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詹旭然乐于看到的事情。
挑拨离间,可是他拿手好戏。
慕家和慕今歌之间,嫌隙是越来越大啰。
舞渐渐到了最j-i,ng彩的部分,正当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小皇帝又重新回来了。
他咳嗽了两声,喊下人撤掉了他面前的屏风,端着酒走到了慕老爷子的身边。
“陛下?您这是……?”
“向慕老您敬酒。”
小皇帝的眼神越来越冷,还好他眼眸弯起,藏住了大部分的锐利。
小皇帝想起自己方才躲在暗处时,假扮他的那个男人的话,才是句句戳心。
“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处处受人钳制。”
“少爷还是忍耐忍耐,小声一些。”
“怕什么?发火可是小叔之前就叮嘱好了的。”男人觉得有几分烦闷,就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陛下,小叔就从宜州接了他过来,没想到还陷入了这么麻烦的事。
“陛下失踪可是大事,倘若被朝臣和慕今歌知晓了,大周就要出乱子了,国舅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局着想?”他听了这话,只觉得讽刺,旁人不知道,身处在最中心的他会看不清楚吗?
“我看小叔野心不小,陛下可真是蠢,连真的对他好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股酸意,“这世上还真是不公,明明我和陛下的处境如此相似,却无人护我。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待我真心之人,我一定好生护他。”
小皇帝只要一想起方才的场景,那些话就犹如一根刺,扎得他的心都流出了血,从而生出万分的悔意。
从今往后,他会好好护着他的。
“陛下身子欠佳,实在不必勉强自己敬酒!”
詹旭然的话将他拉出了回忆,小皇帝朝他望去:“詹大人知晓孤身子欠佳,怎不在宫里的时候就劝劝孤多静养?”还拉着他来了这种地方,不是摆明了做戏是什么?
詹旭然皱紧了眉头,只觉这话听着刺耳。
小皇帝陡然下来,他的后背都侵染的一层冷汗。虽然给他做了易容,可这么近的距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詹旭然使着眼色,希望小皇帝重新回到上座,小皇帝却故意刺他。
倘若被发现了……
所幸慕老爷子全然没有发现异常,而是站起身来笑呵呵的喝完了这杯酒。
小皇帝将酒水一口吞下,眼底带着天真的问:“慕老,孤能留在此处欣赏一下慕小姐的舞吗?”
他笑的时候眉眼都带着甜蜜,长长的鸦睫半敛,遮住了里面的大片y-in影。
慕老爷子笑道:“自然可以。”
小皇帝这才满意的扭过头来,用余光打量着殷牧悠。
他都离他这么近了,对方却完全没注意到他似的,一直津津有味的看着慕雪兰的舞。
小皇帝的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慕雪兰就这么好看?
就是一支舞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他曾经见过最美的东西,看慕雪兰这种舞,就觉得索然无趣了。
小皇帝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躲在太傅的被窝里,所见所触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画面。
若非要比喻,殷牧悠大约是掉落在玉兰花尖儿的白雪。
他通身沾染了玉兰花的幽香,带着刺人的冷意,不被任何人所束缚把控。
一旦被人握在手心,他便只能消融。
强大,但也羸弱。
小皇帝止不住的生出了几分怜惜来,把目光渐渐放到了场上——
慕雪兰还在跳舞,起初的刚,到最后的柔,每一段都美得如画。
尤其是那双眼,蒙着面纱,简直和太傅的眼像了三分!
可是……
“不及啊,远远不及。”
殷牧悠尚未能听到他说什么,后面一句话,就接踵而至。
“明明同为慕家人,那女子却不及太傅十分之一的颜色。”
殷牧悠勾人,在骨。
听闻此言,殷牧悠转过头来,露出震惊的表情。
苏衍天真的望向他,眼里满是无辜:“太傅为何这样看着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苏衍:╭(╯^╰)╮慕家人要给我塞后宫,根本没我家太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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