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的铅笔、橡皮擦这些都不知道丢了多少……”
“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在校门口被社会青年男女堵,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很倔,总不肯轻易低头。”
正说着,苏青看向了肖耀文:“所以,每一次都要闹到德育处,次数多了,惹到学校的资助方了,校长亲自下到德育处,对我和他爸说——窦珩很优秀,可以去到更好的学校。“
“干妈?”肖耀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苏青之前对他说的那一番“窦珩从小不论是在外表还是在学业这方面都很优秀”的话一直盘桓不去,嘴上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叫了苏青一声。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们不知道陪着他换了多少所学校,但每一次,到了一所新学校,还是衣服、笔记本这些经常被偷,一些情绪激烈的女生表白被拒,就开始故意针对那一些他稍微走得近一点的女生,他里外不是人,却还是不低头,班里的男生都看他不顺眼,他从小学开始就再也没有过朋友。”
苏青的这番话,就像一粒接着一粒的子弹无情地击打在肖耀文的胸口,他到死都没想到,外表一直光彩夺目的窦珩,背地里却深藏着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原来自己真的不了解他!他早该想到的,他的窦珩单单从外表上就如此惊艳绝伦,上天从不会偏袒哪一个,到了最后,西比尔想要的是什么——是死!【注】
“你高二那年跟我说的很重要的、不一样的人就是肖家的儿子?”窦凡问窦珩。
“嗯,是他。”
这一次,轮到窦凡说不出话了,他早就知道他这儿子跟自己一样的倔脾气、死心眼,当年他不过一时兴起,在醉酒之时跟自己的儿子说了自己一往无前、勇敢追求比自己大6岁的“高冷女神姐姐”的英勇事迹,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却成了自己儿子一直奉行的爱情准则与宣言,到了当下,他还能够说什么,是男是女又如何,不过都是爱情罢了。
“他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肖耀文问苏青。
“当时,他想上高中原本我和他爸都不同意,就他那一成不变的倔脾气到了哪一所学校都一样,我和他爸都打算让他在家里再自学一段时间,到了大学,直接送他出国。但那一段时间,他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出门,除了吃饭,连客厅都不出,我和他爸严重怀疑他有自闭和抑郁症的倾向,迫不得已才决定帮他找一所高中,死马当作活马医,起码再试一试。”
“嗯。”肖耀文一度强颜欢笑,逼着笑回应苏青。
随后,苏青笑了:“就是这‘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一试,让他遇到了你。”
苏青话题陡转,肖耀文一愣,又叫了一声“干妈?”
苏青没有回应肖耀文,而是接着说了下去:“肖耀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当你遇到了一些让你觉得特别开心的事的时候……”
“我想,窦珩喜欢上的应该就是你的笑容吧……肖耀文的笑容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光芒直抵内心,让人避无可避。”
最终,肖耀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等他关上书房的门,就要转身往客厅走的时候,身子突地一转,窦珩就在他的前面站着,将他撞了个满怀,而他久违地开着窦珩开怀大笑,一对尖虎牙叫嚣着青春与张扬。他面前的窦珩先是一愣,随后也转而一笑,低下身,紧紧地搂住了他,过了一会儿,肖耀文突然凑到窦珩的耳边,在窦珩耳边说道:“我爱你,窦珩。”
作者有话要说: 【注】出自t·s艾略特长诗《荒原》题记——“是的,我自己亲眼看见古米的西比儿(女先知)吊在一个笼子里。孩子们在问她’西比儿,你要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我要死。’”详细故事见百度词条——西比尔(希腊神话)
☆、第 36 章
第36章
小年前一周,窦珩一家就在肖耀文家住了下来,虽然两家人都没有明确表示要肖耀文和窦珩两个人怎样怎样,但肖耀文和窦珩两个人在家里面也不敢太猖狂,两个人同处于一个空间的时候,甚至还不敢把门关上,以便让客厅外的家长能够随时掌握他们两个的动态,但即便如此,小情侣间的磁性吸引力还是难以抹掉,两个人虽然都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相邻坐在桌子上做自己的事,但手偶尔碰到对方一下,心里都不由自主地起一层涟漪,之后既想偷偷摸摸地牵个小手,又怕客厅外边的某个家长突然闯进来,手刚要碰到一起,又放开了。
经常如此,肖耀文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明明一19岁的大学生,却还要像个初高中生一样,被家长抓“恋爱”典型,这算是个什么事!只不过,他为了窦珩,狗也狗了那么一回,现在也不在乎再傻逼那么一回。
今年的小年分为北半球和南半球,肖耀文一家三口一般都是小年的第二天一起回到海边的别墅,和肖耀文的爷爷奶奶欢聚共度新年,而小年前那一段刚放寒假的日子则是窦肖两家一起欢聚共度、提前过年的日子,毕竟一到了小年,两家人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欢度新年”,之后年里再去一些“七大姑八大姨”家拜年,等再次有机会登门造访,估计也就是年后了。
窦珩的爸妈是郝小含在肖耀文、窦珩他们两个同桌的第一次家长会上认识的,那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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