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满意地勾起唇,“总算出了个能上台面的。继续说。”
“公子。属下认为,按目前搜寻的结果来看,落姑娘当初走的并非陆路,但也非从水路到滨州,而是从水路到了其他的地方。从宜都当天出发的船只里,分别到三处,除了滨州可以排除,那么就剩下尹州和秦川。”黑衣人压下有些激动的心,分析道。
他原先慵懒的神情敛去,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淡淡地说道:“以后你就叫勾陈吧,在这次行动的护卫里挑一百个去把本公子的丫头给找出来,以后底下的人自己训练好。”
“喏。勾陈遵命。”勾陈心情激动,大声喊道。在护卫堆里混了这么久才得了个小组长,一直隐而不动,就是为了到了适当的时刻站出来。他不比其他的人武功高,必须以智谋取胜。他终于能得到公子赏识了,被赐名。公子的护卫队里排行在白虎、玄武、朱雀、青龙之后,就是勾陈了。
待黑衣人皆退出后,路氏站出来,恭敬地说道:“公子英明。”公子一直在等待能弥补护卫中对信息处理不够严谨的人出现,勾陈就是为这个空缺而设置的,怕是公子早就是如此打算,才会从驾月轩出来时特意带这批尚未编入四大护卫队里的一等和二等护卫,而故意撒手让护卫混乱至此,也是为了找出能适任的人。
他勾唇一笑:“呵呵。路氏,这还说不准,勾陈比丫头,谁更胜一筹,本公子迫不及待想看看结果了。”
路氏垂睫,公子对落姑娘,是前所未有的宽容与纵容。一直以来连她面对落姑娘的事情如履薄冰。那新上任的还不够了解公子情的勾陈,他能否以公子满意的方式去办成这事?此事的关键点,就在于如何恰到好处地对待落姑娘。既不能让她受任何的伤害,也不能让她逃掉。可以让她不高兴,可是不能让她产生恨意。若不然,她要是真作了公子的女人,要报复起来勾陈多少条命也不够。这样的拿捏,勾陈可以做到吗?她略微有些不安。
翌日清晨,为了早日出发追踪,勾陈就从能在此时集中在这个开阔场地上的几百名护卫里挑选了一百名,为他勾陈的手下。然后让属下重新盘查了江湖道具店老板,还有马场老板,还有店小二,结果得知,原来落平在道具店总共要了十四件披风和黑帽,比他们发现了的四重计里多出了两件,其余的马匹数目和已发现的一致,店小二安排的人也和已发现的一致。也就是说,落姑娘带着李小红,还有两件披风和黑帽上路的。
“报,属下详细盘查了船家,的确有两位姑娘在当日乘船到了秦川,当时船家在不经意间瞄到这两姑娘的包袱里有男装的披风和还有头纱黑帽,两位姑娘是在秦川下的船。”
勾陈的嘴角不可遏制的扬了起来,“果然是如此。好,现在我们马上下秦川追查。”
在尹州,离那日落平脱离宜都已过了三十三日。
极目远方,红日初起,落平深深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她倦了太久,连筋骨也疏散许多,今日真是看日出的好日子。百无聊赖之下,她就带着李小红到尹州附近的一座高山游览,在山上的寺庙里借住了一宿,凌晨就和李小红一起登峰看日出。
面对如此开豁壮观的景色,她心情大好,嘴角噙着笑意,想起她的第五重计怕是差不多该让他们玩个够了吧。
那天晚上住进客栈的夫妇,并不单纯是第一重计,她知道若店小二被发现是她的暗桩,那么必然会供出她所安排的所有人。所以她跟那对夫妇暗中通信,在当晚找两个姑娘拿着黑纱帽和披风第二日在她和李小红,同时出发到尹州之际,登船到秦川,然后过了几日再登船到新地,到了新地后登船到越城,再到巫城,然后到桐城,然后再如法制,如此把那班追踪的拖死在船上。现在的船就只能靠人力或是风力,在船上的日子只能等,他们也只能被她拖着玩弄这些日子。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三十日之期届满,那么,白瑜的车夫应该就会回到尹州。所以今日就是这段时间内和李小红最后能游玩的了,明日拿到钱后就可以继续她的行程了。
她侧耳倾听着山顶上的风吹响着树木,那叶与叶间相互磨擦的沙沙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身飘逸的绸缎迎风飘扬,站在高山的悬崖边上。
看着她的侧脸,李小红愣了神,恍然间落平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变得如此动人。并不是长相上有什么大变化,而是一种气质,一种从容,让她整个人犹如散发出耀人的光芒。
回到寺庙里,她和李小红收拾好行装,就到堂上向主持感谢,感谢他昨晚的收留之恩。
主持和蔼可亲的说道:“施主莫客气,与人方便,与众生结缘,乃是佛家本意。”
她的母亲信佛,对于佛家她一直是保持着不信也不轻视的态度。毕竟她尊敬她的母亲,也知道很多她所欣赏的伟人也有信佛的。她是一个为求真理而执着的人,为了研究她所钦佩的人为什么说佛家智慧无穷、受用无穷,就开始翻看佛经。
只是她一直对佛经的内容有很多的疑问,见主持双眼蕴含着智慧的光芒,便脱口而出:“师傅,我听说佛家愿力不可思议,又听说众生皆是佛。既然如此,我们普通人发的任何愿也应该不可思议的。”
西方心理学说,愿力会给人造成心里暗示,会驱动人去达成目标,这样她可以理解。可佛家的说法却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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