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熙不知道自己在那条从医院到家的路上,走了多久,五年了,这条路在许许多多的夜里,一直陪伴着她,有时候赵辰宇会拉着她的手,陪着她一块儿走。
那时候,她抬头看他,他也总是微微抿着嘴唇的,知道她在看自己,就低下头款款一笑,然后把自己口袋里的小手再次握紧。
在嘉熙生命中最难熬的五年里,赵辰宇是她唯一的依靠,就好像一艘在海上漂泊久了的小船,遇到了桅杆,即使知道尺码不合,还是会欣然的停靠,嘉熙想,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也许她会躲在他身后一辈子。
嘉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走了许久,离开医院的时候赵辰宇问她,“愿意回来吗?”
她望着那人的眼睛,含着泪水摇摇头,不愿意,不是因为没有了感情,是因为没有办法原谅彼此的伤害,嘉熙想,在过去的五年里,她是爱过赵辰宇的,否则不会在他身边整整五年,五年里不是没有机会离开,五年里青春弹指间溜走,五年里她从一个青葱少女出落成一个淡定从容的女人,这五年不是他把她保护的不好,只是这五年里,他从未想过走进她的心。
闻锐再见到童嘉熙,是在封城当地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她穿着长衣长裤的运动服,坐在马路边怔怔出神。
闻锐松开了怀里的美女,然后叮嘱她跟着前面的人先进去,转身向着童嘉熙的身边慢慢靠近,习惯的推了推自己的框架眼镜,欠下身来,然后也一屁股的坐在了马路边上,他的西装散开着,脸色红润,领口微开,
嘉熙的眼泪没有停留的砸到地上,氤开一个好看的痕迹,她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然后马上又回过了头,继续哭她的。
闻锐有点漠然,遇到一个人,却不想到每次遇到的时候,她都在哭,停顿了一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纸巾,递了一张过去,“姑娘,你在这干什么呢?”他喜欢叫纯良的女孩为‘姑娘’,因为‘姑娘’纯粹,‘姑娘’看起来都百利而无一害,‘姑娘’不会算计,童嘉熙给闻锐的第一感觉就是,无害。
“不用你管。”嘉熙接过纸巾抹着自己的眼泪。
闻锐别过头,用手撑着身子向后仰靠着,腿也自由自在的伸了出去,整个人摆出了一个大字,潇洒的一笑,然后问,“你来找‘老板’?”
嘉熙回过头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不拘小节的‘坏人’,抹了吧鼻涕,然后懊悔的揉了揉眼睛,“我没有来找总经理。”
闻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歧义,清了清嗓子,又递过一张纸巾,“我没有说南以尧,我说的是,你在风月场所徘徊,是不是想找个‘恩客’?”
“你这样想的吗?”嘉熙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闻锐,他依旧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我还没有下流到你这种程度。”嘉熙用脚踢了踢闻锐的腿,“无良律师。”
“小姐,请你不要用你的下半身,侵犯我的下半身。”闻锐也笑着站了起来,低头仔细的看了看嘉熙的神色,“虽然我一向不介意女人对我这么做。”
“流氓”嘉熙白了他一眼,然后扭过了头。
“谢谢。”闻锐笑了,看着嘉熙别扭的身子,突然间表情就变得认真起来,用一种难得的怜惜的口吻道,“回去吧,这里不该你这种‘姑娘’来,你玩不起的。”说完话,想也不想的转身走了,嘉熙就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愣神,他有好多面啊,嘉熙弱弱的想,然后也转过身抓抓乱蓬蓬的头发离开。
闻锐一进包房,就又换了张脸,热情跟屋子里的人打着招呼,“怎么不等我呢,你们这帮挨千刀的?”
亚麻色头发的李柏萧搂着怀里的金发美女吻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的笑着,“我生日,等你干什么?你不是去泡美女了吗?”
“胡说八道,那个也叫美女?还没有你的大。”闻锐脱下外套潇洒的扔到一边,然后找了个空隙坐了进去,“多总,还是没时间吗?”
“大哥这阵子被他家那位限制行动,别说我过生日了,就是二哥上次跟日本一个公司谈合作,大哥都缺席,每天上班下班带着那位‘倾城’到处祸害。”李柏萧喝了口酒,唉声叹气的陈述。
“什么‘倾城’?”闻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加了两块冰进去。
李柏萧摘掉了闻锐的眼镜,“下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哎,你不近视的一个人,没事带什么眼镜,装深沉啊。”
“潮流,现在九零后的小朋友,都带着没框的眼镜呢,你真是不懂什么是时尚。”闻锐按了按眉心的位置,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柏萧搂着怀里的美女又亲上了两口,然后别过头给闻锐添酒,“听说你已经见过二哥了?”
“见过了。”闻锐端过酒杯抿了一小口,马上咧着嘴哈了起来,轩尼诗的后劲真是霸道。
“你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李柏萧好奇的八卦起来,这个二哥可比大哥难搞好多倍,喜怒不形于色。
“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了,没什么大的变化,说起话来还是那么让人…不舒服,不过倒是比以前爱多管闲事了”于是闻锐丝毫不觉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屋子里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那么停了下来。
闻锐的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人就开口了,放眼望去,封城所有汽车4s店的老板,赵凯,这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年纪小了他几岁,平时总是跟李柏萧玩在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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