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信封,有些小忐忑。人民医院是a市的标志牌,不收红包。拆开信封,是一张纸。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很八卦地凑着我:“快看看呀,写的是什么?”
“不是您的?”七歪八斜的中文字,唯独“轻轻”两个字写得很好。
“是医院门口碰到的小伙子的,他好像有些急事,我就帮忙带过来了。”
老太太凑着我:“这年轻人是你男朋友吧。”女人的八卦能力是不能以年龄而论的。她见我不答,展开了她丰富的想象力:“难不成是你觉得高攀不上人家,或者是男方家长不同意,所以你们决定私奔去婺源。”如何倾信中所说,婺源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觉得奇怪,不管哪一种设想,作为主角的我永远属于低层次的一方,为了打断老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联想力,我终于用隔壁死了老伴的老医生的电话号码堵住了她的嘴。老太太走的时候还不忘感叹一下:“要是我年轻40岁该有多好。”我决定不告诉何倾,以免他得意忘形。
老太太走后,我才将手挪开信的一角,那里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等我。曾今在电视看到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嘉宾,最让情人之间感动的三个字是什么。我告诉何倾,“有我在”这三个字最让我感动。何倾问我,那两个字呢?我说是“等我”。
作为一个在生理年龄上大何倾两岁的人来说,我是不指望何倾能理解的,在看到何倾没有摆出十万个为什么的姿态后,我只有把在脑子里编好的能让人抖掉三层**皮疙瘩的煽情解释给烂在还未播种发芽的脑田里。
我的心情十分愉快,在一场有人买单的旅途中,只有一种人心情是不愉快的,那就是以极其廉价的费用甚至倒贴钱的旅游的人,因为这种人会碰上不那么善意的导游,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拿着何倾放在信封里的飞机票,我拖着行李箱在充满年味儿的飞机大厅里等候,我觉得空姐有必要在大年三十换上大红的制服,工作人员在每人过安检的时候都应该真诚祝贺一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种生动的场面深刻在脑海。
在对机场进行第n+1次设想和对何倾无数次电话轰炸以后,疲倦袭来。我再一次按下何倾的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千篇一律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我火冒地对着电话叫道:“怎么每次都是你啊,去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求换人。”那头终于又想起了声音:“suved...”我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
“不是十点的飞机吗?你不要告诉我,很早就来了。”
“江谨瑞?”看到他有些疲惫的模样,看来走魅惑路线也不错。
“是我。很惊喜吧。”他搭着我的肩膀,脑袋凑过来,一股浓浓的酒气。
“你喝酒了?”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不自然地拿开他的手臂。
“这么介意?你不是和何倾一直搞暧昧吗?”
“我不认识你。”
“是你真不认识,还是你从来都不想认识?”他力气有些大,使劲扣着我的肩膀,我能听到骨骼的卡擦声。
“你弄疼我了。”我有些气急败坏。
“陆轻轻,那时候你没正眼看过我,现在依旧是,你就这么自私无情。对何倾,你的占有欲还真强。”
“你说什么?”
“我说你。。。”
“江谨瑞,你给我闭嘴。”是何倾的声音。
“何倾,你来了。”我抬头看向何倾,何倾的脸色很苍白,t恤衫有些随意地穿着。何倾一向给人感觉一丝不苟,这一刻,我总感觉腔有些难受。
“何倾,是我赢了,你不要耍赖。”江谨瑞掰过我的肩膀,“你不知道,为了不伤害到你,不告诉你事实,何倾居然答应和我拼酒。”我见识过何倾的酒量,他不擅饮酒,之前喝过一次,第二天躺床上睡了一夜,身上还起了红疹,我知道,这是酒过敏。
我看到何倾的脖子开始起红点了。“快把它喝了。以后记着不要再吃药了,对你身体不好。”我从包里翻出一瓶果汁“我是医生。”
何倾有些惊讶地接过果汁,他知道我不喝果汁的。
他转头:“江谨瑞,我还没醉倒,所以,你没有赢。”我明显感受到他有些吃力的靠着我。
“看来我是低估你了,轻轻,我们还是会见面的。”江谨瑞的神情很复杂,他的目光刺伤了我的眼睛。
“何倾,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我去交稿纸的时候碰到他的。”他挨着我坐下,不断地揉着眉心。
我没再多问,口袋里是刚刚江谨瑞靠着我时塞进去的东西。看来,江谨瑞很熟悉何倾的格。
十点上的飞机,何倾有些疲劳地睡去了,去婺源的旅客并不太多。婺源素有“书乡”、“茶乡”之称,被誉为“中国最美的乡村”,何倾一直想去看看,他说,那是一个美得让人忘了烦恼的地方。
何倾的眉头微微紧锁,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或者承受着什么。
飞机是在景德镇飞机场停落的,此时已近凌晨2点。
我的外套里依旧躺着江谨瑞的东西,我想,最合适的时间看才最好。
“轻轻,听说景德镇的日出很好看。”我感受到何倾手掌的温度,没有来地有些心跳加速,总感觉这一刻,在无人的石板路上,迎着冬天些许冷冷的风,有些“执手不相离”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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