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那像催命一样的铃铃铃的响声,一刻也没有停下!
“呼——”同样的人影,竟然有出现了一次!就出现在马车的右侧!大雾中,看上去虽然模糊,至少还是隐约可见,纱衣飘动之影,浮动暗香,竟然是个女子!
“驾!”天下更卖力的挥动缰绳,是一个人,还是四个人!?是为了什么?对付柳如绘,还是来找他的麻烦!?
“东方姑娘。”
温温柔柔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是个属于女人的声音。雁翎不能说话,天下自然知道不是她!声音如此近,鼻头还划过淡香,看来说话的人就在马车上!
天下急急勒住马缰,头皮一紧,身旁便有几道身影还不待马车停下,便飘然前方。
被驱使的马儿被缰绳带动,一一高昂起头,马掌蹭在地上,踢踏出泥泞的痕迹,终于停下。
马车前落了四个装扮一样的蒙面姑娘。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雾的缘故,让她们看起来极不真实。
“姑娘们,奔丧吗?”穿着白衣,刚才还飘着过去,看上去不像鬼才有鬼了呢!
“东方姑娘真会说笑,我们是海家四护法,银梅,银兰,银竹,银菊。”
“哈!”天下的手里仍死死地抓着马缰不放,来者不知是敌是友,她一定要做好逃生的准备!“海家的护法不都是男人吗?”
是男人还是女人,天下也不知道。但是知道,只要动起手来,以她这样残破的身躯,恐怕是抵挡不过的!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
“海家的护法有男有女,海中天的护法和长老会的护法又有所不同......”
“银竹,闲话休提!”
被同伴呵斥,多花的银竹立马住了声音,垂首立在一旁,将说话的权利交给了其他人。
“东方姑娘,”银兰颦颦施礼,模样神态都有大家风范,“海中天的长老们遣我们来,是要请姑娘到我海中天做客。”
“长老?”听到这个词,天下突然想起了总统和议会之间的关系,相互制衡,相互牵绊,看来海九溟活的也难潇洒啊。“他们不是想请我去做客吧,想控制我?等他们在多长几个脑袋!”
“扑哧——”银菊不顾形象的忍俊不禁。她想象不出一个人多长一个脑袋有多么的滑稽。
不过,被银梅冷眼刮了一记,银菊便收起笑声,尴尬的和银竹靠在一旁。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想让我去海中天,你们是挑错时间了。”
“姑娘可以拒绝,但是我们四个一定要将姑娘带到长老们的面前。”银梅的声音中透露着阵阵寒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天下解开缠在手上的缰绳,翻下马车,张了张双臂,半开玩笑似的,“我就在这儿了,你们倒是来啊。”
大概是她话中的挑逗意味太过明显,像极了那些去青楼寻欢作乐的嫖客,银梅有些愠怒。
“不对!她不是东方天,资料里显示,东方天是个冷漠英明果断的人,绝对不会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模样!”银竹指着东方天,有些不敢置信,难道是他们找错人啦?不可能啊,长老们的算,怎么可能会出错?
银竹这么一说,银兰也有些怀疑了,真正的东方天,怎么会是一个如此轻浮的女人?
“资料?你们的资料上还显示些什么?”恐怕老奸巨猾的是海中天的那些长老!“我是个商人,有一切商人的优点和缺点。你们搜集的恐怕是江湖上的传言,传言又岂能当真?”
天下的话音中带着笑意,这个世上关于她的传言实在太多,版本也是多种多样的,真不知道那些长老怎么就这么高看她!是她人品太好!?
哼哼~就她这德行,可能吗?
“你到底是不是东方天!?”银菊大喝,她们四个出来,可不能无功而返啊!“你别害了我们!不带人回去,我们可是要受罚的!”
“只要死不了,那就不算罪过。你们还是走吧。”天下冷哼一声,跳坐到车上挥绳就要驱马离开,却被一个突飘至的白影逼下来。
明明伸到颈前来的是一直芊芊玉手,可清凉的指甲却比青锋剑刃还要锋利,寒锋外露。天下从容仰身闪过,侧身一转,手臂一勾,便拦住了银兰的腰身,两人皆是身轻如燕的女子,却是像跳双人探戈似的,动作优美洒然。
“下流!”银兰扬手就要盖在天下的脸上,却被天下轻巧的闪开。
“下流?动手的可是你!如果你们执意,我可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因怜香惜玉,而对你们手下留情!”天下神色凛然,还以为她会坐以待毙吗?天慈和天恬都找到了归宿,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到底是谁!?”银兰从天下的怀里流转开,动作如芭蕾舞姿唯美。
“是谁?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天下还是调笑如常。
而此时,银梅的目光却落在了马车的雁翎身上,如果动手的不是东方天,那么她肯定是保护东方天的随从,而这个一直不露声色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东方天!
“抓住东方天!立即回去复命!”银梅指着雁翎,毅然吩咐,却晃见天下往马车的方向动身的身影,就势将手指转向天下,“拦住她!”
银梅和银菊去挟持雁翎,银竹和银兰领命冲到天下面前,双双伸出优美却是致命的手掌,想天下刺去。
天下看着迎面飘然而至的两个如幻如梦的身影,知道自己来不及刹车,却也不是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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