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非天的冲击,海九溟几乎站不稳,当他寻求依靠的时候,身旁的冰棺在他的手掌下碎成了数块。失去了保护因素,棺材中的尸体开始发出腐臭,原本姣好的容颜却被腐覆盖,看上去实在狰狞可怖。被吓退数步,海九溟方才停下,他突然觉得世界好像颠倒了,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是非概念了。
“银竹,快去把这件事报告给长老!”银梅的话未落,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她连眼睛也买来得及闭上,就倒下了,颈上有一道鲜红的血痕,当她的身体受到地面的压力后,鲜血才从伤口处流出来,与地面上的冰水融为一体,成了最鲜艳的水墨画。
“你们还有谁想像她一样?”好似地狱中传来的声音将其他三姐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拉动出来,“那就去把非鸿找回来!”
等到三姐妹都离开的时候,海九溟开始认真思考整件事的发生,海中天暴乱的源头,便是在一船到来的时候。对小榭不再做留恋,他起身向着海岸边去了。话说艳容到了海边,却怎样也把海星劝不下来,她不明白海星怎么到了这节骨眼上就改变初衷了。海九溟风风火火的提着剑到来的时候,要找的不是海星,却是艳容。他登上甲板,揪着艳容肩头的衣襟,几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说,非鸿在哪儿?”
“非鸿?”艳容在担惊受怕之余,更多的是茫然,“我不知道啊。那不是非天当家的儿子么?小孩子贪玩,大概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海九溟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非鸿逃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非鸿蓄谋已久的话,藏在一船只是个随机应变的招式,他不会这么做。
“来人,沿着海岸线给我找,只要是可疑人,都不要放过!”海九溟高声命令着,然后他指着艳容,“至于你们,别想那么轻易离开海中天!”
桃花依旧纷飞,几乎都有飘扬过海的可能。夏天走在夜童身边,紧张的都快成顺拐了。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应该说是什么危险的事都没有发生,反而得到了他的帮助。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不知不觉中,夏天就脱口而出。
夜童只是笑笑,对那些从他的青衫下飞扬而过的桃花视而不见,“我不认为海家做的那些事都是对的,只是不想再错下去。再说,我至少认识了你一千年,不觉得你有那么坏。”
“一千年?这是什么意思?别说一千岁了,我还不到一百岁呢!”夏天在惊奇中抗议着。
“有些事就是这么神奇,表面看似简单,实则内质蕴含着有好也有坏。”夜童将她的视线引到成片的桃花上,“就像这些,看似美丽非凡,其中已经腐败。”
“哦,我不这么觉得。它美不美,全看你怎么定义了。我倒觉得不错——”夏天撅着嘴说道,“就是桃子难吃了点。”
他们早就被夜童带出了桃林,然后领路劝就落在了非鸿身上。当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夜童留在了桃林的边缘,久久的没有离开。非鸿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看似比较隐秘的水生丛林,然后指着一个木桩上拴着的藤条说道,“把它拉出来,我在这里藏了一条船。”
当夏天将非鸿所说的船拉出来的时候,她都要崩溃了,看着那个小东西推着水草出来的时候,她气得扔掉手中的藤绳,张牙舞爪的吼道,“tship!”
“啥?”他们本就听不懂她的话。
“我要的是船——”夏天挥着手臂比划着,“不是船——”大小之间的比较显而易见,她以为自己能得到想杰克船长那样的黑珍珠号,哦,好吧,是有点异想天开了,但是按照一船那样的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
“这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非鸿也没想到会带上三个拖油瓶,想到这,他不禁幽怨的看了他们一眼。
“好了好了,小是小了点,但是坐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没时间抱怨,逃命要紧,夏天觉得海家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但是小船飘荡在海上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可不稳定的起伏几乎要把人颠出来,吓到银翘一直抱着临风,而非鸿一直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趴伏在船底,可海水带着船只的浮动还是把他小小的身体掀动的起伏不定。只有夏天享受着刺激惊险的一刻,双手抓着船舷,在一波一波的海浪中惊叫着,“嗷呜——这比冲浪还刺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此刻的风异常的大,他们正是顺风行驶,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有利极了,但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了,最终引来了三位护法和海九溟。夏天将双手做望远镜状,此刻看岸上的人,已经觉得他们很渺小了,她张望着他们的举动,解说着现场状况,“看起来他们试图改变风的方向。”那是当然,这可是海九溟的拿手好戏。风速减小,他们的船速也变慢了。“桨呢?船桨呢?”夏天四处寻找,终于在船座底下将它们抽了出来,然后迅速将他们安装上,开始猛摇。“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抓住的!”
“有我海临风在,再厉害的能力,群殴也会将它们化为无形。”临风站到船头,面向海九溟所在的海岸,平举起双臂,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僵尸。虽然不是奇迹,但是风向又开始向他们这边偏倒了。
“非鸿,非鸿!”夏天看到两侧的追兵,看来海家的人为了抓住他们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十几艘大船向他们夹击而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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