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先师也曾几番向世人解释过,可悲的是,世人宁可相信谎言也不愿面对真相。因这墨血舍利,我灵云寺百年中也是风波不断。好在当初萧音大帝御赐一块丹青铁卷于我寺,严令朝廷任何时候,任何兵力都不得染指灵云寺,否则单凭朝廷便不会轻易放过我寺。”说到此,释长叹一声,道:“如今墨血舍利已毁,一切的风波也该平息了,终可还我佛门清净。阿弥陀佛。”
离忧笑道:“旁人都当成宝贝,不成想大师却守着个宝贝不得安生。既然如此大师早就该找个人将墨血舍利中的力量收为已用,那岂不是早清净了?”
正在此时慧清端着茶进来了,他先将茶恭敬地奉到师祖释心面前。待到离忧和殷然面前时犹念着方才的事,脸色极为不善。茶盏从托盘中移到二人的桌前,“砰!”的一声脆响,盏内的茶水都溅出不少。
离忧正想理论,却见殷然一个眼色打过来。遂将嘴中之话生生咽下,只是拿眼睛怒瞪了慧清一眼。慧清冷哼一声,一拂袖自转到释心身边站着,只是一张脸却拉得老长。墨血舍利在寺中供奉多年,寺中僧众皆奉为镇寺之宝,而那两人却将佛宝“毁了”慧清自然不把他们当好人,若不是碍于师祖之面早就喊来众僧将这二人捆起问罪了。
释心端起茶盏掀开盖子浅泯了一口,哂道:“墨血舍利虽不似江湖传闻那般神奇,却是也一件真正的宝物。宝物有灵择主而侍,若非舍利选中,即使得到它,也是空守而无一丝用处。墨血舍利乃分阳二珠,所选之人也必是至真至情心意相通之男女。”那一日,殷然与龙刀凤剑打斗受伤,一口浓血喷在前,在无意中启动了墨舍,因此方有后头之事。
殷然一听此话却是展眉而笑,转过脸冲离忧眨眨眼,道:“我就说当初你为何要缠着我,原来咱俩是至真至情心意……”
他还未说完一个栗子狠狠地高敲在他的脑袋上,殷然便捂着脑袋,道:“为何偷袭我?我哪里说错了?如今墨血舍利都认可我们是一对,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娘子了。”
佛门至宝却成就了人间姻缘的缔造者,释心苦笑着摇头,低声宣了声佛语。只是连释心也不知道的是,墨血舍利需得以鲜血启动。
“小混蛋再乱说,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平常虽是听惯了殷然的混话,但此时也不禁脸颊飞红,一颗芳心早已扑扑乱跳。嘴上放着狠话,却无丝毫威摄作用。殷然不再也出言相逗,只是嘻笑不止。
离忧只得冷哼一声,端起茶盏欲借饮茶遮掩羞色。舌尖在触到茶水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冲脑门,她脸色突变,抬眼见殷然端起茶正要饮,急道“茶中有毒,不可饮!”抬手一拂,“砰!”一声脆响,殷然的茶盏被她打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瓷,清冽的茶水溅了一地。
“什么?”殷然大吃一惊,离忧使毒的手段他见识过,自然也知她识毒的功夫不凡,转目看见慧清。
慧清亟亟摆手道:“茶是我亲手煮的,我不可能下毒,你们莫要污蔑我!”
释心起身道:“慧清子虽有些卤莽,但品善良决不会做下毒之事。”
离忧道:“小和尚虽有些讨人厌烦,但还不至于下毒。况且此毒蹊跷,非江南之地能得。大师请让晚辈看看您的茶。”
“女施主请。”
离忧上前端过释心的茶盏掀开盖一看,茶水只剩一小半。离忧鼻尖凑近轻轻嗅了下,玉指伸入杯中沾上一些茶水放中口中尝了尝,而后放下茶盏道:“果不其然,大师的茶中也有毒,看来是有人要害大师而非晚辈。”
“弟子没有下毒,没有下毒……”慧清扑通跪下,急得直冒冷汗。茶是他亲手所煮,亲手奉上,并未假手他人。茶中有毒,他自然第一个脱不了关系。
“慧清,事情未弄清,先起来吧。”释心虽有些震惊,但此时却显示出一派之首的气度来,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之态,似乎本未受其影响,对离忧道:“老纳饮过茶后丝毫未感觉身体有何不适,莫非是慢之毒?”
离忧道:“没错,正是慢之毒。此毒名为‘醉心露’乃以西域极为稀有的七色曼陀罗的花汁炼制而成。所谓醉心,说白的便是麻痹心脏。此毒为慢毒,中毒后任你毒功再高也感觉不出有何异样。我方才看了,溶入茶中的剂量十分稀少,偶然饮个一两怀于身体无害,但若是毒茶连用七天,便会令身体疲软无力,武力俱散,类似于普通的软筋散。但若是连用十天,则会造成心脏麻痹,在睡眠不知不觉的死去。大师近日睡眠中可有闷的现象?”
释心道:“老纳睡眠向来深沉,只是昨夜入眠微微觉得有些闷。”
慧清闻言也道:“我昨夜睡觉也有些闷,醒来时觉得屋里太闷还将窗子敞开透气。”
离忧道:“闷乃是中醉心毒最先的征兆,中毒第五日开始方才会出现。你们二人皆已中毒,以此算开,明日便是第七日,到时就会觉得周身无力,功力尽散。”
殷然倒吸了一口气,思绪一顺,道:“慧清茶是你亲手所煮,又是亲手端来,若非你下毒,便是有人在你煮茶之前下了毒。你煮茶之水是从哪里取来的?”
释心倒还好,慧清一听自己也中了毒脸色苍白,仿佛觉得毒已侵至心脉无法呼吸,听了殷然的问话方才回过神道:“我寺中只有一口井水,平日烧饭煮茶皆用此水……”说到此心念一转,大骇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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