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办起事来极为利落,得了吩咐就招呼着人去开了戚远侯夫人的私库。
“嬷嬷,咱们夫人对蓉姑娘可真是大方,这么多的好东西,说给就给了。”一同过来负责搬东西的丫鬟地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料首饰,眼中尽显无法掩饰的羡艳。
“咱们夫人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点算得了什么?”玉嬷嬷笑着瞥了丫鬟一眼。
“嬷嬷说的是,是我眼皮子浅了。”丫鬟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恋恋不舍地收回看着那些衣料首饰的视线,轻叹道,“我也只是有些羡慕蓉姑娘罢了,听说她不过是夫人的远房亲戚,运道好投了咱们夫人的缘,这才在府中常住了下来,待遇比起一般公侯人家的小姐都要好呢!”
关于邵雁容的身世,府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清楚,其他下人都以为她真的是戚远侯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
玉嬷嬷听着丫鬟那满含羡慕的话,也不揭穿,伸手将一套质地上乘的玉佩从箱子中拿了出来,对着丫鬟调侃道:“没办法,谁让人家命好会投胎,旁人就算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想来邵雁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富户的小姐而已,要不是邵家机缘巧合之下收养了他们戚远侯的小侯爷,她怎么会有机会常住这富丽堂皇的戚远侯府?
这不是命好是什么!
“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丫鬟叹息一声,看到玉嬷嬷拿出来的玉佩,不由低呼道,“哎呀,这不是去年中秋的时候,宫里赏给咱们夫人的东西吗?嬷嬷,你怎么把这个也拿出来了?”
“这是夫人特别交代的。”玉嬷嬷清点好已经拿出来的东西,确认没有遗漏之后,道,“差不多了,趁着天色还早,赶紧送到蓉姑娘那边去,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待会儿我还得去针线房交代几句,也好让她们赶紧给蓉姑娘做夏衣。”
“蓉姑娘的夏衣针线房的人早就做好了,现在又要做新的,也不知道这个夏天能不能穿得过来。”丫鬟捧起堆放好的锦盒,话中不经意间突出几分酸意。
玉嬷嬷嗤笑一声,没好气地道:“穿不穿得过来是人家蓉姑娘的是,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说罢,也不再和丫鬟闲聊,待重新锁好库房,玉嬷嬷便领着一群丫鬟将东西送到了邵雁容那边。
得了戚远侯夫人的赏,虽然不是赏给自个儿的,但是伺候邵雁容的下人们仍旧一个好似过年一般欢天喜地的。
唯独作为主角的邵雁容,当着玉嬷嬷的面儿还能露出点笑容,待玉嬷嬷一离开,神色便淡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堆在桌子上的衣料首饰,也无心听下人们的奉承,独自坐在临窗大炕上,默默地望着外头停驻在枝桠上吵闹的鸟儿出神。
徐明菲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按理来说她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今天见了对方以后,她的那口气不但没有松下去,反而又提上来了几分。
尤其是在听说魏玄昨儿没有回府,是因为去了京郊的庄子散心,她这心里头就更不舒服了。
京郊的庄子,可是就挨着徐明菲那个庄子啊……
也不知道魏玄去庄子上散心,是不是跟徐明菲有关系。
想到这里,邵雁容的心就是一阵烦闷,连带着觉得窗外的鸟叫声也吵得她有些闹心。
“去,让人把外头的鸟都赶走,唧唧喳喳地吵得我头疼。”邵雁容回头,对着正在整理东西的丫鬟吩咐道。
丫鬟闻言,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枝桠上停着好几只鸟儿,这会儿正在给彼此梳毛嬉戏,偶尔发出几声欢快的鸣叫,却也还不到吵人的地步。
不过主子都这样说了,就算她没觉得吵人也不敢多说,乖乖地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将树枝上的鸟给撵走了。
没了外头的鸟叫声,屋子里顿时就清净了不少。
另外一个丫鬟捧着一个小药瓶上前,对着邵雁容轻声道:“小姐,该服药了。”
她口中说的要,就是徐明菲今天才送来的,专门为调理邵雁容嗓子的药丸。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小药瓶,邵雁容的心绪又是一阵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丫鬟以为邵雁容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时,她终于伸手接过了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了。
天色渐暗,为了明天徐明菲等人启程离京而忙碌了一整天的徐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范氏最后一次清点完明天出发时要带的东西,交代徐明菲早点休息之后就回房歇息了。
徐明菲沐浴完毕,将红柳等人打发出屋,披着头发半靠在软榻上,难得的放弃了医术,手里拿着一卷消遣用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儿。
叩叩叩……
正当徐明菲看得起劲儿的时候,靠着软榻半阖着的窗户那边发出一阵声音。
“谁?”徐明菲呼吸一顿,立刻就坐直了身子。
“明菲妹妹,是我。”不待她再问,魏玄那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就从窗外传了进来。
徐明菲听出魏玄的声音,先是一怔,随即从软榻上起身,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快步走到了窗户边。
稍稍用力一推,半阖着的窗户就打开了。
一身锦衣,头戴玉冠的魏玄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明月当空,静谧的月光洒在魏玄的身上,带上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徐明菲看着魏玄,眼中不禁透出了些许惊喜,不过很快她又意识到不对的地方,瞄了一眼魏玄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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