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不耐烦地催促着。
“来啦!”伙计扬高了声调,发泄着不满。
“客观,久等了,您慢喝。”伙计硬扯着脸陪笑着添了茶水,只想抽身离开。
“等一下。”那群青年中间,一个看似头领模样的人喊喊住了小伙计。
“伙计,向你打听个事。”青年道。
“客官,您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伙计额头冒着虚汗,累的不行了,却还是顶着干涩的喉咙答道。
“此处可有便路通往幽州?”青年道。
“幽州?”
伙计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此处向西五里,在三途河畔有一渡口,那里倒是有位老婆婆专门接引外地人。”
“不过……”伙计面露难色,用汗巾胡乱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虚汗。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那些青年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吐了一口瓜子壳,不耐烦地一拍桌,催促道。
小伙计被吓得腿有点发软,不想招惹是非,忙解释道:“不过那婆婆脾气不太好,就怕她不载你们……”
“啊哈哈哈!”那粗汉子一听,笑的人仰马翻,引得同桌和隔壁桌来的那些青年一同哄笑起来。
那首领样的青年朝着伙计扔了几两碎银,小伙计眼里放光,忽然觉得一点也不口干舌燥了。接了碎银,便识相的在一群人的哄笑声中退场。
“李师兄,你听见没有,半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老太婆竟敢不载我们弱水御剑宗的?”那粗汉子冲着首领样的青年说道。“委实可笑!”
“骆师弟,毕竟是边境之所,这里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都是些井底之蛙罢了。”那被人称为李师兄的青年抿了一口清茶,甚觉无味,嫌弃的撇了撇嘴。
又道:“若是不载,我们便买了她的船。若是不卖?”
“呵,那我们也是仁至义尽,只好强硬点了,你们说呢?”青年看向周围人,眼神轻蔑地扫视道。
“李师兄说的对!说的对!”其余人忙跟着胡乱地应和,一通不着边际的将这李师兄吹捧上了天。
“不过宗主最近几年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派我们来北川这破地方。”那“李师兄”轻蔑道:“少宗主也怕是瞎了眼,竟然瞧上了什么……‘九公主’?”
“听说是个丑货色!也不得宠!”
李师兄身旁的一位小弟忙补充道,“要不怎么还逃婚了呢?怕是没脸见人!”
李师兄倒是嫌弃的冲着那小弟“啧!”了一声,道:“呵!都是些晦气玩意儿!那安阳老贼还留我们参加中元宴,没成想,自己的爱妃竟然被一鬼灯当众吸了生魂。”
“本想好好吃顿饭,却被一盏小小鬼灯给搅黄了!”
那李师兄撇着嘴、摆了摆头,扬高了声调,讥讽道:“莫不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这北川就是个笑话?”
一群人又哄笑作一团,笑的前仰后合、人仰马翻。你一言我一语,嘲笑又轻蔑地说着什么“狗屁一样的北川,与这落魄丑陋又没脸见人的逃婚公主倒是绝配”云云。
坐在茶棚最角落的一名男子,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似有宸宁之貌。
看其身形外表,约莫二十出头,正是及笄的年纪。不过那男子一袭黑衣,虽然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倒是流露出一种少年人的果敢干练。
安静品茶时,那男子倒是凭空生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淡气息,好似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方才茶棚里那些御剑宗弟子粗浅庸俗的说话声音全都真真儿的、一字不漏的被这黑衣男子听了去。
待到那群御剑宗的弟子们再次哄笑,乱做一团,那男子一声不坑,眉心间隐隐萦绕着暗红色的血气。男子似是不想多留,或许是茶棚内那些粗浅污秽的言语入不得耳。男子单手提起安放在一旁的一柄漆黑长剑,便挺直了身体,安静地踏步走出茶棚,没有带起丝毫的尘土。
“结账!”
男子言简意赅,潇洒地朝着瘫坐在茶棚外的伙计扔了些许碎银。又道:“伙计,离远点。”
伙计:“啊?”
虽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小伙计还是下意识般朝着茶棚外挪了几步,眼询问般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男子没有理会他,心念一动,剑指轻抬,那柄看起来肃杀诡秘的黑色长剑便苍劲有力地划破青空,几划下去,看的茶棚伙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再次反应过来时,那黑衣男子已经飘飘扬扬御剑消逝在青空流云之中。
伙计正欲回茶棚清账,就在其抬步走动间,一阵闷响传了出来,而后,那茶棚便轰然倒塌。原先在茶棚里面互相吹捧、污言秽语的那些个御剑宗弟子们传来了凄惨的哀嚎声,一片叫苦连天。
有人被掉落的横梁砸中要害,当场昏厥过去,场面一度混乱不已。茶棚小二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兜着方才那黑衣青年给的几两碎银便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空余一声声凄惨哀嚎还留在原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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