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瞧着那躺在胡萝卜上睡觉的兔爷,倒是让人羡慕,她也想在一堆金银珠宝上面睡呀……她打了个哈欠,见墨白站在窗前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走上前低声道:“你要去找图册了?”
墨白已经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意图了,但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了。他偏身捋着她肩上一缕乱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喜喜枕在他的胸膛前,说道:“上官阁主自己不能说,你不为难他。但是如果是你偷偷潜入去查看了买主信息,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官阁主依旧是个好阁主。你不是那种喜欢留宿陌生之地的人,拜托他做个兔笼子,也是为了留宿找借口。可为什么要留宿?除了去做坏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
墨白点头,又问道:“你不叮嘱我小心些?”宋神医不是说了,姑娘家对心上人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吗?就算他是堂堂的墨城城主,也是需要她关心的。否则,她不关心他,那要把这关心留给谁?
喜喜心觉好笑:“上官阁主既然说了不该吐露买主的信息,那为什么还告诉我们玄机阁有专门的图册记载,明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为什么还轻易让我们留宿。他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想得罪你,可是也不能坏了玄机阁的名声,所以就当作不知道,让我们留下来。而那放图册的地方,守卫肯定已经撤掉了一大半,或许此时那儿一个人都没,借口吃夜宵什么的去了。”
虽然她分析的也是墨白想到的,可这么一来她就不让他多加小心了,顿觉索然无味:“哦,那我去了。”
“去吧。”
墨白不可抑制地抿紧薄唇,一声不吭地往外面走去。
如他们所料,玄机阁的图册轻而易举就被墨白找到了,那么大的图库,那记载着花梨木盒子的图册,刚好就在第一个架子第一本。等他回到屋里,喜喜正在整理包袱,听到声响她就抬头看来,小步跑了过来,关上门:“找到了吗?”
“嗯。”
“是谁定做的?”
“风楼楼主申屠定。”墨白知道她不懂江湖事,解释道,“江湖上一个大门派,申屠定行事作风正直,在正派中颇有号召力。”
喜喜恍然:“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申屠定?”
“明天一早。”
这里离风楼并不远,只需三四天的路程。到时候白烟那边,应该也查到线索送来了。如今确定了盒子的主人,再结合夜明珠的线索,找到纸条上的“兰兰”和“玉郎”指日可待。
第二日一大早,墨白和喜喜就跟上官云清道别。上官云清连夜为兔爷做了个兔笼,果然又轻巧又宽敞舒适,瞧着兔爷趴在里面的惬意模样,喜喜就也想变成兔子钻进去跟它抢地盘。
从正门出来,喜喜不见自己的小马车,倒是看见前面停着一辆大马车。见墨白往那走去,她抱着兔笼子跟上:“我们的马车呢?”
“我跟上官阁主买了辆大的。”
喜喜的心思全歪到“买”字上面去了,睁大了眼问道:“你带了钱?”
随即伸手去摸他的腰,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墨白被吃了豆腐。
墨白抓了她乱摸的手,僵着脸道:“赊账。”
“哦……”语气中满是可惜,喜喜还想从他身上找点钱来。
车已换,马还是那匹马。它本以为会换主人,谁想又看见他俩,顿时泪流满面,它的命好苦哇。
两人上了马车,上官云清又问道:“墨城主真的不需要车夫?我这里可有不少赶车好手。”
已经有兔爷插足的墨白不愿再有人插足:“不需要,我会。”
上官云清讪笑这根本不是会不会的问题!
“啪!”马鞭扬起,拍在马背上,众人眨眼,呃……这赶车的姿势不对呀。
可车轮子却动了起来,看得一众会赶车的数十人更是困惑,难道是他们错了?
马:不,不要怀疑人生,你们没错!
“啪!”鞭子响起,它继续含泪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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