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
实话说他俩这恋爱谈得真不怎么样:
三个月前吵完一架抱了一下;
两个月前她瞒着他到了他的地方,被发现后又吵了一架亲了亲嘴;
半个月前因为他的别扭又开始冷战,昨天倒是和好了——然后直接上了床。
现在这个男的还先上车后补票……
这要是给别人一听——哦豁,好一出言情狗血大戏。
季明达被自己的脑洞逗得笑了起来,陆庭也在笑,一边笑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手指轻轻拭着她的眼角。
季明达觉得有点糊涂,她哭了吗?她好像真的哭了,陆庭漂亮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里面的她正在静悄悄的流着泪。
陆庭也哭了,他眼睛泛红,紧抿着嘴也没有能抑制住一颗悄然划下的眼泪。
季明达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们的进展都是由她主动做点什么开始的。
因为陆庭一直在那里,黯然地站在那等着她伸手去拉他。她伸了手,他就高兴地接住。她不伸手,他就要可怜的等下去了,等到一个生命所拥有的全部时间读完最后一刻。
陆庭想给季明达一切,当然包括给她自由的机会和后悔的机会。
季明达看着他,用全部真心看着他,想对他说:“啥?你这求婚能不能像样点了!“
可是等了半晌,她只听见自己说:“好啊。”然后伏进那个人的怀里。
好啊,让我们的人生永远拥有彼此吧。
昨夜窗外骤雨雷鸣,一道惊雷让她吓得思绪游离天外的一秒钟里,她好像是听见他说了一句话的。
他们正纠缠着汗湿的身体,用一个个缠绵的吻交换彼此的温度,在她避免不了又痛又难受的流出眼泪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一道惊雷却响起来。
他说:“我爱你。”
☆、番外1
2016年5月份,有一个下午隋东阳在酒吧喝得微醺,在门口和朋友告别。
说是朋友,那也是那哥们儿自己以为的。隋东阳只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漠然——傻逼呢吧!喝了几次酒就称兄道弟的,今天在酒吧还勾搭了一个女人,想拉他一起去玩儿,可真够脏的。大白天见着这一出儿可给他恶心坏了,浑然不觉得是的自己想法有些格格不入。
其实那个酒吧平日里就有点不干不净,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面不就那回事,显得他的不一样还有什么奇怪似的。
隋东阳站在门口缓了缓,听见里面又吵吵嚷嚷起来,玻璃碎裂声,夹着脏话的吼叫声乱成一团。有一个什么酒瓶的圆盖子滴溜溜滚了出来,在隋东阳的脚边转了转停下了。
隋东阳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又一脚把它踢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还是待在里面的好,就别出来污染外面的空气了吧。
外面太阳有点大,光线烈得他有点挣不动眼。隋东阳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挡着眼睛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前面有个大号米妮在发传单。……大号米妮?
隋东阳眯着眼走近了一看,是个穿着米妮玩偶服的人在发传单。隋东阳走过去从它手里抽了一张。
米妮在原地愣站了几秒钟,没有反应过来。它在这儿站了一下午,主动走上前去的都是想合照的小朋友,骤然有一个高个男人上前来,它只能吃力的托着自己的大头套才能仰起头看清男人的脸——头套的眼睛开的太小,又有点重。
隋东阳看着它的滑稽动作“扑哧”笑了出来。
宋立梅隔着毛茸茸的玩偶服拢着剩下那些传单,轻声道:“谢谢。”
隋东阳随口道:“不客气。”就把那张纸折了折举在头顶挡着太阳,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身绕过米妮走进了她身后的家具店里。
他走近的时候带起的风里有一阵酒气,让宋立梅皱起了眉头。
隋东阳走进去哪也没看,直接往顾客休息用的沙发上一坐,便有一个女导购走过来恭敬地道:“隋总。”
“说几遍了?别叫我隋总。”隋东阳把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拿起面前桌子上的宣传册,指着封面图上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讽道:“这才是你们隋总。”说完想干脆把这册子也扔进垃圾桶,却见导购面露尴尬和紧张,才勉强作罢,克制住火气道:“你去忙吧。”
导购刚要转身,隋东阳又问:“外面发传单的那个是个小姑娘吗?太阳这么大就让人家在外面晒着?以后类似的工作招男的来干。”
导购应声答是,心中却道:“这才五月天气不冷不热的,能把人晒着还是累着了?怕不是这太子又看人家长得好看开始怜香惜玉了。”
她压根忘了宋立梅穿着玩偶服露不着脸的。
心中想着,导购说:“那是xx理工大学的个学生,她说自己学的专业比较费钱,平常得自己补贴点,我们都看她干得挺乐意,就签了兼职合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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