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天穹之上,星斗璀璨。虽已是已过夜半,长安城,朝华依然灯火辉煌。清扬欢快的丝竹声悠悠地飘在皇的夜空之上,夹杂其中的还有阵阵的笑语声。
琼华殿,历来是皇家宴会的专用殿。此时,灯火通明的殿内洋溢在一片欢乐中。身姿曼妙的舞女踏着乐拍,盈盈起舞。水袖流转,撩人心波。明眸温润似水,间隙中偷视一眼那个龙座上年轻俊朗的皇帝。若是有幸能得到他的青睐,此生荣华不尽。然而,皇帝此时却只顾得和他的臣子们谈笑,丝毫未注意到舞女们频频送上的秋波。美丽的舞女们不禁暗自纳闷:向来无色不欢的陛下,为何今晚连正眼都不瞧她们一眼?
高高的九龙王座上,萧夜今晚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原本白皙的脸上虽已被酒劲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他却依然频频举怀,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此次特意请来的宾客。离萧夜最近的座前,坐着玄色官服者,前那金丝绣成的猛虎栩栩生威。正是逐鹿候江霆。虽是年过四旬,气度却丝毫不减当年。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为整张脸凭添了一份英气,明眸似星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无论何时,江霆无疑是最大的亮点。宴上众人频频向他敬酒,更少不了恭维之话。
“南诏小国不安于室,又起乱事。侯爷一去,不过几日光景,立刻夹尾而逃……”
“候爷威名远播,小小一南昭若敢相抗,简直是自取死路……”
……
不久前,南诏再度进范大韶边境。然而当江霆带兵赶至时,南昭乱兵早已遁走。今晚正是萧夜为江霆特意而设的庆功宴。面对这位功高权重,又深得皇帝器重的侯爷,众人自然是卯足了劲,极尽赞美之言。相形之下,身为皇帝的萧夜不觉得间已受了些冷落。但他似乎不甚在意,反倒台不时地和着众人夸赞江霆几句。江霆只是淡淡微笑,神色如故。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已让他能看透诸多世事。此刻口中满是称讼之词,谁知道肚中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口是心非,不过是官场上最俗亦是最好用的技量。
江霆举起描金的酒怀,淡淡地道:“此次能如此顺利,乃是托陛下洪福,本侯岂敢独占此功?本侯敬陛下一杯,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唇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口是心非么?他又岂能不会?
“臣等敬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亦跟着江霆一道应和。
萧夜举怀,一饮而尽,笑道:“侯爷数平南昭,功劳巨大,朕自不会忘,只是侯爷如今已位极人臣,朕实在不知该如何行赏了。”
“为国尽忠,乃本侯之本份,何敢奢望……”江霆话到一半,忽见他身子一晃。致的酒杯自手中脱落,随着一声脆响,琼浆玉倾洒一地,酒香盈鼻。江霆向来波澜不惊的面上此时满是惊诧。他一手掌着桌子,一手巨颤指着萧夜:“酒,酒中有,有毒……”下一瞬,随着他扑倒在桌上,那满桌的佳肴被扫落在地,“叮叮当当”中杯盘尽碎。
丝竹之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舞女们惊恐的叫声。在场的众人见状大为惊骇,可是看到高坐在龙座上的萧夜依然神色自若,缓缓地饮着酒。众人心中隐隐地已猜测到些许——功高震主,终是到不了可不除的地步。然而,如今是逐鹿候,下一个俨知不他们中的某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是。
将底下众臣惶惶不安的神色尽收眼中,萧夜此时方才感觉到何为真正的王者。他缓缓地站起身,“啪啪啪”双掌在轻击。“砰!”殿门随之被撞开,几百个数手持利刃全副武装的士兵拥入殿内,将在场的所有人重重包围。而带头者乃是两兄弟,一个年过四旬,一手按剑一手提着个黑色包裹。一个年近三旬,紧随其后。若是殷然在此,必定一眼就认出这二人正是他的父亲殷飞和二叔殷风。此时这兄弟二人身披甲胄,赫然威风凛凛的将军之态。
径直走到萧夜的王座下,殷氏兄弟拱手一拜,甲胄簌簌作响,殷飞道:“启奏陛下,逐鹿候府已被包围,臣等在其府内搜出大量珠宝,经查皆为近些年所贪脏物。除此之外还搜到龙袍一件,九龙吐珠皇冠一顶。请陛下示下!”说着手中的包袱抖开,赫然露出明黄色华丽的龙袍与打造致的皇冠。
“好!二位辛苦了。”萧夜走下王座赞许的拍了拍殷飞的肩,然后向底下神色慌乱的众臣高声喧布道:“逐鹿江霆身受国恩,却不思报国。椅仗权势横行无忌,如今竟私藏龙袍皇冠,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诸位爱卿不需惶恐,朕向来赏罚分明。想来此事乃是江霆一人所为,诸位应该是不知吧?”
周围尽是满面肃杀之气的士兵,以及泛着寒光的刀剑。萧夜此时虽笑颜如故,但谁都知道那份笑容之下所隐藏的杀气。大局已定,又能如何?然而若是屈服,那么日后手中所撑之权也必需要交出。原本以为只会图享乐难成大器的年轻皇帝,眼下的雷霆手段却是再也不敢令人小视。
看到众人眼中仍有犹疑之色,萧夜的心腹之臣符林高声喝道:“尔等想仿江霆谋反耶?”一旦被安上谋反之罪便将被灭九族,众臣只觉心头一颤,纷纷下跪。符林领头高呼:“臣等誓死忠于陛下,诛除江霆,力保大韶社稷!”
“臣等誓死忠于陛下,诛除江霆,力保大韶社稷!”众臣也随之相和。在一片高呼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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