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大太太和范氏陷入了沉思,徐明菲知道自己说到了她们的触动之处,心思一转,便抬头对着徐大太太和范氏道:“有件事情之前我没来得及跟大伯母和娘说,今日将落入湖中的张莹救起来的,是晋宁郡王世子。”
“晋宁郡王世子?”徐大太太大惊,“他怎么会来了信阳府?”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信阳府,不过看张莹的样子,似乎跟晋宁郡王世子认识,而且还颇为熟捻。”徐明菲简单的将今天遇到晋宁郡王世子肖荣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大太太闻言眉头微皱,疑惑道:“张莹怎么和晋宁郡王世子扯上关系了?”
不仅是徐大太太感到奇怪,一旁的范氏也百思不得其解。
柳茹娘家和从前婆家的底细她是查得清清楚楚的,十分确定柳家和张家早已落败,绝对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亲戚,而如今的张通判,在晋宁那边并无亲戚,更是跟晋宁郡王府扯不上任何关系。
纵然晋宁郡王手无实权,可毕竟是当今圣上的隔房堂兄,正经皇亲国戚,晋宁郡王世子身份高贵,远不是小小一个张莹能够随意接触到的人。
“张通判不过是正六品的官员而已,比起大伯父来说是差得远了,可听大伯母说柳茹好像根本就不顾及这一点,好像有什么其他的倚仗一般。”徐明菲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徐大太太,又接着道,“联系起张莹和晋宁郡王世子的关系,柳茹和张莹两人的倚仗,会不会就是晋宁郡王府?”
徐大太太脸色微变,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她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沉声道:“看来得让人去查一查,不过就算是柳茹她们靠上了晋宁郡王府,就冲着晋宁郡王世子今天并没有帮着张莹说话,想必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见得极为紧密。”
“大嫂所言极是,柳茹和张莹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而已,张通判虽然也有几位族兄在朝为官,但那些人的官职都不算高,加上他本人也不是特别有能力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请动晋宁郡王府的人帮忙出头。”范氏点头附和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件事也不可小觑,等你大哥回府了,我得和他说说才行。”徐大太太缓缓道。
官场之事,往往从表面上能看出多少东西,徐大太太虽说只是市井妇人出身,但跟着徐大老爷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却也不是那种没有眼力的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有错的。
等到徐大老爷下衙回家之后,徐大太太便第一时间将今天的事情,以及对张通判和晋宁郡王府的猜测告诉了对方。
“今天你带着二弟妹去张府大闹的事情,我在衙门就已经听说了。”徐大老爷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坐到徐大太太身边,心情颇好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太太你好几年没有这么闹过了,今天这么来了一下,还真让人有些怀念。”
徐大太太眉头一挑,眼带兴味儿的看着徐大老爷:“外面的人都说我泼辣凶悍得很,觉得老爷你娶了了个母夜叉。”
“母夜叉也比软蛋好,这都被人欺负到脸上了,要是不给予回击,岂不显得我徐家势弱?”徐大老爷轻轻一笑,将茶杯放到一边,抬头看着徐大太太道,“再说了,要不是当年我聪明的娶了个母夜叉,我徐家哪能有今日的光景?”
“看来老爷对妾身今日的做法很是满意?”徐大太太被徐大老爷给逗乐了,抿嘴笑道。
“那当然。”徐大老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道,“那个张通判和晋宁郡王府的事情太太不用担心,我明天就会让人去查清楚。”
“说起来也是我三年前一时心软,要是当初直接将人卖去做苦力,哪能容得她今日端着通判夫人的名头和我说话!”徐大太太提起柳茹,眼中尽显鄙夷。
“当初那个柳县丞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来她女儿也跟她一样。”徐大老爷眯了眯眼睛,“当初我看在柳茹只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没和她多计较,这次她又自己赶着上来找抽,那可就别管我们徐家不客气了。”
这天晚上,白日去张家大闹了一通的徐家众人睡得是十分香甜,而张通判府上却是闹翻了天。
提前下衙回家的张通判看着自家一片狼藉,不少下人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整个都被惊呆了。
还不等他回过神,早已哭得肝肠寸断的柳茹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抹着眼泪添油加醋的将徐大太太和范氏带着人上门打人抢东西的事给说了一遍,嚷嚷着一定要让他出面主持公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通判也显得十分为难。
徐家丝毫面子都不给的直接打上了门,张通判当然是十分生气的,但生气归生气,他也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跟身为都转运使的徐大老爷闹起来,那绝对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情。
要是他们站在理字这边还好,偏偏他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整个信阳府都传遍了,是张莹先打了徐家的小姐,然后又当着不少人的面冤枉对方推她下湖……
听闻如今徐家的两位小姐受了极大的惊吓,大夫看过之后都直言要是不好好休养,指不定得留下什么病根儿。
“老爷好歹也是正六品的通判大人,可徐家的人就跟强盗似得闯进咱们家,又是打人又是抢东西的,简直就没有把咱们张家放在眼中,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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