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前年你们开封府追捕了许久的cǎi_huā大盗花蝴蝶,倏忽失踪不见,就是落我手里了;还有那江北的悍匪,满脸麻子的那个,也被我截胡了,上了我的解剖台……等等等等,我可没碰过无辜之人啊……”
他明显愣住了:“如何证明?”
我一笑:“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按照法律游戏的规则玩,行为人没有证明自己没有犯罪的责任,证明行为人有罪的责任在于刑侦机关。”
“也就是说,我并没有证明自己没有犯罪的责任,证明我曾猎过无辜之人的责任在你。”
“而凭这个解剖室,你只能确定我猎过人,但根本无法判断我到底猎没猎过无辜之人。”
“或许我是猎过无辜之人的,或许我并没有猎过无辜之人,或许我是个如你一般的除恶扬善的侠义之士呢。”
“你可以杀了我,但杀我的同时,你就要承担相应的道德风险——你可能冤杀了我。”
“无论如何,”他反驳道,“即便你猎过的尽是些该死之人,你也动私刑了。”
我:“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对我动私刑呢?”
当头一棒,他懵了许久,直接被自己的逻辑给驳倒了。
慢慢放下了器械。
我一抹脖子,全是血。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旁边张龙赵虎的情形没比展昭好到哪里去,瞠目结舌,根本已被我们绕来绕去的逻辑辩论绕晕。
“你可能是个恶人。”蓝衣武官看着我试探性后退的动作,不再阻拦,自语着,思索着,“也可能是个好人。”
“若我杀你,可能是除害,但也可能是冤杀。”
“若我使你活着离开这处地下室,可能是放了一个好人,但也可能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嘻嘻一笑,瞅着他:
“根据‘疑罪从无’的法律游戏规则,你只能选择放了我。”
展护卫:“……纵然你白大人很大可能就是恶。”
“是的了。”
他眸色里有不知名的光芒在微微闪动。
我看着他,心头没由来地微微一动,忽然几步向前,作友好之姿态向他们道:“来,一起走,咱们一起离开地下室。”
“……你这是在挑衅?”
“不,本官这是在邀请。”
我们一起出了地下室,地面以上,阳光灿烂,青草菁菁,百废待兴。
祛除一大恶瘤的陈州即将恢复往日的生机。
武方面已经与开封府包策方面共同收网回来了,人头攒动,我们共同站在一起,庆贺着,有说有笑,喜笑颜开着,人模狗样,日暖风清。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家为挥刀者。庞家为鱼肉。开封府为刀俎。
白贤为赵家本来想要用,结果却没用成的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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