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需多礼。来人,赐坐。”随着萧夜的一声吩咐,内侍搬来了椅子。江霆也不客套,只是按习惯道了声谢后,后摆一掀施施然坐下。略微道了几句场面话后,便直入主题:“臣闻陛下龙体抱羡,未能早朝。不知陛下此时感觉可好?外头风大,实不宜久呆。”
萧夜摆了摆手,朗声一笑:“不瞒侯爷,朕身体好得很。只因昨夜欢宴饮酒过度,以致今晨睡眠过沉。所以朕才称身体不适,罢了早朝。”
对于此事江霆早已了然于,面上却故作讶异之色,道:“恕臣直言,陛下当政以来屡屡罢朝,对于朝政之事也多有荒废,朝野上下对此颇有微词。陛下正值盛年,应发奋图强,勤勉朝政,实不该夜夜饮宴,耽于酒色……”
话还未说完,萧夜便笑着打断道:“朝事有侯爷和诸位臣子为朕分忧,朕又何需担心?朕未登基时,只以为皇帝就该勤政爱民,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如今坐上这位子时,才发现只要用人得当,底下的人自会替朕分忧,哪需亲自己劳心?如今是太平盛事,我朝中人才济济。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再加上侯爷从旁监管,朕还有何事可忧心的?”
江霆道:“陛下总归是天下之主,统领群臣。即使如今天下太平,也不可有丝毫懈怠。”
萧夜接过妃子剥好皮的香蕉,一边吃一边似漫不经心地道:“候爷的劝戒朕记下了。既然侯爷入了,正好陪朕一同参家夜宴。今日宴上有波斯国进供的金发美女献舞,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不得不看。”
一旁的王贵妃闻娇嗔道:“陛下只想着波斯美女,只怕要将我们姐妹忘到脑后了。”
萧夜哈哈大笑,拉过王贵妃的的纤纤玉手,一脸宠溺地道:“怎么会呢?朕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珍儿。”
江霆退下没多久,萧夜的心复谋臣符林前来觐见。萧夜笑着道:“朕晚上要设晏,先生可来吧。”
符林俯身一拜:“是,陛下。”
萧夜抬头望天,西斜的夕阳已将天边的云层染作一片绚烂之色,他手一挥,打趣地道:“天色不早了,诸住爱妃也该回将自己装扮得漂亮些,否则夜晏之上波斯美女夺了风采,可别怪朕眼里只有新人没有旧人。”
妃子们起身告退,盈盈的身姿渐渐远起。方才还热闹之处,眼下只剩下一君一臣,一坐一立。萧夜脸上依然带着温莞的笑意,一边将桌上的黑白之子分隔开来,一边用谈如静水的口气道:“事情筹备得如何了?张将军那里怎么样了?”
符林道:“张将军的军队已招蓦了五万,加先前原有的五万,已有十万大军在手。目前已进入训练后期。暗中打造的兵器也已完备,已分发下军中。另外,夕照山庄那边秘密组建的锐暗卫经殷飞训练后已成气候。”
萧夜略作沉吟,道:“目前中禁卫军皆是江霆的人,朕身处其中,有如鱼在网中,处处受制。如今时机渐已成熟,是时候给禁卫军换一换血了。只是若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确有些荆手。”说着到萧夜的眉头微微拧起,笑颜尽收时,那属于帝王的威严之色尽露无殆。
符林略作深思,忽地心眼前一亮,笑道:“陛下,调虎离山之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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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山庄离夕照山庄不算太远,花了三日路程便已抵达。离忧虽也算是经厉过大场面,但看到铸剑山庄时还是被其震撼。光是大门便有五六丈高,从外表看更像是一座城门。建造得高,防御力自然也强。若非是绝顶高手,是极难越过山庄大门。走入庄门,里头的院落更是一重连着一重。外头是磅礴大气,越往里走越是致。雕栏画栋,飞爆长桥,更多奇花异草,珍奇飞禽。如此规模,连逐鹿候府都自愧不如,几乎已快达到皇的规模。不时从身边走过的侍卫婢女看到云容和殷然纷纷行礼。云容倒是不太在意,只顾挽着离忧的手胳膊指着周围的各处说个不停。
走了不大会儿,眼前便觉一片开阔,但见大片的水塘展现在面前。塘边水草肥美,一群水鸟浮在水面上,自由自在,人从塘边走过丝毫不惊,显然是常年训养于此的。离忧想起自己从前住的候府中梅心院也有个水塘,但比之云家的规模要小的得多。水塘边,一座足有一丈多高的假山亭亭立于其旁,假山顶上乃是一座凉亭,朱漆圆柱,明黄琉璃瓦,典雅中彰显气派。亭子中三个男子或坐或立,正观赏着四周的景致。
“哥!”随着云容一声欢呼,亭内的人转目看向底下。
“离姐姐那是我哥,走,咱们上去。”云容遥手一指,还不待离忧看清便觉臂弯处一紧,已被心急的云容拉往前走。绕到了假山后头,方见措落有致的乱石堆砌的石阶。沿阶而上,便登上了凉亭。
“野丫头,总算舍得回家了。”说话的正云容的哥哥云寒,年约二十。身着一袭浅紫色的束袖束腰长袍,头戴一顶滚珠紫玉冠。肤色古铜,脸形容长,浓眉长眼,挺鼻宽嘴。明明是极为儒雅的装扮,在他身上更多却是的几分阳刚之气。虽是同胞哥哥,但比之云容的纤弱秀丽,云寒与她确实看不出丝毫无相像之处。他看到到殷然,大手重重地拍在殷然的肩头,裂嘴大笑:“也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竟让我家容儿连家都不要。”他比殷然高半个头,体形也要壮一些。而云容和离忧比之殷然还要再矮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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