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江北一下坐了起来,“我现在就有心情!”
秦天在那头乐出了声。江北有点不好意思,也跟着笑了两声,听到付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远远的响起,隐约听见在喊饿死了还要弄多久。
“催命啊,你等不及可以点外卖,非要吃什么面条!”秦天转头冲付凯喊了一句。
“你是要煮面条吗?”江北问。
“是啊,烦死了,那俩一回来就跟老佛爷似得拍沙发里不动了,懒得出去吃,还不愿吃外卖,非说外卖都是地沟油吃了脑残。”秦天站在燃气灶前,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不会煮面条,所以打电话问我?”江北笑说。
“不是。”秦天拧了下燃气灶的开关,哒哒哒几声轻响后,瞪着安静的没有丝毫变化的灶台,说,“我就想问问你,燃气灶是不是坏了,怎么打不着火。”
江北愣了一下,“不会吧,早上用的时候还是好的。”愣了有两秒,江北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忘开阀门了?”
“还有阀门?”秦天说。
江北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居然连燃气灶有阀门都不知道,估计如果不是他每天都过去做饭,这位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的少爷是打算将燃气灶当室内的一项摆设了。
江北忍着笑说,“你往灶台南边的燃气管看,上面有一个扳手,往上扳一下,你再打开关试试。”
“我看看······哎?还真有!”秦天按江北的指示找到了那个扳手,把扳手扳上去之后,重新转了下开关。
哒哒哒······
再来。
哒哒哒······
哒哒哒······
“有火了吗?”江北问。
“有屁!屁还有个臭味儿呢,这连臭味儿都没有······”秦天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眼花错漏了可能不旺盛的火苗丝儿,特意弯下腰贴着灶台看了一会儿,没有火苗,又直起身看了看确实已经扳起来的阀门,说,“是不是没气儿了?要么是开关坏了?”
“开关应该好的吧。”江北说,“你拉开灶台下面的橱门,看看表上的数字是不是零。”
秦天狐疑的弯下身,拉开橱门果然看到了一个方形的表盘,“不是,那就是还有气儿?可为什么没火?”
是啊,为什么没火?
江北也很想问,他都想现在就出现在秦天的厨房灶台前亲自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了,沉默了一会儿,江北说,“你是怎么打的开关?”
“还能怎么打,不就是顺着方向转半圈儿吗,不是,江小北同学,你是不是当我傻啊。”秦天说。
你还真可能就傻。这话江北没敢说,又沉默了两秒钟,说,“你按紧了吗?”
“就是个开关,按不实它还能蹦起来不成。”
“······我是说,你拧的时候,向下用力,按到底之后再转半圈儿······”
“这个不是一直在底儿吗,还能按下······哎?”秦天突然没了声音。
看样子燃烧的小火苗终于隆重登上舞台了。
真腻害,少爷!
江北笑的滚到了床上。
“······挂了,我要煮面条了!”秦天飞快的挂了电话。
江北本来还想再问一句“少爷您知道煮面条是先放水还是先搁面吗”,可惜没了机会。放下电话之后,江北突然又有点担心,万一少爷真的不知道呢?万一知道却放少了水把锅炸了呢?锅炸了没事,反正秦天有钱再买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可要是把脸给炸糊了······
哎算了,还能真这么傻吗,再说不还有秦妈妈在呢么。
可是······秦妈妈在的情况下,居然没能打着火?
这一家子人,是靠汲取日月j-i,ng华长大的吗?
误入人间的j-i,ng灵?
······
此刻j-i,ng灵看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蓝色小火苗,心中的感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秦天都想流着泪把脑袋伸灶里燎一圈儿了。
废物啊,连个火都打不着,还要给小孩儿打电话求助。
江北放肆的笑声在电话挂断之后都余音不绝绕厨房三圈,让秦天接下来的三天都不想再看见御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里了。
面条是上次去超市买来,吃火锅剩下的。还有两包。
秦天掂着两包龙须j-i蛋面,数了数人头,三个人,两包似乎少了点。但他这会儿也懒得再出去买,他委屈一下,少吃两口吧,反正老妈饭量小,也就能吃两口,付凯一人吃一包也差不多了。不够也不管了。
江北担心的先放水还是先搁面的问题在秦天这里是不存在的,地沟油吃再多也知道要先放水,秦天很肯定的把两包面拆开齐刷刷的倒进了一锅冷水里。
盖上锅盖,秦天翻出了从江北爷爷家带回来的一袋干货。
爷爷奶奶十分热情慷慨,腊r_ou_香肠s-hi的干的酱一块给装了好几样,连风干j-i都有,他一个人的话能吃俩月了,还得顿顿吃。
哎?面条里放点酱应该会很好吃。但是应该提前放还是现在放?算了,煮熟了捞出面直接浇碗里吧,还不浪费。
拎出一截香肠切成长短不一的不规则圆柱装盘,就等面熟了。
“好了没,你是现和面擀面条吗!”秦妈妈在客厅里饿的大声喊。
“马上!”秦天甚是得意的回了一嗓子,把三个碗在案台上依次摆好,转身看锅里的面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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