,他以前也能发现她的问题所在,上课的时候埋头记笔记,课后借笔记抄,笔记本都抄出花来了,成绩也没提高。曾经也委婉的提过,对方似乎没听进去。
上课前两分钟,“罢课”联盟带头大哥一脸笑意走到他跟前,先问了他身体,然后才说悄悄话:“陆业,我们和英语老师聊了半小时,都说开了。”
陆业也为她高兴,能够知错,能够去道歉,已经比很多人都有勇气。
“她们和我一起去的。”
陆业说:“恭喜。”
带头大哥说:“我现在感觉很轻松,想吃冰激凌!”
陆业笑道:“上课了大哥。”
带头大哥毫不在意:“旷个五分钟又没什么?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陆业说:“我是病人不能吃冷的。”
“啊我一下子忘了!那你看着我们吃吧。”带头大哥看似文静其实挺有想法,“我先遁了,不然老王来了我没法走了!”
晚自习上课十分钟,仍未见老王巡视的身影,带头大哥手提一个大塑料袋进门来,进来后又后退一步环视一眼室外情况,才用不太大的声音说:“咳,今天请大家吃冰激凌,姐妹们过来帮我发一下!”
“罢课”联盟的女生纷纷起来帮她,陆业看那一大袋雪糕,大概搬空了小超市半个冰箱。
发到一半时,老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前门,带头大哥吓得腿都抖了,但她机灵,忙挑了一只草莓味的递给老王:“老师,我看学习挺辛苦,就请大家吃个东西,您也吃!”
十分谄媚狗腿,老王拒绝了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全班同学吃上了统一发放的雪糕,陆业收回视线,课代表抱着一沓试卷过来发,每周的模拟考终于进行到最后一门。
夏天到八点夜幕才完全降临,此刻外面的天还是深蓝,像墨浸染开,是大片的颜色。
里仁一中建校有百余年,底蕴深厚、人才辈出,常年有知名校友回来捐款。
今夜这所百年名校一如往日静谧,谁也没想到这份平静被一声重重的落地声打破。
不知是谁在校园里喊了一声:“有人跳楼了!”
几层楼的学生纷纷跑出教室,探出脑袋看向校园,只见一个人、一滩血。
陆业全神贯注于试卷,被巨大动静震得回神,才跑出去看,急救车已经呜呜呜开来,老王从办公室出来赶学生回教室,一脸严肃。
他坐镇楼道,也没人敢去前线探听消息。
教室里嗡嗡嗡净是窃窃私语声,方圆圆有些害怕,“你说跳楼的是谁?咱们高三的吗?”
陆业只觉得心情复杂,“等下课去问问。”
全班此刻无人不躁动,消失在眼前的生命,是那样的直观。
第7章 第07章
【5月12日星期六 】
晚自习过得浑浑噩噩,陆业写完文综题,已经快到放学时间。
学校里兵荒马乱,但高三仍旧是高三,周考依旧进行。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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