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仰脸一看,萧可攀在昨晚那个老伯和其他几个人的陪同下,匆匆下楼。
“阿战。”那老伯开口问路战道:“车都备好了吗?”
“管伯。”路战很简洁的答道:“车已经都在外面等着了。”
管伯拍了拍路战的肩膀,便陪着萧可攀往外走。
苏晴见所有人都无视她的存在,心里有些慌,忙斜刺里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萧可攀这次及时发现了她,目光在她白色睡袍一顿,皱了眉微笑道:“我有些急事,马上就要离开南城了。”
苏晴拽着睡袍的下摆,不安地开口道;“我……”
苏晴不明白萧可攀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嘛。
苏晴刚想鼓足勇气请萧可攀等她一下,却见萧可攀审视了下她,便吩咐道:“管伯。”
管伯会意,示意身后一个跟班打开手里的密码箱,管伯低头在那密码箱里拿着什么东西。
苏晴只怔怔得看着萧可攀,萧可攀也微皱了眉头看她,神情却还温和。
管伯取出支笔和一个小簿子,托到萧可攀面前。
管伯挡住了萧可攀和苏晴互视的视线,萧可攀接过笔,低头在小簿子上龙凤凤舞地划了一气。
苏晴预料到了什么,只是不敢去想。
萧可攀签完了字,仍定定地看着她。
可管伯却看也不看,将小簿子上撕下张来,走过来递给苏晴道:“攀少给你的支票。”
苏晴手心里全是汗,捏住浴袍擦了一把才接过管伯手中的支票。
这还是苏晴头一次看到支票,而且貌似是传说中的空白支票。
苏晴一时辨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可等她抬起头时,萧可攀已经翩然出门了。
苏晴顿时心里一空。
管伯似乎犹豫了下,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
门外很快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声音,偌大的别墅楼里瞬时人去楼空,只留苏晴一人。
别墅里摆放的都是老式的红木家具,乌沉的色泽经历过岁月的打磨,泛着不动声色的光芒。
苏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忙逃也似地冲进了她住过的客房里。
苏晴将支票放好,便冲进卫生间简单地冲了个澡,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床头柜上,手机忽然响了一下,苏晴抓过来一看是曼莎姐的短信:“萧公子也收了路战,你有事可找他帮忙。”
苏晴终于感觉到了真切的讽刺,他带走了路战,却扔了她。
好在她仍有那张支票,苏晴忙翻出那张支票,仔细地看着,空白的金额让她没有真实感。
苏晴心平气和地想着自己到底值多少。嘉年华里的红牌小姐chū_yè价常规是十万,
可考虑到萧公子“尊贵”的身份,苏晴拿出笔工工整整的在金额那栏写下了壹佰万元整的字样。
看着这张百万支票,苏晴心里痛快了许多,是她应该离开嘉年华的时间了。
苏晴正这么想着,手机的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苏晴吓了一跳,只怕是曼莎姐来问情况的,可拿过手机一看,显示的人名却是素素。
苏晴暗松了口气,忙接听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了素素清脆悦耳的声音:“苏苏,你的写真相册和两个相框都弄好了,我今天带到店里面来,你过来拿吧。”
“好,你在店里面等我吧。”苏晴听到了素素的声音心情立刻好了很多。
在嘉年华里“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殷素素据说是n大金融系的大学生,曾有“靓绝嘉年华”的名号,虽然只是总统包房里端送酒水的公主,可每晚的小费拿得比出台的小姐挣得钟钱都多。
曼莎姐常感叹素素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她如今也就是开了个人摄影工作室,不上不下得混着。
苏晴端详了下手中的支票,又有了些底气,她绝对会更好得安排自己的将来。
苏晴找回了自信,便将支票小心地放在包的夹层里,拿着包和手机就赶紧离开了别墅。
苏晴走下别墅台阶的时候,依稀听到楼里面的电话好像响了起来。苏晴估/gt;着是总台查房的电话,便也没回头,倒是走得更快了。
通往机场的高速上,萧可攀正在车后座上翻阅着文件,南城应该是他商业拓展的一个重点了。萧可攀忽然开口道:“6号楼是要长包下来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管叔回头道:“是,我们已经包下来了。”
萧可攀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
管叔从萧可攀小时候就跟着他,足有二十多年时间了,对他再细微的表示都心领神会,便开口问道:“要不要让那位小姐就在6号楼住着?”
萧可攀不置可否,管叔忙开始打电话。
可电话却没人接,管叔回头道;“没人听电话,要不让阿龙转告那个小姐?”
萧可攀微皱了眉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却灵动自如地上下翻飞着,镀铑金笔便象有了生命力一般只在他指间飞旋。
萧可攀思索了片刻,莞尔一笑道:“算了吧。”仍照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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