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也难怪太后想变着法的折磨皇帝了……云曦想起在寿康宫对太后说的话,斟酌了片刻,尽量平缓地对穆承泽道:“阿泽,我见你最近挺忙的,一直都没好好休息。不如明日告个假哪都不去,表哥陪你在家待着,如何?”
一般监国哪还能告假的,可是云曦主动相邀,穆承泽高兴都来不及,道:“我听表哥的。”
每日的政务尚书们处理起来游刃有余,若真有他们解决不来的,穆承泽也一样解决不了,这个监国,严格意义上是让尚书们尽快教导于他,从他批的奏折皇帝还要再过目便能得知,皇帝仍不太放心他,暂时松缓一下也无妨。
穆承泽令王小欢递了折,穆子越也未多说什么,当晚云曦费尽心思百般讨好,还允了许多以前阿泽想做他却不让的荒唐事,许是纵欲过头受了凉,隔天起来就有些头疼,睡到了日上三竿,穆承泽起床摸了摸云曦的额角有些发烫,心想表哥怕是累着了,去请大夫来瞧病又是一番折腾,云曦的热度总算褪了下去,恰在此时,宫中也开始了另一场腥风血雨。
穆子越一直把穆承沛关在宣德殿西暖阁,意在让他好好静一静,毕竟穆承沛是他一贯疼爱的小儿子,他希望能保住这个儿子,眼下被自己处置总比以后被宁王处置来得强。
于是,纬王在西暖阁待了半个多月。这一日,穆子越总算又想起了小儿子,命人去西暖阁把纬王放了出来。穆承沛经这段时日的“反省”,整个人平和了一些,见到皇帝也有说有笑。
穆子越心道这孩子总算清醒过来了,正欲好好提点他一番,太后领着一般内侍宫人,浩浩荡荡进入殿内。
穆子越顿时从龙榻上坐了起来,皱眉道:“母后所来为何?”
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堪称灿烂的笑容,道:“听闻皇上最近身子好了些,哀家特来探望。”
穆子越听了很想翻白眼,前阵他吐血吐得快死时太后没来,这会儿才好了一点就来了,探望他?这是嫌他命长吧?
穆子越不便当众发作,淡淡地道:“多谢母后关心。”
太后瞥了一眼一旁立着的穆承沛,笑道:“原来纬王也在,那哀家就不必再派人走一趟了。”
穆承沛受宠若惊,这位太后平时鸟都不鸟他,怎会突然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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