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忍不住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是逃不出猫科动物的摧残了。
厉靖言从床上醒了过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爽的都是别的人格,事后都是他醒来对?
厉靖言y-in沉着脸起身,本想走去浴池,却早已经见到殷牧悠在那边了。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修炼。
厉靖言走了过去,殷牧悠这才缓缓的额睁开了眼:“雨泽,我的修为提高了好多,得好好谢谢梧玄了!”
厉靖言黑沉着脸:“那你怎么不谢谢我?”
殷牧悠瞬间懵了:“??”
“我们双修已成事实,这点已不能改变。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修为提高不光是梧玄的功劳。”
听他这么一板一眼的,殷牧悠这才认出了他的身份:“……厉靖言?”
“是我。”
殷牧悠见到他,忽然有了几分心慌。他不会还那样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得了我的初阳,好好吸收了吗?”
殷牧悠狠狠咳嗽了起来,在浴池一脚滑到,差点呛了水。
“别说了!”
你处男你骄傲是,什么初阳!
厉靖言眉头紧皱,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见殷牧悠,呵斥也不是,利用就更别想了。
“此事暂且不提,你可是把极北的冰莲全都拿到了照阳山来了?”
他总算把这话问出了口,殷牧悠心里多了些忐忑。
最近两人相安无事,不代表以后就不问不提。
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气:“是。”
“你就不怕,我夺回了身体以后,便血洗照阳山?”
这里的人本就欠他,只是他这些年忙于极北的事情,又不想照阳山和正派同气连枝,所以才没有对照阳山动手。
殷牧悠脸色继而变得苍白,低下了头:“怕……但我会阻止你。”
厉靖言觉得可笑:“你拿什么来阻止我?”
自己的身体都成了这样,还想来管他的事?
越是和殷牧悠在一起,厉靖言就发现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甚至忍不住想,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
他在被所有人背叛的时候,不见梧玄为他送来殷牧悠;在苦苦挣扎的时候,也没遇到他,反而是他看尽了这世态炎凉,发誓要报仇的时候,才遇到了他。
晚了,太晚了。
厉靖言眼神里蕴含着狂风暴雨,心里的猛兽似乎要冲破这一切。
他想发狂,想失去理智,更想天底下的人都尝过他尝过的苦。
厉靖言的心越来越沉,身体表面都沾染了一层黑色的火焰,仿佛被别人一刺激,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殷牧悠见不妙,立马从浴池里起了身,想走到他身边去。
“你怎么了?”
厉靖言的余光瞥到了他的腰侧,那上面画着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白色的栩栩如生,宛如刺青一般印在他的腰侧。
明明昨天还没见到,今日却有了。
想也不用想,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厉靖言心里的怨愤全然没了,忍不住扶额骂道:“幼稚!”
虽然这么骂,可他心里莫名的吃起醋来。
厉靖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月白色披风,很快便披到了殷牧悠身上。
他脸色黑沉的说:“以后不准在其他人格面前袒胸露背。”
说完,厉靖言就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走得太急,弄乱了悬挂的珠帘,殷牧悠还能听到那珠子碰撞的清脆之声。
殷牧悠满脸懵逼,厉靖言方才那样子简直要黑化。
结果,厉靖言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甚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又哪里惹了这个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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