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陶邑,你也别心疼,这些都是为了预防后患。”若那一个月的雨真下起来,不知又会死多少人。
陶邑朝殷牧悠一拜:“郎主大善。”
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行了,你先下去。”
这一个月,齐岚必定向那只凶兽动手,但愿能让温庄的天灾过去。
届时,他只怕要带着尧寒离开此处了。
毕竟尧寒亦是凶兽,在一个地方的时间太久,还是会给人带来厄运和灾害。
殷牧悠回到了寝屋,唤来尧寒:“这几日过后,温庄的怨气y-in气即将消散,你去多吃一些。”
“喵?”
殷牧悠叹气:“若是以前,我断不会让你这样做。可现在你成了凶兽,那些反倒对你是大补之物,明白吗?”
尧寒自然明白,从变成凶兽的那一刻起,他对四周的怨气感应有多么敏锐。
太多了,密密麻麻到令人恐惧的地步。
尧寒知道,眼前的人大约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也懒得去问。
正好在温家这么久,该出去觅觅食了。
两日后,大雨渐至。
这一次的雨来得尤为不寻常,朝下狂泄,格外骇人。
殷牧悠的办法起了效果,灵泉水被稀释的投放至水井,温庄的人竟发现,喝了之后他们的气色也好上了许多。
再加上被连着加固加高的河道,纵然大雨霶霈,前几日却并未出现什么问题。
他们这才佩服起殷牧悠的高瞻远瞩来。
齐岚剿匪回来,殷牧悠正从寝屋出来,走到他这边来。可他身上的鲛人毒已经发作,额头都渗满细密的冷汗,虚弱的强撑着拷问带回来的那名山匪。
一见到殷牧悠,顾遥便止不住的叹气:“温亭侯,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怎么了?”
“带回了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将军就是不肯休息。”
殷牧悠皱紧了眉头,走到了屋内,一看到齐岚,瞬间便脸色大变:“鲛人毒你修炼几天就能从体内逼出,为何还要这般劳神?再这么下去,毒入了五脏六腑,你每日都会痛不欲生!”
“我不要紧。”齐岚的唇都咬得出了血,“快些,再不找到就危险了!”
“这几日我早做了防范,温庄的事你不必管,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死脑筋,要护得一方安宁!
上一次尧寒的死,让殷牧悠一度迁怒于齐岚。
此时此刻,他反而释怀。
齐岚的手段起了效果,那名山匪已经把所知的所有消息都吐了出来:“两年前的确有异象,是一座古墓。我们掳掠村庄的时候,也会带些少女……”
“继续!”
山匪吓白了脸,只能把事情全都吐了出来:“这事儿只有我和老大知晓,他已经死了,便只有我知道了。每每带那些少女进去,我甚至都觉得,她们是被当成了食物。”
殷牧悠心口一跳,没想到这些山匪背地里还干这种勾当。
他紧咬着牙关:“两年前的天灾,乃是邪祟生出。你们不仅不报,还以鲜血饲养,任其壮大!你们可知这两年来的天灾,皆是那个邪祟的原因!”
山匪瞬间睁大了眼,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两年的天灾,竟然是他们……
一想到此,他顿时发起抖来:“老大会些邪术,都是那邪祟所教,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这才替他办事的。”
殷牧悠更是气得吐血:“原来那日,山匪头子和陆文龙敢这样算计我,正是因为有恃无恐??”
就连现在,殷牧悠也能记起被陆文龙算计埋伏的事。
若非尧寒,他恐怕不好全身而退。
齐岚询问了具体位置后,便打算明日一大早就去除了那邪祟。
殷牧悠知晓他的打算,却还是皱紧了眉头的提醒:“都说了那邪祟喜食人r_ou_,你身负灵缘,又是虚弱的时候,别自己被邪祟看上了。”
顾遥心一抖:“可别乱说!怪吓人的!”
“齐岚身含灵气,于那邪祟而言,更是大补之物,这件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趁你病,还不要你命?
顾遥吓得脸色泛白,不断劝说齐岚:“将军,不若咱们还是先把鲛人毒给驱除了?”
齐岚淡淡的看了殷牧悠一眼:“你何必吓他?”
殷牧悠哼了一声,不过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心里止不住的惊讶。
千丝万缕,竟都同那邪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齐岚见他沉默了下去,露出淡淡笑容:“你的话我想了许久,若是我真的能活着回来,便帮你跟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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