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很厉害,其实我一直不认为你们能抓到我,”阮淑云挑起嘴角,笑得有些不屑,“我以为要等我自首的那天,你们才能抓到我,没想到我才割了三个人,你们就找过来了。”
“你们怎么注意到他的?他还那些女人不约第三次,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就连我这个枕边人都被他瞒着。”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顾西洲道,“我们只在他的办公室里见了一面,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阮淑云垂眸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尤天逸,接着移开视线。
“不是只有你们警察才善于观察,你们两个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我推断你们经常在外面跑动,手臂上有肌r_ou_,和他们这些坐在办公室里人不一样。”
“那也许只是我喜欢运动,这没什么奇怪的。”
女人点头表示认同,“对,你还记得在办公室里差点掉落到地上的水吗?被你的搭档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的身手很好。
“最重要的是尤天逸,今天吃午饭的时候,他接了你的电话,他跟我说他感冒没好,他害怕传染我,要和我分餐。
“之前或许全都是我的猜测,但是他提出分餐,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他的合作人,而是警察。”
阮淑云越是冷静的分析,顾西洲越是懊悔:他不打那个电话提醒尤天逸,尤天逸反而不会出事,正式因为他的提醒,尤天逸才会提出分餐。
“不,你不用觉得是你的错。”阮淑云淡声道,她就好像一个旁观者,将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看透顾西洲。
顾西洲听见这句话,心头一麻,双眼微阖,打量着面前的阮淑云,他面前的这个凶手超乎寻常的冷静,仿佛能看透人心。
“不用诧异,我是医学生,大学的时候选修心理学,”阮淑云道,“如果你不打电话,我会直接杀死他,而不是割掉他的第三条腿。”
顾西洲:“……”
“你给他打电话,他说要和我分餐,所以我才没杀他。或许在他的心里还有我吧,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心里有我,却又要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你们知道我查出自己有hiv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了很久,我在想是不是做手术的时候被病人感染了,我想不明白,我排查了所有可能,但是我没想到是他。”
阮淑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昏死过去的尤天逸,一直到120救护车赶到将尤天逸送到医院,阮淑云也没有再开口。
将人抓到警局,顾西洲坐在审讯室内,看向一言不发的阮淑云。
“可以给我烟吗?”女人低着头,问道。
顾西洲叫外面的刑警送烟进来,点燃后递给阮淑云,她的动作很不熟练,显然是第一次抽烟,明明是抽烟,却被呛得掉眼泪。
抽了一会儿,烟头燃落,阮淑云终于开口,回答了顾西洲的疑问,她到底是怎么确定目标的。
“确诊hiv之后,我排查了一圈就开始观察他,他的确很小心,但是当女人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是福尔摩斯,一点小细节就能出卖一个人。
“他的两个手机一模一样,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拿错手机,只要锁屏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常用手机,我滑动手机屏幕发现那个手机需要让输入密码解锁而不是指纹解锁,我就知道这个手机不是他之前用的哪一个。
“他有时候很忙的,根本没时间输入密码,指纹解锁最快,我和他在一起太久了,太了解他。”
顾西洲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你知道密码?”
阮淑云沉默地看了顾西洲一会儿,道:“是我的生日。”
“……”顾西洲和方执都说不出话来,尤天逸专门用来约炮的手机设置的密码竟然是妻子的生日。
解锁约炮手机——输入老婆生日——开始约炮……
这样一个流程,顾西洲只是想想都觉得头大。
“他这个人很奇葩对吗?”阮淑云自嘲一样的笑了一下,“他今天要求和我分餐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感觉我都要原谅他了。”
“你接着说案情。”
阮淑云点头,“我解开手机后,用他的这个手机号注册了一个微信,然后陆续有人加我微信好友。加我的人越来越多……”
“唐笑约他见面,我在微信里答应了她的要求,然后在她家楼下,我用麻醉药将她迷晕,然后用手术刀割掉她的胸部。”
方执打断道:“可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尤天逸告诉我们唐笑、胡珊珊死的那两个晚上,你们一起在家。”
“那不过是他以为我在家而已。”
顾西洲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倒是猜到了,她是麻醉医师,对于麻醉药用量拿捏很准确,让尤天逸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五分钟,不是什么难事。”
“没错,我当时用麻醉药将他迷晕,我和唐笑见面来回用了一个半小时,回来后我调整了所有数码仪器的时间,在尤天逸睡下后用同样的方法再次迷晕他,再把所有的时间调整回来。”
顾西洲看她一眼,“反正你都要杀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弄不在场证明?”
“如果死得人多了,他早晚会发现这些人和他有关系,他肯定会第一个怀疑我,毕竟我是麻醉医师,我不是要向你们证明我不在场,而是想告诉他我不在场。”
女人说话时,外面监听的金罗警局的同事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她从一开始就想要一网打尽,并不是简单的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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