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非叫嚷:“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钟昊生看也不看他,只动了动手指,摩托车手立刻上来,一拳狠狠砸在陶非面门,将陶非直接揍晕了过去。
陶非鼻子里流出血来,整个人没骨头似地瘫软下去。
“吵死了,”钟昊生道,“不愿意听教训的丢出去喂丧尸,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慈善收容所,什么玩意儿都能留。”
摩托车手立刻要将人扛出去,闻川瞳孔一缩,道:“等等!”
钟昊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嗯?”
“留下他。”闻川道。
钟昊生笑了:“咱们学校出名的冷面美人儿,还跟以前的脾气一样。闻川,以前你做什么都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别人想跟你搭句话都难,你也从来不跟人解释什么。现在……你也不想解释吗?那恐怕不行。”
钟昊生一脸有趣的表情,明显是想耍着闻川玩的。
项臣挡在闻川前头,说:“这小子有用。”
“哦?”钟昊生一脸无聊。
“他是个生意人,只看利弊,是你喜欢的最现实的人。”项臣道,“实话说,我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他,我不喜欢的人,不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吗?”
钟昊生久久地和项臣对视,片刻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算了,看在美人儿的面上,把他带下去。还有闻川……”钟昊生示威似地看着项臣,一字一句,“带去宿舍楼,给他单独一个房间。”
项臣下颚绷紧了,闻川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主动跟着摩托车手走了。
钟昊生呼出口烟气,道:“你还是那么冲动,闻川就比你聪明得多。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他待在这里可比在外头安全多了。”
钟昊生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这么久不见了,叙叙旧?”
他走到办公桌前,从书架上拿下来一瓶酒,又拿了三个杯子,道:“坐,别紧张。我说过了,现在的情况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项臣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罗子淞四处看了眼,确定没有暗器和机关,在玻璃窗下坐了。他坐得位置正好能看到房间所有的角落,没有死角,背后也能确定安全。
钟昊生坐在办公桌上,道:“这位是?”
“罗子淞。”罗子淞自我介绍,“警察,半路上跟项臣他们遇上的。”
“警察,挺好的。”钟昊生朝他举杯,道,“我现在就缺专业人才。你们是不知道,要组建起这么一个地方多困难。这里大多都是幸存的普通人,高速上不去,国道也堵死了,活下来的没几个。”
“这地方藏了多少人?”项臣端着杯子不喝,看着他。
钟昊生想了想:“大概三、四百?”
项臣和罗子淞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不可思议。
钟昊生笑得意味深长:“吃惊吗?我也挺吃惊的。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能耐呢,一开始只是想自保而已。”
他抿了口酒,砸吧砸吧嘴:“人呐,总归都是逼出来的。”
项臣道:“外头抢劫的也是你的人?”
“巡逻队。”钟昊生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抱歉啊警察先生,但大家得看清现实,首先得活下来,对不对?法律也好,道德观也好,现在都是奢侈品,说这些大义凌然毫无用处的东西可讨不了什么好。”
罗子淞挑眉,喝了一口酒。
钟昊生笑起来:“看来我们能做朋友。”
项臣低头看着地板,转着手里的酒杯:“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待着?”
“当然不,”钟昊生道,“我在等救援。”
项臣抬头看他:“你爸呢?”
钟昊生很久没说话,片刻后干了一杯酒,擦了下嘴道:“死了,病毒爆发的时候他和我妈我姐,都没逃掉。一家人真是整整齐齐,除了我。”
项臣蹙眉,无论曾经有什么恩怨情仇,如今对方也以死相抵了。
他朝钟昊生举了下杯:“节哀。”
“那些狗 r-i的,”钟昊生捏着酒杯,道,“瞧见我没了爹妈,失了权势,一点旧情不念,再没接过我的电话。他们是要让钟家一个不留啊。”
钟昊生抬眼看项臣:“你爸呢?”
“出任务。”
钟昊生显然是听到了项臣之前在门外对陶非说得话,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沙发边站定了,道:“我这里好几百人,够资格让你爸来救吗?”
项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给我个名单。”项臣道。
钟昊生笑了,拍了拍项臣肩膀:“我先替这里的幸存者谢谢你。”
钟昊生又看罗子淞:“警察先生,相信我,没人真的愿意主动去伤害别人只为自己活着。大家都是没办法。”
罗子淞点头:“能理解。”
话是这么说,罗子淞的眼底却没有多少情绪。
钟昊生看了他一眼,转身从抽屉里摸出名单来,丢到项臣面前。
“有二十个o,大部分o很难活下来,那些玩意儿对他们太敏感了。他们被攻击的几率更高,又几乎没有自保的本事,我这儿能有二十几个已经不错了。”钟昊生笑着道,“光是这个原因,也够你爸申请救援了吧?”
项臣翻着名单,一个个看下去,点头:“够。”
如钟昊生所说,这里的o不少,还都是未婚单身适孕的,其他幸存者大多数是b,少部分a都被列进了“巡逻队”和“安保队”,还有部分则是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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