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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大王。。。。。。”
“快传御医,熬定茶。。。。。。”
“大王鸿福齐天,真是天佑我吴国啊。。。。。。”
“臣等该死,不能护卫在大王身边,幸好。。。。。。”
刚刚还在台下发抖、慌乱的大群臣们纷纷围上前来呼啦啦跪倒一片,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或表达自己的赤胆忠心,或追悔莫及的捶打着自己保护不力,一时百态齐出,还真是热闹。
刚才怎么不见他们这么起劲啊?
洛铃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才惊觉手足发软,前后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空气内弥漫不去的浓重血腥味让她的中翻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刚刚那残酷、血腥的场景回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战,飞散的四肢、喷溅的血迹、扭曲的表情,一切就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却又无比的真实。
这种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尤其是在那个叫夫差的男人身边,自己的安全格外的没有保障。这种麻烦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可是经过这次变故,估计整座王城的守备会更加严格,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突然感觉头顶的光线一暗,洛铃迟疑着抬起头来,夫差那张俊逸冰冷的脸颊上还染着点点血迹,乌黑的长发略微零乱的披散下来,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深深地看着她,呼吸声清晰可闻。
而越加诡异的是厅堂内刚刚还人声鼎沸此时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似乎被靥住了般,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她。
“美人?”夫差挑了挑眉,“…..护驾有功,寡人现将这块美玉赏赐于你,怎么不喜欢?”
“嗯。。。。。。”洛铃一愣,此时才发现夫差的手中握着一块汉白玉的环形玉佩,上边透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九纹龙,玉质洁白、形态逼真,仿佛随时要从玉佩下飞下来似的,估计价值不匪。
“大王,请乃吴国至宝,世代相传,岂能。。。。。。”伍子胥上前一步,神色复杂。
“嗯。。。。。。我不,不要赏赐。。。。。。“洛铃摇摇头,怪不得品像这么好,原来是国宝级的啊。这也太贵重了点吧!
“哦?那可让寡人怎么办呢?难道要寡人以身相许?“夫差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轻轻趴在她的耳边说,温温的热气扫过她的耳垂,麻酥酥的。
以身相许?洛铃的眼睛瞪得溜圆,嘴角微微抽搐,这算哪门子报恩,说到底还是想占自己便宜是真!
“不,不用了。。。。。。“洛铃干笑两声,眼神求救般的四下乱瞄。
却发现那群没有义气的家伙,都只是恭恭敬敬的垂着头,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们家大王啊,也算是间接救了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这年头,只能靠自己了。
“那个,我要自由。。。。。。”洛铃小声的说。
“嗯。。。。。。好!”夫差爽快至极一口答应。
“嗯,真的?“洛铃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没有讨价还价。
“当然,只要你乖乖地呆在寡人身边,保证你行动自由!呵呵!“夫差满意的看着洛铃瞬间布满黑线的一张脸,突然心情大好。
“你。。。。。。”洛铃气得差点吐血,恨恨地瞪着面前那张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的脸,真想一拳挥过去,将他那张讨厌的脸打的稀八烂,虽然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来,美人,咱们继续喝酒!”夫差向洛铃伸了伸手。
不是吧,都这样了还喝?真是疯子!洛铃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让寡人伤心啊!”夫差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带着一丝调侃,却清冷无比。话音刚落,洛铃就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竟然被他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洛铃脑海中立时想起他刚刚挥剑伤人的一幕,胆战心惊的挣扎起来。无奈对于他却像蚂蚁撼树,丝毫没有作用。两人正拉扯间。
“禀大王!”厅门口传来侍从的通报声。
夫差略有不耐的挑了挑眉。
“大王,那柄凶器已经清洗干净了,有些古怪,昆奴大人命小的呈上来。”侍从低声答道。
在月白色的软绫上,那把乌黑的短剑在烛火的掩映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上面斑斑点点的黯沉似乎是浸洇其中的血迹,看起来越发诡异。
夫差用手指捏住剑柄,小心的提起来,烛影照在剑刃上仿佛在厅堂上打过一道银色的闪电。越看心里的疑惑越大,入手极轻,似乎只有同式样青铜剑的一半重量,但忍口锋利,貌似普普通通,但威力极强。
“这是什么材质的呢?“夫差皱了皱眉,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铁啊!“洛铃一幅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他不会是没见过这种最普通的铁器吧。
哦,对了,似乎中国的铁器是由春秋时期才开始出现的,首先被运用到军事上,铁制的武器遂渐取代青铜器,成为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原料。
所以他没有见过也是有原因的。
“嗯嗯?怎么了?”洛铃突然觉得厅堂内气氛再次诡异起来,所有的人好像都傻了似的瞪着她,不由的也慌张起来,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伸衣袖去擦了擦,好像没有啊,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呢?
夫差与身旁的无鬼极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吸了口气,尽量放缓语气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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