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农和苏晚在二楼手术室中忙活得不可开交,打下手的学徒不一会儿便端出一盆血水,李广先在外等得焦急,几次想要闯入均被拦下。李萧不得不稳住父亲,一再让他要相信苏家父女的医术。另一边,得到暗卫报告的肖素婷一刻不停部署安排,如果这伙人是那汐带来的,难不成双方合作的事不过讹传?若是这样他们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立场,然,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要尽快通知曦晨才好。
静怡在外厅照看昏迷中的李暮阳,眼底盈盈有泪却不敢太过显露。
当时,她着头皮陪李暮风出去,哪知才一会儿,从天而降一伙黑衣杀手,出招狠辣迅猛,完全不给人反应余地,苏家暗卫赶到之时李暮风已经成了半死人,黑衣杀手稍受阻滞却没有大影响,很快撤离,犹如鬼魅的身手本追不上。不过两边人都是黑色,只有打扮不同,她不知后面那伙是来相救,因此说到杀手撤退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李广先听后点头静默思镇,碍于李萧在场并没多说什么。
他并不担心李暮风是生是死,然,本想借婚事摆一桌鸿门宴置李诺与死地,现在若是因为李暮风的事撕破脸皮就得不偿失了,故而免不得焦灼异常。
李萧在一旁凝眉而立自是不知父亲真正挂怀之事,关于两个李家的恩怨他知之甚少,李诺和苏家的交易更是一点不知,比起周围的这些谋家,他这个只想利用苏晚才生财的商贾,倒是最为单纯了。
手术室内,苏农发现暮风伤口上都带着轻微毒素,用一般的止血药本无济于事。苏晚喜欢研究各国奇门奇毒,犹疑一下,用食指沾了点血在鼻下细闻,又用舌头尝了尝,疾奔到药房配药。
苏农随即走出,拦住想要追过去的李萧,解释事实紧急不可打扰晚晚。迎上李广先探究的目光,苏农长出口气,“他失血过多,想要保命必须立即输血。”这个还是苏晚提的,不知能不能奏效。李广先和李萧面面相觑,等苏农进一步解释之后,将信将疑的咬破指肚将血滴到酒中,均不能和暮风的血样相容。两人长舒口气,暗自庆幸,虽然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配合苏农大胆的治疗方法,人命关天总不好直接说出来。
这时,来调查情况的黄冕,带兵挤上楼,见李家父子和苏农都在,不好急着办案,寒暄几句见到酒中滴血以为认亲,不由面露疑色。此时,黄冕已经升职为镇守,算的上春风镇军管一把手,若不是此事光天化日下发生又涉及将军之子,也不会惊动到他。苏农稍作解释,黄冕当即咬破指肚,还让跟来的兵士纷纷验血。端着药出来的苏晚见到结果不由恨李暮风生的个,这么多人竟找不出一个相同血型,李暮阳又是才中毒,先不说人处在昏迷状态,就是此刻醒转,血也是不能用的。
苏晚将爹爹叫进屋给暮风上药止血,端了碗酒血样准备试试自己的血。才要咬下去,想起那日看见的蓝色血珠,不由迟疑,支走身边的学徒,深吸口气,一口咬了下去。
还好,是红的。
怪不得她谨小慎微,到了这个世界她才相信什么是“一切皆有可能”,赶明自家小狐狸羽化成仙她都会觉得实属正常。
紧张兮兮的苏晚舒口气,轻晃白瓷碗,两人血样完全没有融合迹象,不免皱眉。却见被咬破的指肚仍在流血,红色的血丝顺碗壁下流,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换颜色。待苏晚确定自己在流蓝血时,失声惊叫,整个碗打翻在地。
苏农停下手上动作,见苏晚惊慌失措的左手攥右手,微蹙眉宇,驱走过来探查的学徒,扬声回应了外面的询问。这才安抚的苏晚额头,缓缓掰开她的手。
传说中的事竟然得到应验!
苏农大骇,屏息止气很快镇定下来,“晚晚莫怕,这都和你的身世有关,听爹的,把你的血混到草药里。”苏晚听出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点头,忍痛将掌心划开,蓝色的血尽数滴到药碗里。草药像被烘烤一般发出撕拉声和袅娜白烟。
待声音消失,白烟散去,苏农麻利的将苏晚的手包裹好,又在纱布上涂了些李暮风的血作掩饰,而她指肚上被咬破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痊愈。
暮风伤口抹了药,很快止血,几处浅伤竟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虽然苏农也是第一次见,到底知道一些始末,没有苏晚那般目瞪口呆,此时不便言明什么,摩挲着她的后背让她尽快安定下来,父女俩这才走出手术室,说李暮风和苏晚的血型相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黄冕照例请当事人静怡回府衙录口供,走前还在同李广先说小话,希望他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莫要追究责任。李广先满口应承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若是李诺因此对他起疑,这棋怕就要输去一半大好局势。
李萧知道苏晚和暮阳在一起遇刺,上前问候,见她面色惨白心不在焉,只道她惊吓过度,看不出哪里有伤,温言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不情愿的随父亲去了。
李暮阳被李家父子接回府中,暮风却是不宜挪动,当晚李家派来几个明的丫头看顾,苏农才得以抽身带女儿回家。
夜露微寒,苏晚偎在苏农怀里,身子竟不住发抖。马车笃笃前行,街市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全然没有因为白日里的暗杀事件少了半分神。苏晚蓦然觉得烦躁,搂住苏农又往他怀里栖了栖。
她不知道流出蓝血意味着什么,为何能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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