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呢!”薛木又激动地掀开被子,“关键是给什么条件!”
“啧!”万朝阳瞪着眼睛又给他压倒,“一年之后,给红日百分之一的股权。”
“卧槽?!”尽管这正是薛木想要的结果,可还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怎么谈下来的?你去谈的?”
“我哪儿会谈……”万朝阳耸了耸肩,“我教育教育你倒还富余,真要谈合作我可没那个本事──江涛去谈的。”
“哈……”薛木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心怀暗鬼严防死守纠结郁闷了这么久,最终这关键的一哆嗦,竟然还是靠谢江涛促成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
“江涛原来不是在完美实习过嘛,有他挺熟的同事跳槽去了战旗,那儿也有他的师兄,所以他去谈这事很轻松地就解决了,”万朝阳又把被子给薛木掩上,“放心了吧?能不能继续睡了?”
“哦……”薛木怔怔地点点头,心情复杂地阖上了眼,迷迷糊糊地重新睡了过去。
病好之后与战旗正式签订合同,薛木拿出了他当初做律师的功夫,跟对方来回周旋谈判,总算最大限度地保证了他们这边的利益。
尽管比起当初万朝阳和谢江涛以自然人的身份成为股东,现在签约的主体是红日,他们并不能直接获得股东权利,但毕竟红日也算是他们的心血,还有这么多的同事伙伴们一起努力,比起自己拿到那些股权,把这个小公司经营好到让薛木感到更有成就感。
这一桩重大心事了却,才发现已快到了十二月,人事的田婷婷提出了给大家涨薪水和发年终的动议,行政的陶晶主张该办一场年会,商拓的苏智表示要给客户送礼,财务的王蔚然则把报表一交,等着股东会决定要怎么处理这一年的盈利。
三位股东赶紧屁滚尿流地开了个会,最后决定:薪水,涨!年终,发!年会,开!送礼,送!盈利,想法设法都用起来花出去!
平日只有业务部没日没夜加班的红日,在股东会之后所有人都更加忙碌了起来,而这一忙才发现人手还是有些有限,可是要再多招新人,办公室就有些坐不下了,那么就得考虑是再租下来隔壁的几间用,还是干脆要搬家去个更大的地方。
正在纠结这些琐碎的问题时,辛柯却突然找上了门来,说想约着薛木和万朝阳一起去台湾找郑大钱过圣诞和元旦。
薛木对于辛柯的邀约有些意外,毕竟在他们这边他的身份定位还是“郑大钱的男朋友”,一般来说他是不会绕过郑大钱来单独找他们说事的,更何况还专门拉了个三人的微信群。
不过聊了几句之后薛木和万朝阳才了解了辛柯的用意,他这回去台湾的计划并没有告诉郑大钱,而是准备要偷偷过去,直接给他个惊喜。
原来郑大钱到了台湾之后日子过得并没有多么逍遥快活,那中正大学远在南部嘉义县乡下的山腰上,每天下山的公车只有两三班,去趟台北清早出门要下午才能到,平时的夜生活也只能在学校的健身房度过,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繁华大都会,因而辛柯准备带着郑大钱和万朝阳一同过去,拉着他用一周的时间环岛游玩一圈,原本也想叫上蔡薇的,不过蔡薇元旦要回老家一趟,才没有算上她。
万朝阳倒是一贯的热爱旅游,听了要去台湾的建议兴奋得直搓手,恨不得立马就去办通行证,薛木倒是也没去台湾玩过,再加上马上元旦又是一遭考验,他也想在那之前再见见两三个月没见的郑大钱,因而也就同意了辛柯的邀请。
不过公司的事情还要解决,薛木和万朝阳找蔡薇一商量,干脆把年会的日期定在十二月二十三号,然后就集体放假一直到元旦结束,同事们一听放假当然没有不乐意的,更是玩命地干活,恨不得在年会前把整个一月份的业务都提前完成。
一切有条不紊地推动着,很快红日便成功举办了成立以来的第一场年会。
万朝阳作为董事长发言,在台上举着话筒,面对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却还是有些笨嘴拙舌词不达意,只能胡乱地感谢了一通大家的努力,薛木倒是在底下单独敬了谢江涛一杯酒,感谢他在战歌的合作上做出的突出贡献。
谢江涛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努力意义有多重大,只当薛木是在肯定他的工作,借机又笑着提了提自己干股的事,薛木立马向他承诺不等满一年了,元旦之后就和当初最早入职的员工们一起加入股东名册。
虽然看着自己努力创办的公司总算有了点小成绩,薛木和万朝阳也都没敢喝太多,第二天天不亮就赶忙爬了起来奔赴机场与辛柯会合。
这回出行的全套安排都是辛柯一手包办的,有着之前去南京游玩的经验,薛木和万朝阳对他也十分放心,上了飞机便呼呼大睡,中午醒来已在高雄落了地,简单吃过午饭后又乘火车到了嘉义,找到了辛柯提前订好的民宿,休整过后,也快到了郑大钱下课的时间,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行三人抵达了中正大学。
“这是当年流星花园的取景地,这个湖叫宁静湖,那边那个楼叫致远楼,这个花是紫荆花,那边图书馆门口的喷泉待会儿六点就会开的!”
落日的余晖洒在校园里,辛柯兴奋地给他们介绍着目力所及的一景一物,仿佛是他在这里读书一样。
“你还挺门儿清,”薛木忍不住笑道,“我看你回头适合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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