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个仍旧很嚣张,他毛孔粗鄙的脸颊写满沧桑的阅历,他的眼神轻蔑又满含欣赏。康明宇敢说,被一个匪徒欣赏的警察一定不会有太好的日子过,正如他那j,i,an笑的嘴脸把欣赏化为等着看人出糗的狡诈。
“闭嘴,交代你的犯罪经过!”年轻警官显然不吃这一套。
于是黑大个嫌弃的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我,看上一个小子,长得很好看,脸好看,屁股好看,哪都好看。”
年轻警官把笔尖在白色漆木桌上用力戳打,“够了,你刚才说你们有组织,你的上头是谁,你们的买主又是谁。”
康明宇注意到汤恩的表情始终很严谨,没有聚焦的思想游离在形骸之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黑大个呵呵的冷笑,手铐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他抬起一只手指过去,“喏,就是旁边坐着的那位。他们俩其实是仇人。”
lime的视线猛然转落在汤恩的脸上,汤恩没有说话,气氛冷的像北极的冰山。
“不可能,这分明是栽赃。就因为汤恩报警抓住了你,你就说他是你的买主,这太可笑了。”康明宇激动的站起来,脊背向下弯曲,用两条青筋暴起的胳膊支撑身体与桌子的斜角度。他看向年轻警官,激烈的明眸迫切希望对方不要相信匪徒的信口雌黄,他的指控不能成立。
年轻警官显然如临深渊,他示意康明宇坐下,但始终紧皱眉头,思考匪徒的控诉有没有成立的可能。
“我看…你是不敢供出你的上头,所以在这里拖延时间。你说每个城区都有黑帮,这句话里有严重的官匪勾结的误区,作为警察,他们为保民众而荣,我不相信有这种事。”他看了一眼端坐的年轻警官,故意给他一顶高帽子,而后又说,“我知道的事情经过就是,他,打了我的朋友,而且抽出皮带,严重的想要侮辱我的朋友。你呢?”他转而隔着汤恩问lie沉默了一会儿,亦庄亦谐的笑了。
“我在bff与gale宾馆的夹道里被人袭击了,时间应该在十点多。当时康明宇的朋友无辜被人侵犯,我们冲出去追,后来分散了。我在夹道里徘徊,因为这个人,”他指了指大个子继续说,“他第一次在我驻站的酒吧闹事时我们录过口供,他当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记得有哪里得罪过他,毕竟干我们这行儿的,冲突难免会有。后来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他’朋友被送进医院了。然后我点燃一根烟在夹道里闲逛,大约十分钟后,这个人和他的左膀右臂突然挡住我的去路,把我堵在转角里。我想,那个时候汤恩先生应该是在的,但他很懂得保护自己,他报警了。等我被打完,你们就抓住了这个混蛋。”
他打趣的笑着,目光深邃而直率的盯着汤恩,仿佛在挑衅。
他话里的意思康明宇听不大懂,但至少否决了对汤恩的指控。
汤恩站起身,对警官礼貌的点点头,随手抄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纵身而去。
lime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笑得更欢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lime所言即为事实。
年轻警官在黑皮本上用力写下一行字。“故意伤人罪,有组织,证据确凿。”而后送lime和康明宇出去。
第50章 第五十章:隐晦的真相
站在警察局门前的五层高台上,lime迎风招展,拉链外套向后飞起。
“有什么好开心的。”康明宇问。
lime笑而不语,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淋漓,对康明宇不可言说的摇摇头,潇洒的走下台阶。
当他路过汤恩的车,偏头向车窗里看一眼,康明宇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语言交流,但lime很快便走了。
汤恩调转车头,正迎上康明宇。
“不请我上车吗?”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毫不客气的坐下去,汤恩默默启动引擎。
一路上,汤恩聚j-i,ng会神的开车,那种执着的劲头像掉进某种赛车的电子游戏里了。
康明宇向后靠在椅背上,舒服的仰起头,忽而转脸看向汤恩——他仍旧不瘟不火,康明宇就自己发笑。
“你难道就不懂得说谢谢?”他打趣的看着汤恩。见对方不理会,他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我知道是你。”
车子猛的急刹,康明宇整个人向前扑,好在汤恩没有把仙人掌放在车里的习惯,不然他现在已经被植物针灸了。
车熄火了,停在尼河公园的后门处,那里植被茂盛,欣欣向荣。斜阳穿过横柯,绿叶铺天。
康明宇拍胸舒气安慰自己受惊的灵魂,他看向汤恩——两只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脸上全是神经绷紧的痴状。
“放松点,”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不是秘密吧。”
汤恩在方向盘上用力拍一下,随后捂住脸。
“你怎么知道的。”
康明宇回忆着说:“大概,我去你家那次,我听到了一些话,还有那个大块头,他总看你。而且他指认你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就好像意料之中似的。不过……”他迟疑不定,不确定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汤恩扭头看向他,两人久久对视,似乎眼睛和眼睛有特别的交流语言。
最后,康明宇错开了目光,目视前方说:“没想到你还挺y-in险,自己找的人,自己再把他送进监狱,还让lime白挨一顿打,你这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你相信他的话。”汤恩好不在意康明宇揶揄讽刺的语气,只平静的表达己见,似乎康明宇相信lime的话已经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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