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陈天有些好奇,侧过头往书面上瞟。近段时间,不知怎的,灵光突现,这些歪歪扭扭错综复杂的古文,现在自己也能看懂个大概,“《魂梦一禅》,怎么这么拗口的名?”
老者眼中沉沉一片,花白带灰的胡子一颤一颤道:“迁魂一梦,瀚者常禅,很快你就会知道它的奥妙之处。”
“难道它有通晓前世,预知后事的能力?可这跟我和季泽有什么关系。”走出带着霉味的长书架,陈天倚到木窗前,还是搞不懂这个老头要干嘛。
“有过之而不及,天儿去那边搬两个椅子来,咳咳……”
两个时辰之后,老者还在那里翻着书页,泛黄的纸张密密麻麻的堆排着星星点点的小字。
陈天扫了几眼,就觉得眼皮上像压了个铁砣,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雾缭绕,清露点淳。
青木耸翠,鸟鸣山幽。
走在迷雾之中,没有阳光,没有人烟,只有自己一个空荡荡的身影。内心像是积压着一股窒息的恐慌,呼喊一声,回声四荡在整个山林之中显得更加突兀诡异。
怎么会在这里,陈天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竟然很疼,那就不是做梦了。
“有人吗?喂,有没有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天儿……”
幽冥般的戏谑声音自头部上方响起,陈天抬头,只见那名白胡子老头抱着那本又厚又旧的大书飘在树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
“老头,道……道长,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站的那么高干嘛,小心掉下来摔了老腰。”
果然是乌鸦嘴,陈天刚说完,只听“嘭”的一声,白头发老头一个头朝下栽到了树下。
“喂喂,没事吧?”陈天连忙跑过去一顿热情的关心。
老者爬起来,扶着腰把头上的草屑摘下来,眼圈红红的,痛呼道:“腰扭了。”
迷雾散去,陈天帮老者把错位的腰骨纠正回来,拍拍手,舒了口气。
倚在树干上,陈天揪起手边的一草衔在口中,半眯着眼懒洋洋道:“我们这是在哪啊?”
“书中。”
“啥?”懒散的动作立马丢弃,陈天正襟危坐,“老头,你没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会在书中?”他环顾四周,这不是做梦吧。
老者把手中的书摊到陈天眼前,笑道:“此书的玄机之处就是能带人走进书中,身临其境的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但也有条件,事不过三,不要太贪心。”
虽然一切都太过突然,让陈天来不及反应,但这个条件又太过诱人,他思索了一番道:“第一,我想知道在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小泽的成长过程;第二,我想看看我们俩的未来;第三……”陈天抓耳挠腮,“第三件我还没有想好。”
老者无语的看着他,果然,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个人。
“忘了告诉你,《魂梦一禅》只能回放曾经发生过的事,不能预知未来,所以第二件事不成立。”
陈天吐出嘴里嚼的稀巴烂的草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你不是说它通晓前世,预知后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吗?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
“咳……我没这么说过,一切都是你自己猜想的而已。”老者晃晃脑袋,被陈天的狮吼功震得耳朵有些发鸣,刚才摔得腰也隐隐作痛,果然是老了啊。
打开书中空白的几页,老者抬头。
陈天发觉对方在看他,不明所以,顺势低头看了一眼书页。
破碎的片段钻入眼中,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吸入书中。
耳畔传来老者呵呵的笑声,“刚才只是象征的问一下你的想法,它能带给你的幻境是不会改变的,有没有你和泽儿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呵呵……”
又上当了,陈天愤愤的咬着牙,恍惚间,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彩,阳鸟吐清音。
这不是赤影堂旁边的那座山嘛,叫什么名来着,哦,芦芽山。
小风吹过,花香四溢,斑斓的蝴蝶流连在花丛之中。
惬意的吹了会儿风,睁开眼睛,陈天震惊,有几只蝴蝶竟然从他的身体中穿而过,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陈天惊恐的了自己的身体,结实温暖,肌理分明,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啊,怎么会……
“长天哥哥,看我的纸鸢飞得高不高?”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如清水拂过心底,浸润浮动着内心的柔软之处。
扯着长线的小男孩转回头,明眸狭长,嘴角弯弯,生动活泼。
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仰头看着飘远的风筝,眼睛瞪得圆圆的。突然不知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拍拍正在放风筝的男孩,笑嘻嘻道:“远儿,看看这是什么。”
漂亮小孩毫无芥蒂的转过头,看到圆眼睛男孩手中的东西时,脸色变得煞白,“哇”的一声哭起来,手里的风筝也随风飘远。
真是个爱捣蛋的小孩,拿着毛毛虫吓唬人。陈天撇了撇嘴,可是这模样怎么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就是头发长了一点。
……看来是柳长天小时候的样子。
一片迷雾,斗星转移。
钓台移柳,华庭鹤唿。山岳崩摧,哭声入霄。
陈天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厮杀的狼藉。哭声闹声杂乱声,声声入耳。
领头的素衣男子满脸是血,手持一把利剑,仇视着周围的兵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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