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众客纷纷开始求饶。老鸨也是急得眼泪直淌,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头,“我保证再不也拐良家妇女了,好姑娘就饶我这一回,饶我这一回!客人若真成了太监,明个我就得进大牢呀。”
“你进大牢关我何事?”离忧顺手从就近的饭桌上抱了个烧**啃着,本不理会众人的哀求。她一边啃一边还道:“我这可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你们这些惯于寻花问柳的男人劣难改。我这一招一劳永逸,断了你们的情欲,日后好天天在家陪自个的娘子,多好?”
正是此时却听楼外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好个损的丫头,干了坏事还说得好似菩萨行善一般。也不知今晚过后又有多少个妇人要守活寡,又有多少个父母为断了香火而伤心欲绝。”
离忧喝道:“什么人敢来多管闲事,有本事进来,躲躲藏藏的装乌么?”
那个声音哈哈一笑,道:“你那毒还没散,我若是进去变成了太监,将来还如何娶妻生子?有能耐你出来。”
“哼,出来就出来!”烧**一扔,离忧足尖一跺,身如飞燕,一个飘忽已从楼内窜出落入街上,此时已至半夜,四目看去,但见街上游人尽散,小贩们也开始收摊打烊,并什么可疑之人。离忧立在楼门前的柳树下,冷笑一声:“没想到缩乌跑得倒挺快。”
离忧正想着要回到青楼里再吃点东西,忽地一个黑影从她头顶挂下,离忧唬了一跳,急退一步。却听那个清朗的声音道:“谁说我跑了,不是在这儿等你么?”
仔细瞧去,却见一个少年倒挂在树叉间。穿着一身儿天青色束腰束袖的衣袍,袍摆儿一直倒垂在前。脚穿黑色马靴,正勾着树干,身子晃悠悠地倒悬着,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眼眉疏朗,颇为英俊,只是唇边勾起带着一抹似笑而笑的神色,生出几生痞样来。
离忧看清了来人后,道:“怎么才一转眼,这缩头乌就成了树间猴?”
少年抬足一点树干,将身一翻落下地来,抚着下巴一脸痞笑:“哎哟哟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这般泼辣,再过两年成了母老虎,谁敢娶哟!”
“小混蛋,看打!”蓦地一声娇喝,离忧手拈兰指一旋一弹,使出拈花指中的“叶落花飞”向那少年袭去。她起招突然,又狠又准直向他前要害。
那少年却是不慌不忙,唇角笑意未消,足下一点,已横身飘出三尺,避过了那一招。他纵身一翻,踏着夜色已跑出数丈远,回头笑道:“敢来追我么?”
“王八蛋才不敢!”离忧也不甘未弱,运起轻功,急追而去。那少年足尖踏地,踺步如飞,偶有挑担回家的小贩挡路,他只轻轻一跃,便已闪过。离忧心中骇然,只觉得那少年轻功了得,比之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离忧自出长安,一路横行,头一回遇到对头,怎么甘心被他落下。遂又加快步子,连纵几下,眼看那少年离她不足百步,却见他回过头嘻地一笑,转瞬间却又拉开距离直有二百步之遥。离忧再快一些,那少年也相应加快,一前一后两个人的距离一直都保留在二百步左右,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奔出许久,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静,灯光越来越稀。等到注意时,离忧已身在城外。但她向来胆大,自不觉得害怕,只管追人。不消片刻却见前头的少年忽地停住了脚步,身后横出一条小河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少年回过头,轻轻一笑:“还想追我么?”
离忧见他无路可躲了,不慌不忙地道:“为何不追?你就算是跑到天边我也能把你追到。”
少年轻叹一声,故作愁色:“向来是男追女,眼下你却死追着我不放,莫非我这张脸真就那么讨女人欢喜么?”
离忧听到此才知那“追”之意,嘴上自不肯吃亏,道:“哼,不害燥,就你副丑模样还好意思说讨女人喜欢?我看讨母乌喜欢还差不多。”
少年道:“莫非你还见过比我长得更俊得男人么?”
离忧一哂,正要回口脑中忽地闪过萧夜微微含笑的面容,只觉心头一痛,咬唇不语。
少年未注意到她的神色,继续油嘴滑舌头:“哎,前有河挡,后有追兵,看来是躲不过了。也罢也罢,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做我的小娘子吧。”
离忧故意装作没听清,道:“什么?想认我做娘?好吧,乖儿子你先叫一声娘来听听,叫得好听,一会儿娘给你买糖吃。”
那少年嘻嘻一笑,道:“哎哟,小娘子你也太心急了,还没等咱俩入洞房就想做娘了?”
论起胡扯来女人本身不是男人对头,离忧嘴上吃了亏,气得眉头徒竖,叱一声:“跟鬼去入洞房吧!”手搅红绫,劈面打去。
“小娘子怎么说打就打?”少年腰一弯,匆忙躲开。
“不打不知姑***厉害!”离忧双臂一振,红绫四散开来,似灵蛇一般绕在少年身旁。少年将身一旋躲过环绕,道:“你个功夫倒是好玩,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舞女呢。”
红绫飘飘却像是女子舞蹈时,水袖流转一般。但离忧的舞出的红绫却是凌利无比,连那周围的风都发出刺耳的呼声。少年也不敢怠慢,霍霍连推八掌,将那经绫的来势压制下去。离忧收回红绫,身姿一转,红绫再次推出,只不过这会是改绕为袭,一条红影呈一条直线朝少年飞去。少年身子一侧,轻易避开了来势,正暗道为何这一招不似前头那般难却缠,却觉身前一紧,原来那红绫从他身旁闪过后竟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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