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龙跟那两件羽绒衣就没那么幸运了。
小月穿在外面的那件羽绒衣完全毁了,而里面那件也残破不堪,不过内衬的
尼龙材质,倒是非常忠实地保护了少女的娇躯。
阿龙的右手、双脚、肋骨同时骨折,现在全身打着石膏,住在两人病房中。
这段期间,小月一直替男友处理所有事务,从叫救护车、送急诊室、跟警察
连络、跟车主谈判、办理住院手续、保险理赔、通知双亲与学校,都是这双纤细
的肩膀一肩扛起。
阿龙的爸妈对小月这一连串的危机处理讚誉有加,那眼神就像在看着还没有
被人发现的珠宝箱一样,暗示他「这女孩你非娶不可」。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好一阵子。」小月一边削着苹果,
一边说道。出车祸后,她经常摆出这种烦忧的神色。
「嗯。」阿龙确实常常感到头晕,就算四肢健全,也不保证走楼梯时不会出
差错。
「休学手续也办好了,休一个学期。还要看你复健的状况。」小月的眼神,
在告诉男友她一定会盯着我好好做复健。
「好。」阿龙苦笑着看看自己像木乃伊的身体……这段期间,上厕所和洗澡
都是个问题……说不定小月会愿意帮他洗澡?
小月似乎读出男友的心声,脸好像微微一红,不再说话。
「小月」。
「嗯…?」。
「你好像有心事」。
小月微笑:「没……没什么啦。一些家里的事」。
阿龙关怀地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要跟我说喔」。
小月看了看男友包得像木乃伊的模样,心直口快地说:「现在你能帮什么忙
啊?如果我被绑架了,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阿龙恼羞成怒,这句话说到他的痛处:「这是谁搞出来的。我还没怪你──」。
只见小月脸色苍白,颤声说:「对……对不起。是我害你变成这样…………」。
她拎起包包,转身奔出病房,也不管男友在后面呼唤。
小月跑出医院,喘了喘气,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郭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在一间隐蔽招待所的贵宾房间,曾在急诊室
与小月有一面之缘的孙先生,一表轻松地坐在沙发上。
「你好。」小月虚弱地点头。这位孙先生看来是个精干老练的男士,约四十
岁上下。
孙先生关心地问:「一切都还好吗?」。
小月摇了摇头,在孙先生鼓励的眼神下,眼眶红肿地说出真话:「这次的检
查……意外检查出……我男友他……有罕见疾病」。
孙先生挑起眉头:「喔?什么样的疾病?」。
小月扑簌簌地开始落泪:「一种脑神经疾病……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
得医生说,脑中附近有一颗瘤……要让他维持一定的兴奋状态,才不会刺激到那
颗瘤」。
孙先生问得更细:「是内分泌疾病、还是心血管疾病呢?」。
小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孙先生叹了口气,又问:「他父母知道吗?」。
小月点了点头:「我们……都不敢还让我男友知道。但是我们也不知道该怎
么办」。
孙先生点了点头,略一沉思,说:「这件事交给大人处理。我有一家机构,
专门治疗罕见疾病。请你安排他爸妈跟我见面,还有主治医生」。
小月眼睛一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你……不怪我们把你的车撞坏……?」。
孙先生耸了耸肩:「保险公司会陪,况且我又没受伤。助人为快乐之本」。
小月心中大受感动,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孙先生啜泣。
孙先生一时手忙脚乱,也只能拍的她的背,低声安抚。
小月从小就没有爸爸疼,被一名成熟男子这样抱着安慰,得到他人无法取代
的充实感,心里更是哀戚,忍不住嚎啕痛苦起来。
孙先生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少女温软馨香的娇躯,心里却另有打算。
后来小月才知道孙先生的本名叫孙渊,不过她开始叫他「爸爸」。
是的,小月自愿接受孙渊的领养邀请,并开始处理领养手续。
不过顾虑到小月即将成年,已经租约尚未到期,孙渊并没有要求小月与他同
住,相反的,反而提供了许多家具与物资,让小月的小套房变得更舒适。
同时,孙渊开始约谈阿龙的爸妈与医生,安排阿龙转移医院,到孙渊公司名
下一家专制罕见疾病的医院。对此阿龙父母心里充满感激,而转移医院的原因,
也没有让阿龙知道。
阿龙对自己转移病院倒是相当开心,有单人房、更好的餐点与设备,还有个
漂亮的护理师为他服务,不知为何,还配备一个能上网的电视,简直奢华到不行。
而他也不知为何,小月变得容光焕发,以前那柔美的模样好像总是有什么残
缺或遗憾,现在那种遗憾被某种东西所弥补了,小月更加得温柔体贴,眼神深处
那奇异的光芒,也越来越深不可测。
对罕见疾病的疗程,就在阿龙毫不知情的状态下,秘密进行。
每天放学,小月都会从学校到医院,顺便给男友带晚餐,然后念书到快九点
的时候,跟男友温存一下。到了九点医院要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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