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竹是被两名兵士架着手,扔进了长乐宫。
“辞玉——”他身体孱弱,本就手无缚j-i之力,又被一番折磨,已经狼狈至极,“求你放了父王。”
“哈哈哈哈!”辞玉笑了起来。
“阿娆——阿娆——”斤竹伏在娆姬夫人的裙边,娆姬微微失神,犹豫着看着辞玉。
辞玉从娆姬手上夺过一个药包:“太子哥哥,你刚刚叫夫人什么?”
斤竹的身子陡然一颤,忽然捂住唇,剧烈地咳起来。
“夫人——可是我们的庶母。”辞玉把最后二字咬重,斤竹的脸微微一白。
随后她接着道:“父皇为什么一病不起,太子哥哥你——比谁都清楚吧?”
斤竹苍白着脸,嘴唇微微发抖,目光落在床榻上。
躺在床上已经浑身不能动弹的苍术发出了“啊——啊——”嘶哑的叫声。
“太子哥哥,不愿意开口?那我来告诉大家吧。”
斤竹忽然跪在了辞玉的脚边,紧紧地抓住辞玉的裙摆:“不要——”
“嗯?”辞玉微微前倾了身子,如神灵俯视蝼蚁一般看着斤竹。
“茜儿,我求你——”
握住红裙的骨节发白,辞玉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缓和,她冷冷地甩开斤竹的手。
茜儿?
辞玉的小名叫做,茜儿?
李明卿看向辞玉和娆姬——忽然觉得所有的迷云都消散了。
却发现这天空,更加晦暗y-in霾。
没想到——
真相竟然是这样——
“你求我?你求我放过你?还是求我放过她?”辞玉的指尖落在了娆姬站着的位置,斤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你和夫人偷情,被父王看见,把父王气得一病不起,还让夫人给父王下毒。我说得对吧,太子哥哥?”
蜀王苍术急火攻心,竟一只手攀着床沿坐了起来,目眦欲裂,指着斤竹和娆姬。
嘴里囫囵念着——“你——你们——”
娆姬神色木然,跪在了床榻边上,一语不发。
斤竹扑到床榻边,握住苍术颤颤巍巍的手:“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不是故意的——”
辞玉从案几上取下一个白玉莲酒盏,斟上清水,药粉放入其中。
端到床榻前:“太子哥哥,你若想救你自己和夫人,就亲自喂父皇喝下这杯药酒。”
辞玉把酒盏放到斤竹手上。
那赤红色的鸩酒,醒目如斯。
笑意越来越深,外面的雨亦越下越大。
“你还等什么?”
握住酒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在等父王醒过来,处——死——夫人吗?”
斤竹的面上闪过一丝哀恸的神色,忽然举起手。
“等一等——”
辞玉侧目,站在一旁一直未动声色的李明卿忽然开口。
“长宁郡主?”辞玉转过脸讽刺道,“该不会把这里当做是南朝的宫城了吧?”
李明卿不作理会,对斤竹道:“太子殿下,她在利用你。”
“郡主,你这话是何意?”
“她——”李明卿指着娆姬,“是辞玉的人。”
斤竹一怔,似是在回想从前种种,诧异地看着娆姬:“阿娆?在利用我?”
娆姬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对我说,父王从来只把你当做一个奴婢,每日只是看着你,说——你长得好像——好
像——真的好像——我的母亲。”
他用力握住娆姬的手。
娆姬的如雾的眉眼中,泛出一丝疏离和冷淡。
“我担心你也成为了母亲的替身,故而对你愧疚不已——”
“你求我怜惜你——这才——有了我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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