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古板的性子,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王老爷嗤笑一声。
“还有那个黄大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收了咱们家送去的一千两银子,结果一看到徐家和许家的人来,当即就翻脸不认人,强拉着我和殷德去了衙门不说,还硬让人打了我们板子,给我们安了个私闯民宅的罪名。”邵秀英啐了一口,一脸鄙夷的接着道,“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还不就是见徐家和许家势大,心里怕人家罢了!”
“你送去的那一千两银子,黄大人已经派人偷偷的送回来了。”王老爷冷哼一声。
“什么?”邵秀英尖叫一声,恨道,“真是个胆小如鼠的东西!”
“行了,你少说两句,要是被黄大人给听到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别光埋怨黄大人了,你自己见了徐二太太还不是软了,躲在后面不敢吭声。”王老爷对于邵秀英和王殷德被带到衙门去这件事颇为介意,觉得自己因此丢了面子。
“王明,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我辛辛苦苦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王家!”邵秀英听着丈夫的冷嘲热讽,心中火气一起,忍不住朝着对方大吼。
王殷德听着自家爹娘的争吵,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撇了撇嘴,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那挨了板子的屁股,立马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要我说,当初都是娘不好,要是早磨着舅舅答应了我和表妹的亲事,那不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如今表妹去了,她那占了邵家一半产业的嫁妆可怎么办哦!”王殷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的道,“要是表妹嫁给了我,她的那些嫁妆岂不就是我的了?”
通常来说,女人带入夫家的嫁妆,是属于女人的私有财产,一旦她去世了,她的那些嫁妆,如果有孩子的话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亲生孩子,要是没有亲生孩子的话,自会由娘家人要回。
可邵雁容的情况不同,她本来就是邵秀英的亲外甥女,要是邵夫人和邵祁先走一步去了,邵家就算是死绝了,到时候只要对付一下邵氏族人,邵雁容的那些嫁妆就是王家的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这亲事还没来得谈拢,邵雁容就被火烧死了。
一想到这个,王殷德心里就是一阵绞痛,那么多的银子啊,差一点儿就是他的了!
“殷德,你刚刚说什么?”与王殷德相反,邵秀英听了王殷德的话,眼睛突然一亮,也顾不上和王老爷争吵了,撑起自己的身体,急切的看向了王殷德。
王殷德愣了一下,呐呐道:“我、我说要是表妹早就嫁给我就好了……”
“现在说这个晚了,先别说邵雁容没有及笄,就算是这次的大火没烧死她,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嫁给你。”王老爷想着邵雁容的嫁妆,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哈哈!”邵秀英突然大笑一声,满脸兴奋的道,“不晚,不晚,一点儿都不晚!殷德,你想要不要雁容的嫁妆?”
“怎么要?”王殷德闻言精神一震,面露惊喜的看着邵秀英。
“办法有一个,就是要让你稍微受点小委屈而已……”邵秀英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翌日一早,屁股还没有好利索的邵秀英便带着王殷德再次去了邵家,王老爷本来怕丢人不太想去的,只是被邵秀英威胁发火一通,便顶不住的答应一起去了。
他们一行人到邵家的时候,徐明菲等人才刚用完早膳没多久。
范氏去看了邵夫人和邵雁容的灵柩,加上担心失踪的邵祁,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会儿虽然也起床了,但是眼底泛着青影,情绪也有些低落。
听闻邵秀英等人居然再次上门,范氏心中衡量了一下,便冷着脸让邵管家放对方进来。
“哎哟哟,可怜的外甥女的,姑姑来看你了。”邵秀英一进门,便哭着喊着要往灵堂那边跑。
范氏看不惯对方这个做派,眼神一使,立马就有人冲上来拦住她。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给我来这一套。”范氏早就听说了邵秀英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对此人没有半点好感,加之心情不好,这会儿干脆脸虚假的客套都懒得维持。
邵秀英见范氏这般不客气,心中不由大恨,只是念着待会儿要进行的计划,只能压下了心中不满,手拿锦帕的半掩着脸,抽泣道:“徐二太太,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雁容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肉,她小小年纪就去了,我这个做姑姑的心里实在是难受。”
“所以难受得想要接管邵家的产业?”范氏嘲讽道。
邵秀英脸上一僵,随即有缓和了下来,泣声道:“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
“那你来干什么?”范氏睥睨的看了邵秀英一眼。
“雁容还未出阁就夭折了,一想到她将来没有后人供奉香火,我这个做姑姑的心里就难受得厉害。”邵秀英呜咽一声,将王殷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接着道,“逝者已矣,别的事情我这个姑姑是帮不上忙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雁容有个能够供奉香火的地方。殷德和雁容从小就有婚约,我家殷德心疼雁容,愿意娶雁容的牌位过门,给她一个名分。”
“娶雁容的牌位?”范氏略带诧异的看着邵秀英,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出。
“徐二太太,我与表妹从小情投意合,我愿意娶表妹的牌位过门,让她受我们王家的香火!”王殷德抹着眼泪,万分配合的道。
范氏深深的看了邵秀英和王殷德一眼,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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