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候府里的人么?为什么会跑到我屋里?”
黑衣人道:“我不是候府里的人,只是受了伤,想借你这里养养伤。行么?”
离忧不假思索道:“行呀!反正我这里屋大人少。”
黑衣人方才还在思索着如何哄得这丫头同意,没料到她竟然一口就应下了,不禁怪道:“你我素不相识,难道就不怕我么?”
离忧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在她心里是不怕任何人的,那个嚣张讨厌二夫人,还有总是以欺负她为乐的弟弟江华,她都不怕,甚至是对她冷漠无情的父情逐鹿候,她也只有恨而无惧。
黑衣人却在心头暗叹,她多年行走江湖,向来以残忍狠毒著称,寻常的江湖之人只要一听到她毒蜘蛛方如珠的名号,莫不惧怕,可是这个孩子丝毫不以为然,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黑衣人道:“那么你能答应婆婆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么?”
离忧点了点头,想着日后这屋里有人陪她了,心头一喜,冲着黑衣人笑了笑,可是嘴一裂又牵动了伤口,疼着兹牙裂目。
黑衣人扫了眼她脸上的伤,然后又怀中出个小瓷瓶递给离忧道:“把药擦在伤口处,不然可是会破相的。”
离忧接过了药,皱着鼻子嗅了嗅,但觉一股馥郁芬芳之气入鼻而来,甚是好闻。抹一点药膏在唇上,额头处的伤口处,只觉一股子清凉的感觉从伤口上蔓延开来,顷刻间伤痛便减轻了不少。想着身上还有伤口,离忧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扒下,然后挨个儿将身上各处的伤口都涂上药膏。背上的伤她够不着,便将那药膏递给黑衣人,道:“后头的伤我擦不到,黑婆婆能帮我擦一下么?”嘴上说得客气,但早已将裸露在外光滑的小后背朝向了黑衣人,一副非擦不可的模样。
她全身都是紫红的於伤,有的是被脚踢的,有的是被手掐的,还有的是被拳头打的。黑衣人眉头一拧,忍不住问道:“你个小女娃儿,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样子的?”她虽未猜到离忧的身份,但能在这候府中居住身份必定低不了,按理应当是娇生惯养的,哪里会受欺?
离忧愤愤不平地道:“是被江华那臭小子打的。哼!等我伤好了非得好好教训他!”
黑衣人也想套出这孩子的身份,便问道:“那你爹娘是谁?他们就任你被人欺负不管你么?”
离忧道:“我娘死了,我爹是逐鹿候,但他不喜欢我,也不管我。”
黑婆婆心头一惊,原以为这个孩子只是江家外戚的孩子,未料到竟然是堂堂的郡主。虽是出身不凡,但瞧她这副样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生在大府中,也不是福是祸。黑衣人正在唏嘘,离忧便已催促道:“婆婆你快给我擦药呀,我衣服都脱了冷着呢!”
黑婆婆回过神来,将药膏抹在孩子背上的於伤。心头却是暗嘲:我一生杀人如麻,何曾做过这等为人上药治伤之事?可是对这个孩子,连她自己也未意识到,怜悯之心已悄然生出。
第二天早上,离忧打发走了送饭的丫鬟,便和黑婆婆一同坐在桌前吃饭。离忧昨晚上没吃饱,这会儿正抓着个包子大口大口地嚼着。即使吃饭,黑婆婆依然蒙着黑色的面纱,包子从面纱下送到嘴里,轻轻地嚼着。见离忧正好奇地望着她,黑婆婆眼一瞪,道:“看什么看,快吃饭!”
语气虽有些凶,但离忧却丝毫不怕,反是睁着好奇的大眼道:“黑婆婆你应该把面纱拿下,这样吃包子不小心会连面纱一同嚼进口的。”
黑婆婆白了她一眼,道了句,“多管闲事后”,而后依然隔着面纱慢慢嚼着包子。
离忧顾自吃着饭,但心里却对那黑纱下的面容生出了好奇之心,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暗自思索着坏主意。
“江离忧我们来看你了,哈哈哈!”一串童声从屋外传来。离忧认得那声音,哼了一声,一转头却见原本坐在她身侧的黑婆婆已然消失不见。离忧正疑惑间,便见昨天欺负她的那群男孩已跨进屋里来。离忧也不理睬他们,顾自狠狠地大嚼着包子,似要把对他对们的恨当包子一样咬烂。
“表弟,你看她不理咱们。”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一脸坏笑着对江华道。
江华眼珠一转,道:“离忧,我们今天不打你,就是想找你陪我玩打仗,你瞧我们五个加上你正好六人,能分两派。”说着便在离忧旁边的圆凳上坐下,离忧眼角余光一瞥,欺他未坐稳,一脚将那凳子踹开,江华始料未及屁股摔在地上,疼得滋牙裂嘴。
离忧幸灾乐祸道:“活该!哼,想叫我去玩?谁知道你们又想出什么坏主意对付我,我才没那么笨!”
其他几个孩子见江华吃了亏,一齐拥上扯着离忧便要打。离忧哪肯再吃亏,张口便朝江华表哥伸来的手上咬了一大口,又手脚并用推开二个人,转身往楼上跑。
“快追,我今个非要把这臭丫头打死!”江华爬起来,顾不得揉屁股,追着离忧往楼上奔去,然而才噔噔地跨了两步,忽觉得膝上一痛,吃不往力,滚下梯去。其他的孩子见状愣了一愣,却见江华抱着腿嚷道:“发什么呆,你们快追呀!”
那几个孩子应了一声涌上楼去,但也只是噔了几步,膝上猛然一痛似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打中,领头一个率先跌下去,压在后头的孩子身上一同滚下梯。
江华怪道:“你们怎么也跌下来了?”
一个孩子拉着哭腔道:“这里有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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