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我不禁脱口而出,但立马又讪讪,“那你们先聊哈。”高函的脸有些僵硬,但马上恢复了一贯笑容:“好久不见了。”这是一种常用的打招呼方式,用来化解尴尬气氛,很明显,现在气氛有些缓和了,我立马逃之夭夭。
我想说的是,就有那么一种人,永远属于不期而遇,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巧,现在迎面走来的不就是江达的海外代表江谨瑞先生吗?他着口袋,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也微微点头了一下,就听到后面有一位男士的声音响起:“居然在这里碰到你,真巧。”我回过头,发现这位西装革履一看便是英男系列的男士与我擦肩而过和江谨瑞打招呼,两人寒暄起来,我在想,我一直在想,刚刚江谨瑞是不是不在和我打招呼。
所以我还是转身离开比较好,但江先生说话了:“轻轻,你先别走。”我站在原地,开始等待他们漫长而又客套的对话,但我显然是错了,就在他们互相夸奖互相恭维数十分钟之后,又开始互相讨论起家族史,最后才把主题推了出来,英男笑道:“江先生,我们公司打算在你们要开拍的电影里移植一些广告。”江先生貌似友好却又很空的话回荡在走廊上:“我当然很希望与贵公司合作,但这个决定还是要经过董事们的决定的。”“那好那好。”英男和江谨瑞为此次会谈做了友好的握手礼之后告别。
“你们完了?”我拎着雪纺裙的下摆走过去,以免被高跟鞋绊倒,这是一条很长的裙子。江谨瑞抱着,略有探究的眼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我:“真是人靠衣装。”我皱皱眉,这个,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早上。”真是大忙人,我“噢”了一声。“你找我该不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回来吧。”江谨瑞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试探道:“你这次去德国是为了什么?”“做生意。”“和谁做的?”“生意人。”我知道了,在这人身上是套不到东西的。“好吧,我问完了。”我转身走了几步,又再退回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江谨瑞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你们谈成功了吗?”“还行,有点小曲。”“意思就是成了?”“嗯。”
我转身,走得很毅然很决绝,听到江谨瑞在后面叹息道:“陆轻轻,你就这么没良心。”我知道,他一定会说我拐弯抹角问他只是为了何倾的生意是一种很不齿的行为,我不在乎,怎么样,我就是关心何倾,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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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先生和朱米的婚礼很成功很温馨,我也很开心很不舍地在机场跟他们告别。
“你现在彻底被大资本主义给俘获了,我祝你跟s在大洋彼岸生活到老。”我抱抱朱米,拍拍她的肩膀。s先生跑到一边办理登机手续了。
“我这一走,可就不是随便会回来了。”朱米穿着真丝吊带裙,一直长到脚踝,上面大片大片的碎花模样在褶皱处开放。这是s先生给朱米买的,我不得不承认,比那些职业套装适合多了。
“我知道,所以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只能自己躲在被窝里哭。”我嗅嗅鼻子,“哎,你眼睛红什么呀,又不是生死有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红了啊,我就是沙子掉眼里了。”朱米用手背擦擦眼睛,“你干嘛呀,跟兔子眼似的。”
“你不知道今天风大啊。”我也擦擦眼睛,突然举得很好笑。朱米看看我,大家就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有些笑不出来了。我一把抱住朱米:“你去了那边好好生活啊。”朱米有些哽咽地笑着:“弄得你跟我妈似的。”
我们抱了好一会才分开,我看着朱米被s先生搂着,肩膀一动一动地颤抖着往检票处走,我也不自觉地逗着肩膀,活像两只抽了筋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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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年零六个月的时候拿到了此生最大的荣誉——医学研究生,并且被保送了硕博连读,在我27岁这个圣斗士的年龄里,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大器晚成的人,也验证了我妈的一句话,就是,她生的闺女儿怎么可能在智商上有明显的问题呢?我总觉得,在这些大好的青春年代里,我是多么享受在党的光辉照耀下拥有一颗健康向上的积极心态。在我拿到研究生的时候,我报了一个去西藏的驴友团队,大家打算从成都火车站走,为此我特地做了很多防护措施,此时已是又一个夏天,同行的还有江谨瑞,说实话,这个驴友团队其实就是江谨瑞一群人组织的,我不知道,在他那酷酷的西装裤下面原来有这么一颗闷骚年轻的心。
驴友来自不同地方,一对年轻夫妇来自厦门,我们都叫他们大礼和笑笑,还有一些都市白领,桐梓、罗罗、妙娟、杉子,从事着不同的工作,在不同的城市奋斗,八人同行,不用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有相同的心情。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数闷骚人物,还看今朝”的江谨瑞和这一帮驴友们已经踏过了大片的大江南北,丽江,内蒙,漠河,稻城。。。
我翻看着江谨瑞的相册,大大唏嘘:“没想到你走过这么多地方!”
江谨瑞正在整理他的衣服,背包里塞满了东西,睡袋,帐篷,药用品,袜子,真是应有尽有:“看来你对我原来很有偏见啊。”
我们正在他家,当然不止我,杉子和桐梓也在他家,杉子是一个很有肌感的r男,在他那件我总觉得小一号的黑色背心上居然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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